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合成肌纤维的弹性蠕变
“咔啊...”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在我校的医务室。
医务室的床铺上只躺了我一个人，另个一床铺是空的，我醒来时嘴里发出的的“咔啊...”声引来了穿着白大褂的医务室老师。
“是六班的陈宇是么。”
“是啊...我怎么跑到医务室里来的。”
“你们班一个女生把你给抗来的，说你在教室里晕倒了，今天早上吃早饭了么。”
“没怎么吃...”
其实是吃了，但是如果是吃了的话，我的低血糖就不成立了，一会医务室老师肯定要给我再做一些多余的检查，来判断我的身有什么问题。
我自己晕倒的原因我大概能猜出个所以然来。
我是疼晕的。
“呀老师，不行，我还是有点晕，我能再躺会嘛...”
“你先躺着把，我给你弄点葡萄糖水。”
兔子穿过月亮，坠毁在了月海之上...
我默念道这句话。
“嘎...”
“怎么了？”
“没事...”
就是...偏头痛有些严重。
“啊...”
我的视野中出现了蓝色的十字...看来这个Rena的心锚植入的非常成功。
“你晕倒可不怪我啊，啊，我就是做了个暗示，记录了一下你念这句话的时候的特定脑波，你就变成这样了，不怪我啊，我基本什么都没干啊。”
身穿校服的Rena凭空出现在了我身边的那张空着的病床上。
“谁知道你反应这么大的...”
Rena对我说。
“Rena，其实我一直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每次我看见你的时候都要偏头痛，真的痛死了，今天这次格外的痛，我都疼晕过去了，简直要人亲命。”
“这问题，我现在也解释不了。”
Rena说。
“我也觉得莫名其妙的，每次我进入你意识的时候，你都是一副挤眉瞪眼的样子。”
“因为很痛啊。”
“陈宇同学，你在跟谁说话呢？”
“啊，老师没事，我在自言自语。”
穿白大褂的老师拿着一纸杯的热腾腾的葡萄糖水，坐在了我的床边。
“第四节课马上上课了，你喝完要不回去上课去吧。”
“第四节课都要上课了，我头晕的时候，第三节课还没上吧...”
“唉，我知道你们现在马上高考了，课业负担重，觉还是要好好睡，早餐也要好好吃，别学习搞好了，身体搞坏了，要不然得不偿失了。”
医务室的值班老师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
“今天你就先休息吧，我给你们班主任说一声，一会儿好好吃顿午饭吧。”
“啊...谢谢老师。”
我从医务室老师的手里接过那杯葡萄糖水。
“喝完放桌子上就行了。”
医务室老师离开了这两张病床，而我...
“哈！哥爽的一批，在医务室老师的庇护下合法旷课。”
我扭头看向旁边床上躺着的Rena，Rena略有些无奈的看着我，她先闭上眼，然后突然张开眼睛，给我做了一个鬼脸。
我在医务室里又睡了一节课...但说实话，没怎么睡得着。
我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辗转反侧。
我总是想起苏瑶光所说的“组织的下一步行动”。这句话来。
本来这句话没什么重要的，不管我们打不打比赛，那个垃圾组织总会有下一步愚蠢的行动...可他们的行动忽然就因为生物竞赛威胁到了我的生命，这是我不能接受的事情。
躺在病床上的我，意识甚至飘回到了大概两个月前，我家楼顶被炸的那天。
可怜的苏珊葛瑞菲斯被炸的不成人形...掉落在了正在房间里享受睡眠的我的身边。
说实话，这个场景之前出现在我的意识当中的时候，更多的带给我的是没有边际的恐惧，和一丝丝伤感，那时对自己生命的珍惜和对他人生命脆弱的感叹。而现在，我的意识中出现的，被炸的不成人形的苏珊，带给我的感情却成了一种安慰。
即使是被爆炸物，炸的人形不在了，只要你足够重要，曙光黎明也会弄上一套人工仿生器官重新把你拼好的。
但这样的安慰是相当脆弱的——我并不觉得我对于曙光黎明是一个重要的存在，我在我自己母亲心中的重要性排位都是一件值得商榷的事情。
好在...Rena陪在了我身边...
