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结束了这一系列的调查之后,时间已经过了12点,属于夜的霓虹彩灯已经遍布每一片街区,光影流动间,一部分人睡去,而一部分人醒来。
我送走了灵疏竹他们,免得碍事。何况对于接下来我要做的这件事,我不想让任何人插手,包括野兽组织。
我要独力救出云依。
我知道,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我的想法肯定十分鲁莽。但是,这是我能想到的能够最快解决问题的办法。只要能够从迷情仙境中找到云依,那么他们的绑架罪和非法拘禁罪就算坐实了。
我不想拖,因为我不确定拖久了云依在那种地方会有什么遭遇。
目光下滑,我看着我的手掌,漆黑的鳞片在黄色路灯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反射出道道深邃的幽光,弯钩般的利爪锋利如刀。我对着街边的墙角猛地划过,随着一道呼啸而过的破风声,坚实的墙壁被刻上了五道深深的刻痕。
虽然我的血统才刚觉醒,但徐靖有告诉过我,不知为何,我的力量远超他们,甚至赶过许多资深者。我不知道我的这份力量来源于何处,不知道那对赐予了我力量的男女今在何方,但我知道的是,这是我夺回云依的最大本钱。
能用绝对的力量直接搞定,我便不想拖泥带水。
我走入了车库,手中攥着爸爸曾经用过的车钥匙,轻轻一按,车灯便发出了亮光。
抚摸车身,一如曾经光亮优雅,黑色的外壳精致而沉稳,优美的流线型车身看起来干净清爽,不拘一格,车库的灯光映衬着光洁明亮的表面,如同飞舞在车身的白色精灵,随着我环绕着它走动,道道流光从眼前划过。
从前方看去,汽车的直径不宽不窄,如同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身材匀称的美男子,既不过分强壮,也不过分瘦小,那一抹恰到好处的神韵,勾勒出了一辆车的品味与魅力。
这毕竟是我爸亲自挑选的车,车子的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一个男人的品味。车灯圆润又不失威严地位于汽车的两侧,与车前的一排白色前格栅相得益彰,仿佛一张柔中带刚的脸。前格栅上是一个小小的标识,三道尖影向三个方向屈伸,如同一顶王冠,又如同龙的弯角,我知道这是玛莎拉蒂的品牌标志,一支锋利的三叉戟。
他一直是个很爱车的男人。
我打开车门,坐了上去,车座的真皮坐垫使人感到柔软与舒适。我踩下油门,黑色的绝影冲出车库,冲上了热闹的街区,街道两旁的行道树随着夜晚的风微微摇摆,路灯投射出道道影子,影子在无数盏灯的照耀下一次次消散、又一次次重现。冰冷的城市街道沉沦在令人眼花缭乱的五光十色间,一次次被轮胎碾过,不留一痕。
十分钟后,我站在迷情仙境的大门前,彩色的景观灯投射下道道虚影覆盖在我的脸上。我一步步向前走去,走向两根罗马石柱间金碧辉煌的拱形大门。
迷情仙境一共分为三个部分,最下面两层都是普通的歌舞厅和KTV,大群精力过剩的男男女女拥挤在宽敞的大厅间,有的在吧台前点上几杯小酒,有点和同伴到舞厅中央纵情歌舞,有的则牵着某个陪酒女郎的手默默消失在人群中。楼上的单间里聚集着一群又一群的人在欢歌,他们大多是选择来此放松的上班族,不过也有前来找乐子的学生人群。有男人带着女人上楼,也有男人扶着被灌醉的女人从楼上下来。
如果说底下两层只是寻常的酒吧和KTV,还看不出一丝高级会所的模样,那么从三楼开始,其内部形象就会大为改观。
和一、二楼不同,三楼是真正为了服务于富人阶层而设立的,各种高端保养和配套服务在那里一应俱全,纯白的雕龙墙壁和优雅的水晶灯衬托着一个阶层的享乐与奢靡。尖端的保养品和精美的雕纹瓷器紧致排列,浓妆艳抹的女人们穿着紧身职业装站在两侧,诱惑着她们的客人们来此一掷千金、一度良宵佳夜。
而大楼的最顶层,则是整个迷情仙境会所的办公区,总经理应该也在那个位置。
我知道,直接去质问是得不到任何结果的,相反,也许我还会被奚落一番。与其和那些人软磨硬泡,我还不如直接从最狠的来。
我站在大门前,看着零零碎碎的人群穿着或多彩或精致或高雅或暴露的衣裙进进出出,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绕开大门,径直向大楼的警备室走去。
我从衣兜里拿出一个从三公里外的一个小贩那里花五块钱买来的全脸面具,戴在脸上,触感冰凉。 警备室里,两个保安正一边吃着宵夜一边聚精会神地盯着手机屏幕,屏幕上正在播放电视剧。 我推开门,径直来到了监控显示器前,大屏幕呈现出多个窗口,将整栋大楼上百个角落的影像全部记录了下来。
“你是谁?干什么?”
