后记(伪)

「愚人船」是中世纪文艺复兴时期出现的文学词汇,也是后来被绘画,电影,长诗和小说反复诠释加工之后形成的概念。米歇尔·福柯在《疯癫与文明》中的第一章提到:「病人乘上愚人船是为了到另一个世界去。当他下船时,他是另一个世界来的人。他被置于里外之间,对于外边是里面,对于里面是外边。他将去向的地方是未知的。只有在两个都不属于他的世界当中的不毛之地里,才有他的真理和故乡。」在本文中出现的这个名词则有两种不同的解读,愚人船上的乘客既可以指代全人类,也可以像福柯那样仅仅指代一小撮特别的人。至于要如何理解取舍,则是读者的自由。

 

曾经瞅过几眼我过去拙作而惊呼画风剧变的读者们,

首次阅读我的作品而被里面海量的老梗弄得有点无所适从的读者们,

还有看过之后感到自己好像脱了裤子却看见了葫芦娃一样,满腔怒火的读者们,

我是一言。

 

之所以这个后记被叫做后记(伪),是因为它是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后记——换言之,仅仅只是作为开幕的愚人船篇原本是根本不值得去写一篇后记的。就如文中的主角所述,本篇讲述的正是「什么也没解决,什么也没改变的故事」,而且甚至都「不是一个完整的故事」,或者说,属于忠实地执行了自己开幕的任务,而没有越雷池一步的「开幕的故事」。

不知大家有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人是很难被简单的言语改变的,或者说,指望通过世俗意义上的「嘴炮」来解决问题的方式,很大程度上来说是根本无效的——世界上力量最弱的沟通,恐怕就是在聊天室里面打字的形式,而说到影响两人之间的强烈程度,打字就没有语音消息强烈,语音消息没有视频聊天强烈,以上所有都没有见上一面来得更加彻底。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深化下去,肢体接触恐怕比单纯的相见更有力度,而体液交换比起一个拥抱又略胜一筹——如此看来,人与人最深刻的羁绊莫过于遗传信息的……

咳。

简单来说,第一篇的内容也可以被当作「嘴炮轰炸万能论」或者「好感度开场全满」这种内容的一种讽刺,不过我其实并不喜欢这种充满了攻击性的定义。用主角吴信渔的话来说,沈文溪所引发的事件是「根本不需要解决的事件」,而沈文溪的性格缺陷(暂且把它称为缺陷吧)则是「能力不足以解决的事件」。用我的话来说,则是「我们无法单方面地救赎某人」。尽管我必须向认为自己被戏耍的读者道歉,但是这一篇开幕就是以这样的实验心态写出的。

当然,如果以上的内容全然无法理解,也并不影响对这篇轻小说的阅读。如果文中的吐槽和段子能够让人会心一笑的话,轻小说的内涵根本是无需较真的东西。A桑和B酱的故事还在继续,远远没有结束,而这段伪装成后记的狗尾续貂之言,仅仅只是想告诉对后续的故事产生兴趣的读者们一句话——

请拭目以待。

 

PS:从《大地之歌》开始,我就有一个相当中二的隐蔽癖好——给自己的小说寻找主题曲。愚人船篇的主题曲是《幻灯花》,魂音泉出品。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多看看歌词(有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