我在病床上辗转的时候，意识到我不是一个人的时候，内心中会浮现出一种莫名的欢愉来，即使陪在我身边的那个人，她所做的所有事情就是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做，连话都不说一句。
等第四节课的下课铃响了的时候，医务室的门被敲开了。
“陈宇呢！”
我听见了语气紧张兮兮的，韩语冰的声音。
当然，来到这里的并不只有韩语冰，夏凝也过来了...按照刚才保健室老师的描述——我是被一名同班的女生扛过来的。能把我扛起来的女生在这所偌大的学校里恐怕绝不超过4个，而会把抬起来送到医务室里的，也只有苏瑶光和夏凝两人了。
“啊，我在这边...”
韩语冰皱着眉，走向了我。
“咋回事你啊，一回来我们就看见你躺在你课桌底下，你把李升吓了个半死你知道嘛。”
“那李升也太脆弱了吧，我没事，我就是有点低血糖...”
“都说了早上要吃饭啊，你不听，现在倒好...”
“呀，韩语冰我不是都给你说过无数次了么，我要是早上吃饭，那必定要犯困，但是早上不吃饭，只是有概率低血糖而已，所以干脆不吃饭，去追寻那个概率。”
“怎么会呢，你现在不是和夏老师住一起嘛，饭怎么会不好好吃呢。”
夏凝对我横眉冷对...当然，她是看着我吃了半个馒头一个包子然后才出门的，所以她知道。
现在我所有的关于早餐和低血糖的说辞都是说胡话而已。
“好了，赶紧吃午饭去吧...”
我必须要结束这个我不断说谎才能进行下去的话题。
“啊，好嘞，中午吃好点，下午就别在掉链子了。”
韩语冰向我伸出手来，企图把我从病床上拉起来并拉下来。
但封建的我依旧决定，还是要在能避免的情况下避免和女孩子多余的肌肤相亲，便自己扶着床，站了起来。
躺在另一张床的Rena也注意到了观察室里热闹的气氛。
“嗨啊。”
Rena发出声音，她一个鲤鱼打挺，直接稳稳当当的停在了病床下，我低头一看，她连鞋子都穿好了，一副随时准备出发的架势。
“那你先起，我去外面跟保健室老师打个招呼。”
韩语冰把自己的手缩回去。
而夏凝并没有离开观察室，她开口问我。
“为什么晕倒。”
“没事，我和Rena搭了一个暗示，就，之后我用那个暗示可以快速的联系到Rena，也能快速联系到你们嘛。”
我压低了声音，为了不让外面正在和医务室老师闲谈的韩语冰听见。
“哦...”
她抬眼看了一眼另一张病床，我意识中的Rena，正处于那个位置。
Rena注意到了夏凝的视线，惊讶的后退了两步，她发现夏凝的视线并没有对她的行为产生追踪，放心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啊，我还以为夏凝学会读心了呢...能看的见我...”
“...”
“不过貌似夏凝的确能很正确的意识到你有没有在我身边来着。”
“那是因为你。”
夏凝对我说。
“你身边有人的时候就会各种不自在。”
“诶？有么？”
“身边的人越多，你就不自在的越厉害。”
“所以看我不自在的程度就能判断我身边有几个人么。”
夏凝点了点头，然后摇了摇头。
“更像是直觉吧。”
她说道。
“夏凝的直觉可真准啊...我的直觉就很不准，愁死了。”
我意识中的Rena整理整齐自己的衣领，然后拍平身上校服的褶皱。
“嗨，二位，走了走了，一会烤肉饭被高三狗买完了。”
韩语冰出现在门口，朝着我和夏凝喊道。
“阿嚏！！”
我打了个喷嚏，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两下。
“天气转冷了啊，真的，转冷了。”
我自言自语道。
离开医务室这块风水宝地，阴天所致的寒冷空气立刻就包裹了我身上单薄的校服，并且开始向着皮肤乃至骨髓渗透。
寒冷去渗透骨髓其实是种不怎么合适的说法，毕竟按照热力学定律，热量总是朝着高温物体向低温物体转移，这句话对于我来说，隐含了两个意思：其一是，在热传导的过程中，运动的不是寒冷，而是热量，其二是，其实不是寒冷向着骨髓渗透，而是骨髓中的热量向外逃逸四散。
但如要是再严谨一点的话...人身上的热量也并不是来自于骨髓当中的。
比起骨髓的产热，肌肉的产热量感觉上要更大一些。
肌纤维收缩舒张产生的热量，不仅向外溢散，也向内渗透，这也使被一圈肌肉包覆住的骨髓变成身体里热量最高的地方。
我不是研究热力学的，也不是研究人体热力学的，体温，寒冷感，和温度溢散速度的联系我一概不知，但我现在真切的感受到了冬日的寒冷。
“这...两边的树叶都开始落了啊...”