注意到我的存在,两人猛地站起来,其中一人走上来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臂。
在他抓住我的一瞬间,我的手掌立刻浮现出了狰狞的细鳞,鳞片如同一根根突起的倒刺。我在他抓住我时也反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尖利的鳞甲刺入了他的皮肤,然后我的手骤然发力,将他从我的肩头猛地摔过,他的身躯与坚硬的地面激烈碰撞,发出了一声闷响。
另一人见我动粗,一手从抽屉里拿出巡逻棍,一手伸向警报铃。但我没有给他丝毫惊动外部的机会,随着我的右腿猛然发力,我一步上前把住了他的右手,同时另一手稍稍发力,迅速砍在他的后颈处,就像电影里的情景一样瞬间使他昏迷了。
人的后颈是很敏感的,因为那里分布有密集的动脉和迷走神经,如果用器械击打过重甚至可能使人因颈椎损伤而下半身瘫痪乃至死亡。
我来到躺在地上的那个保安面前,将他拎起来。看见我那双恐怖的手,他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从他的口中我知道了迷情仙境的配电室所在位置。在他说完后我便立刻打昏了他。
在打昏这两人以后,我关闭了整栋楼的监控,销毁了所有监控硬盘,接着将两人拖到里屋的衣柜里捆了起来。我没有把柜门关实,为的是不出人命。
接着我来到了配电室,期间几个工作人员想要阻拦我,被我直接打昏,因为没有监控,我在这里可以为所欲为。
这几天我也一直有对自己的力量进行测试,据我观察,我目前的力量极限发挥可以徒手劈开砖块,也就是说如果我助跑二十米然后用长有鳞甲的手臂全力撞击一面普通的红砖墙。 但如果是整体墙可能就要勉强一些了。
进入配电室后,我直接亮出利爪,那里的电工在身体被我像雕花一样刻下了十几道痕迹后,便配合我烧断了保险丝,断掉了这里的电力,然后被我一下打晕。
一瞬间,整座建筑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楼下的KTV和楼上的会所都陷入黑暗,顾客们的娱乐也被生硬打断,他们在几分钟后便全部聚集在了一楼的吧台前,或大声质问或窃窃私语,在黑暗的笼罩下,模糊不清的会场变得分外混乱。
我在脑中大致计算了一下从警备室到总经理办公室的最佳前进路线,然后我来到了警备室,轻轻按了按警报铃。
听到警报响起,我可以想象出楼顶那些人情绪大动的模样,我也可以预料到他们接下来会做的事。
在按下警报铃后,我迅速逃离了警备室,然后顺着建筑侧面的墙壁迅速爬上了三楼,兽族血统给予我的实力实在惊喜,只要我想,我甚至可以徒手爬上帝国大厦,就像金刚那样。
很快他们便发现了警备室里的状况。因为之前我把晕厥的两人藏在了里屋的缘故,就算偶尔有人经过也没有发现异样,他们顶多在心里嘀咕为什么保安不在,但客人们是不会在意这个的,而酒保们应付客人还来不及,自然注意不到这里。
此时前台和经理还在楼下招呼客人们,但很快,来自总经理的命令使他们不得不将眼前的客人们立刻送走,因为会所疑似有危险人物进入。在人群无奈的哄闹声中,这座原本没有夜晚的建筑渐渐陷入了寂静。
楼上的总经理正带着同事和一票保安打手们急急向下赶来,他们必须找出是谁在闹事,然后让那个不要命的家伙后悔终生。这种打砸事件他们并不是没有遇到过,相反,在店面出开张的那些年岁这种事屡见不鲜,不过在那些闹事者和他们背后的支持者被彻底地清理掉后,就很久没再遇到这种事情了。
“我倒要看看是谁敢欺负到我头上来……”
总经理先生这一生并不是没被欺负过,他也不怕被欺负,反正他每次都能找回来。但这次,可能会有点不一样。
三楼,当他穿过幽暗的大厅时,一道幽灵般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道身影隐没在黑暗中,如同狩猎的花豹。
“谁?”一群人警惕地盯着我。
我缓缓从阴影中走出来,冰冷的白色面具倒映着乳白的月光,仿佛鬼魅一般。
“你欠的人。”
此刻的我额头已渗出了汗珠,心脏狂跳,但我极力压制着我的语气,并刻意改变声调,尽量营造出一种残酷而深沉的效果。
我微微弓身,然后左腿猛地弹起,如同离弦的箭一般穿梭而去,在总经理面前的十余个保镖还矗立在原地的时候,我就已经出现在了总经理面前,抓着他的脖子将他摁在墙上。
谁也不许伤害我的云依,否则我不惮做出任何事!
那一瞬间,源自灵魂深处的沸腾兽血刺激着我的神经,我的脑海里充斥着愤怒与杀意,就像是有一个魔鬼在我耳边窃窃私语,怂恿我去制造死亡。
我深呼吸,克制住身体里蓬勃的兽性,转而看向了眼前的这张脸。
总经理的脸看起来很年轻,顶多不超过三十岁,一头莫西干发型散发出淡淡发胶的气味,右手握着一根文明滚。尽管最脆弱的脖颈已经被我握在了手里,他的神态仍算镇定,只是微微凝聚的瞳孔和僵硬的面部肌肉暴露了他心底对死亡的恐惧。
身后的保镖们想要上前拉开我,但看见我长满鳞甲的手臂,他们终究还是没敢有动作。
“说,周云依在哪里。”
总经理先生自然而然地摇头否定:“我不认识。”
我冷笑,拿出针孔摄像头拍到的那个男孩的面孔,道:
“这上面这个孩子的底细我已经调查得一清二楚了,是你带走了他,并以养父的名义一直将他留在你这里,而和他一起被带走的还有另一个女孩。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们曾以多个身份前去孤儿院收养孤儿,而这些孤儿被用来做什么了,答案显而易见,对吧?”
我顿了顿:“告诉我,周云依在哪儿,否则你今天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里。”
听我说完,总经理的面部蠕动了一下,冷笑道:
“原来如此。你们这些野兽,果然和周家有瓜葛。但……我们何必针锋相对呢?当初我们黄家从野兽脱离出去的时候,说好了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又何必为了一个周家人大打出手呢?”
听到他的话,我心头大动,我没想到我的对手和野兽组织本身就有渊源。不过他似乎误解了我的真实身份,既然如此,我倒不如顺势把水搅浑,逼迫他们站在野兽组织的对立面。
我加大了指间的力道,透过面具,我的双目散发出森森寒意:
“周云依在哪里。”
见我毫无和谈之意,他的眼中也划过了一丝狠厉:
“上……都给我上……”
我忽然感到我手中的触感坚实了几分,然后,一股和我旗鼓相当的巨大力量重重击打在了我的腰间,我立刻松开手并向后越去。与此同时,我身后的十多个保镖在听到了总经理的命令后,纷纷掏出了巡逻棍,然后一拥而上向我挥来!
我的肩膀顿时传来一阵剧痛,一根棍子重重砸在了我的肩上。随着疼痛漫起,强烈的杀意终于突破了理智的束缚,如潮水般溢满我的脑海!
我猛地抓住那根砸在我肩头的棍子,然后向我的方向猛地一拉,同时另一只手握成拳向那个被我拉扯过来的身影打了过去。我一拳击打在那人的肚子上,他当即泄了力,捂着肚子跪在地上。我一脚踩在这人的身上,以他的背为踏板高高跃起,然后用腿横扫视野之下如同一个个皮球般的脑袋。
霎那间,三人被我打倒在地。我落地后,一道棍棒挥来的声音在我耳后响起,我下意识地弯腰,一根棍子从我的头发上划过。我身后的人在挥动了一下却被我躲开后,立刻回手再次向我砸来。我再次跃起,身体从他挥来的棍棒上方越过,同时一手把住他,顺势将他狠狠甩了出去。在惯性的影响下,那人向前跌倒,撞上了另一个向我扑来的人。
这时我再次感到一阵剧痛,这次的疼痛源来自我的后腰部。由于敌人太多,我无法顾及到每一面,何况这也是我第一次在兽化状态下的实战,对身体的把握并不稳当。
我亮出弯爪,猛地向身后扫去,刹那间我的之间便染上了淡淡的鲜血。我一下跃起,猛地踹在了身前一人身上,将他一下踢出了数米远,他的后背重重撞在了摆满瓷器的柜架上,引来了道道清脆的破碎声音。
锋利的爪子势如破竹,靠着宛如麒麟臂一般的双手,我无视众手挥舞的棍棒,用最粗暴而凌厉的利爪给予了他们最残酷的攻击,利爪一次次撒开他们洁净的黑色西装,留下无数条血红的痕迹。我就像是一头挣断了锁链的恶狼,向眼前的猎物发起了次次疯狂的扑杀。
很快,局势逆转了,从一开始十几个人围着我打,仅仅一分钟后,就变成了我单方面的截杀他们。他们见我如同失去理智的怪物一般用利爪疯狂撕扯,纷纷失去了斗志,呜咽着想要逃跑。但我不会给他们任何人与外界联系的机会,我将他们围在三楼宽敞的大厅里,所有试图靠近门边的人都被我优先拦截。