“是啊，天气预报说这一周都要连着降温，冷锋过境嘛。”
韩语冰说出来一个地理里面的专有名词。
“你还记得这些个玩意...我都忘光了，前脚文理分科完...后脚我就把地理历史政治忘了个一干二净。”
我说。
“我以前是地理课代表来着，你别忘了。”
韩语冰说道。
“要不是我妈教唆我，我说不定就选文科了。不过我的历史是真的不行。”
“历史...你历史成绩不是蛮好的么？”
“好归好，累归学着累，不一样的，全靠死记硬背，脑子都要疲惫。”
“好学生的烦恼啊...真是诡异。”
我说。
“夏凝为什么要学理科呢。”
韩语冰问起了走在前面开路的夏凝。
“因为学不来文科。”
“可是我记得你政治和历史成绩都相当好啊。”
韩语冰说道。
“全靠死记硬背，脑子都要疲惫。”
夏凝直接给韩语冰表演了一个现学现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嗨呀...大家看来都学不来文科啊...陈宇呢...”
“别看我啊，我是真学不来文科，真学不来你知道们，就是没有那个脑子疲惫的借口，死记硬背我是真的搞不来啊。”
“可是我也总觉得，高中理科也是死记硬背来着，咱们班的那些同学，说化学生物的主要学习方法也还是死记硬背。”
韩语冰说。
“那是学习的层次太低了，很多人学历史都是理解记忆呢，讲道理嘛，这几门基本都没有要真正死记硬背的知识点，要死记硬背只是，对这门学科的理解还不够深刻而已。”
“可是你那些生物竞赛知识点，不也是背下来的嘛，怎么又不是死记硬背了。”
韩语冰貌似并没有理解死记硬背和理解式记忆的差别。
“当然不是死记硬背的啊...那些知识点...都是你看看学着就，自然而然的进入脑子里，变成成体系的东西了。”
我说出我在看竞赛书的时候的真实情况。
“哇，妥妥的学婊发言。”
韩语冰说。
“你这个小同学就知道跟我在这抬杠，你自己看看你自己，阿嚏！你学竞赛是死记硬背的？”
“不算死记硬背，也得算潜移默化嘛...你妈往书架上放那么多专业书，你很难不去好奇，不看那些嘛，看...看多了...不就一知半解了。”
“呵，学婊，学婊中的战斗机。”
“怎么说话的...说我学婊...对了...夏凝你是怎么学习的，其实我一直挺好奇的...”
夏凝上课不听讲，下课不看书，天天干闲事，成绩却很不错。
这样的家伙才是符合学婊定义的，真正的学婊吧。
“不知道。”
夏凝扔出三个字来。
“不知道可还行，你脑子里知识点都是大风刮来的么？”
韩语冰急的跳脚。
“看书看来的吧...”夏凝说。“现在讲的之前都看过了。”
“是，将来讲的现在都看过了。”
我替夏凝补充道。
夏凝并不是很喜欢我的这句补充，她转过身，瞪了我一眼。
“所以说，人类的学习都还是太麻烦了。”
和我们一起走在去食堂的路上的Rena开口说话了。
“神经网络学习东西是一件相当简单的事情。”
Rena开了口。
“要我给你讲讲嘛？”
“讲啥啊，你讲了我也听不懂。’
“就是因为听不懂，才要听呢嘛...这才是学习的真谛，不是么？”
“是...但是我真的听不懂。”
我说道。
“嗨，真扫兴。”
走在路上，忽听闻后面的叫喊声。
“夏凝！夏凝！”
回头一看，正是星期六和我们一起参加弓箭比赛的弓箭社长。
弓箭社社长姓甚名谁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说不定她根本就没告诉过我。夏老师自己去打听她名字的时候，她竟然自称弓箭社社长。我们这几位之中知道弓箭社社长真名的说不定只有夏凝一人，而她却从来不叫社长一声。
“诶，这不是小颜嘛...怎么了？”
韩语冰拦下了高速跑向夏凝的弓箭社社长，并且用小颜来称呼她。
“诶！”
弓箭社社长像见了鬼一样一个急刹车，然后后退一步。
“啊...韩会长...”
弓箭社社长“小颜”的声音瞬间减小了好多个分贝。
听见社长喊叫声的夏凝，放缓了脚步，但是并未完全停下，她转头看了社长一眼。
“韩会长...我们...”
“哎呀，别韩会长韩会长的叫了，现在的会长是奥会长，啊，你以为我是想卡着你们的活动策划不放嘛，我这是校团委，社团联社团会长八面受气。”
韩会长皱起了眉头，一通抱怨。
“啊...”
弓箭社社长啊了一声，估计她也很绝望，不知道韩语冰这么一通输出是为了什么。
“怎么了。”
夏凝在前面发声。
“啊，夏凝同学，今天我看见你了，复合弓比赛的奖金发了...咱们分一下吧。”
“你留着吧。”
“留着吧，那怎么可以。”
“就当还复合弓的人情了。”
“复合弓人情，不用还了啊...那东西根本就不是为了让你欠人情。”
“留着！”
夏凝转身，冲着社长低声吼叫了一声。
社长看上去被夏凝的吼叫给唬住了。
“那天结束之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社长不在谈论奖金的事情，而是说起了复合弓比赛结束之后的事情。
“阿嚏！阿嚏！唉有人想我了，抱歉，你们继续。”
我连着打了两个喷嚏，把气氛弄得尴尬了一些。
“发生了谋杀。”
“谋杀？？”
惊讶的叫喊着的是韩语冰。
“被杀掉的是不是第一名的那个胖胖的男人。”
社长压低了声音。
“是的。”
夏凝说。
“被碳纤维箭贯穿了心脏，最后被救护车拉走了。”
“应该是活不了了吧，被射穿心脏。”
“大概。”
其实人已经确认死了，但是消息没走漏，夏凝只能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作案用的箭你看见了么...是谁的箭。”
“普通的训练箭头，贯穿伤，和被害者所使用的箭是同一型号...”
“这样的嘛...凶手考虑的很多嘛...”
被吓了一跳的韩语冰，用手挠着自己的后脑勺，也加入了发生在南郊公园的谋杀案的话题中。
“我都没听说这个事情啊...”
“估计是主办方吧媒体压住了吧。”
社长说道。
“发生这么大一个恶性案件，对于弓箭运动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作案工具也是工具嘛...”
韩语冰关切的问道。
“好像是的。”
社长说。
“啊...这么危险的嘛，弓箭运动。”
韩语冰说道。
“啧，怎么能说弓箭运动危险的嘛。”我插了句嘴。“在外面惹上事情了，有人要要你性命的时候，你不打弓箭也身处险境啊。”
“拿到也是，这受害者不知道是惹上了什么事情了，总之，希望警察能还他一个公道吧。”
社长如此说道。
“夏凝，你那个奖金真的不要了？是笔小钱。”
“不需要了，谢谢你的好意。”
“那今天中午我们庆祝一下好么，那二位我也叫来了，现在应该已经在食堂了，我请你们在食堂吃一顿，前天我的状态不佳，我一直觉得当时我们有机会的第一名的，但是我想了想，我们得了第一名受害的会不会变成我们，这么一想我就有点心悸，也不再去想名词的事情了，亚军也挺好的。”
“好。”
夏凝爽快的答应了。
“那我和陈宇两个人去吃了，你们好好庆祝。”
韩语冰向着夏凝招了招手，夏凝减慢了前进的步伐，跟上了社长的走路节奏，而韩语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我也随着她加快了步伐，但是我忽然感觉到我的大腿内侧肌肉，有些酸痛...而我的头，也莫名的有些晕了起来。
怕不是召唤Rena咒语的后遗症，我想。
“他们刚才说的...那个谋杀的事情，是真事？”
“你怎么也变成八卦狂魔了。”
“哎呀，收集八卦和传播八卦性质不一样的。”
“不一样是不一样，但是总归，八卦不是个好东西，谋杀是真事，当时我们去录了录口供。一直弄到下午四点。”
“录口供可还行，人是你杀的嘛，录口供。”
“我也不知道叫啥，反正折腾了半天，阿嚏！啊...抱歉啊...”
我又打了个喷嚏...我的身体貌似正在为寒冷而抗议。
“你从刚才就不停的在打喷嚏...怕不是要感冒了。”
“我身体好着呢，感冒不了...啧...别瞎说，这ARS，还没完全结束呢。”
“ARS又不打喷嚏，你慌什么，ARS那是咳嗽好吧。”
韩语冰说。
“对了，杨清源女士的病怎么样了。”
“杨清源女士还没给我说呢，杨清源女士多能抗啊，肯定没事，倒是你母亲，现在怎么样。”
“我妈已经活蹦乱跳了的了，她说这次的ARS是那种，来的快走的也快，虽然发病凶，但撑过发病基本就没事了的那种流感。”
“那我妈估计也活蹦乱跳的了。”
“这几天，曙光黎明的负面新闻貌似挺多了啊...那个竞赛能不能办好啊...”
“负面新闻？又有什么负面新闻？”
“说是曙光黎明之前在南美，非法进行人工器官的人体试验...而且还让人的生命蒙受了损失，最后是靠着运营给压下去了。”
“在南美？人体试验？”
“是...而且现在网上又把ARS拿出来说事了，他们还说他们为了测试仿生器官，故意释放了病毒，在南美洲。”
“这...”
“反正水深火热就是了...我觉得都是一派胡言来着...”
韩语冰貌似对曙光黎明行为保有着信任，但我，我想起了一件事情。
“谁知道呢...”
那位前天被谋杀的，胖胖的复合弓冠军...不正是为了曙光黎明，在南美洲工作过的家伙么...难不成，他的死，和曙光黎明在南美洲的所作所为有关系？
我注意了一眼我视野左下方的蓝色十字。
Rena正在学校食堂里游荡呢...但是我们是共享感官的...韩语冰给我说的这些话，她应该都能清清楚楚的听见才是。
“阿嚏...咳咳咳...糟糕了，我怎么咳嗽了啊，不会是ARS吧...完蛋。”
“诶诶诶诶！陈宇，我警告你啊，这是学校餐厅，你能不能不那么大声的散播恐惧啊。”
韩语冰站起身来，挡住了我。
“我没散播恐惧啊，阿嚏...”
“你有点严重啊...要不要再回医务室一趟...”
我对着正在闲逛的Rena投去了求救的目光，Rena注意到了我，走到了我的跟前。
她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呀...感觉吧...你是不是发烧了。”
Rena说道。
“不是，你那里来的温度传感器说我发烧了。”
我回应。
“我们共享感觉来着啊，现在，我感觉你有点发烧了。”
挡在我面前的韩语冰听闻发烧两个字，皱起了眉头。
她也伸出手，伸向了我的额头。
“烫...陈宇，你在发烫啊！”
“诶？咳咳咳...”
“你看，我说你发烧了，你还不信，非得要韩语冰说你才行...这可还行，赶紧回校医那边去吧。”
Rena对我说道。
“你偏头痛那么厉害，怕不是因为我连线你的意识，而是因为你发烧了啊。”
“啧...真的是完蛋。”
我自言自语道。
“陈宇，你吃饱了么，要去医院嘛，还能走路么？”
我面前的韩语冰关切的说。
“没事，韩语冰，我没事，走路当然能走...就是头有点晕晕的。”
“我扶着你。”
韩语冰走到我旁边，把我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她拿起了手中的餐盘，又放下，然后把我的餐具也放了进去，再次拿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