很快,数十个保镖全部被我悉数打倒在地,他们痛苦地捂着自己身上淋漓的伤口,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只剩总经理和一众高管站在对面。
总经理挥了挥手,众人纷纷退到了墙角。
总经理杵着一根文明棍站在我面前,棍棒顶端雕刻着蓝色的龙戏珠,下端粗实坚固,微微反射出了银白光泽说明这是金属制品。他看着我的身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转过身,此时我的身后出现了两道女人的身影,她们是从楼梯上走下来的。
左边是一个穿着火红色露脐装和黑色薄纱超短裙、腿上裹着黑色网格丝袜、脚踩红黑相间的十公分水台高跟鞋的热辣女郎,上眼皮抹着淡红的眼影,一双娇艳的红唇宛若燃烧的花火,火红的长发披散在脑后,额前是一个飘逸的右斜刘海,其间夹杂着黑发。她手持两把红色刀柄的棱边匕首,仿佛火焰中走出的罗刹。
我记得这张脸,因为我路过一楼的舞厅时看见这个女人在台上和几个女舞伴跳钢管舞。
右边则是一个穿着白色旗袍的气质女子,旗袍的裙边直开到腰间,露出了裙下修长白皙的大腿,腿上裹着白色的长丝袜,一头黑发披散在左侧,遮蔽了她的左半张脸。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一丝略带邪气的淡淡微笑在她的脸上浮现,和她富有古典意蕴的外型形成鲜明对比。但比起她脸上的表情,我更在意的是她的右手握着的皮鞭,鞭子全部拉伸开估计有五米长,足以让任何人无法近身。
两人的身上都携带着极度危险的气息,比之刚才的十余个保镖更甚。
“允许我介绍,死红,命白,”总经理缓缓开口,“以前的时候,为了对付你这种故意砸场子的人,我们花重金从乌夜啼组织请来的两位常驻安保。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在两位面前挺过一分钟,就算是野兽的人,最好也悠着点。”
我看着那两个女人,死红,和命白,随后转头又看向了总经理。
他们三人从三个方向围住了我,此刻的形势换谁来都会首先认为自己是不利的一方。但是,如果一个人拥有绝对的力量,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毕竟,能够一拳打穿砖墙的人,在场的应该没有。
我深吸了一口气,双腿蹬地,我的整个人都向总经理和死红中间的方向倾倒了过去,而那里正是大厅的柜台。
我在柜台上一个翻身落入了柜台下方,那个叫死红的女人见我移动,立即跟了过来,而我则手把着柜台边缘,在她靠近柜台的一瞬间向她一个扫腿。女人的反应十分迅速,她猛然跳起避开了我的攻击,然后一脚踢在柜台上,利用反推力在空中做了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而当她落地时,叫命白的旗袍女人则一脚踏在她的肩上,借她的肩膀跳起,然后挥起鞭子向我打来!
我随手抓起抓起一瓶大号的装饰性器皿,陶瓷器皿在触碰到鞭子的瞬间便被劈成了两瓣,飞溅的碎块四处飞散。
狼狈地躲开了这凌厉的一击后,我不敢做丝毫迟疑,旗袍女人的鞭子太过可怕,一旦被她拉开距离就无法再近她的身,因此我绝不能给她喘息的机会。我抬起头,看见死红正从侧面向我扑来,而旗袍女人命白则选择了后退。
我伸手用鳞爪生生接住了死红的两只匕首,就算是坚硬的鳞片也难以抵挡锋利的刀锋,丝丝血迹渗出从我的手掌中渗出,如同道道丝线。
“啊!”
我怒吼一声,用蛮力将她重重推到一边,此刻命白正试图再次挥鞭,但我已经一步冲到了她的面前。就算是她们这样经过武术训练的人,在拥有兽族血统的我看来也只是稍微有点棱角的普通人罢了。我挥出利爪,死死握住了她已经抬起的手腕,并在她的右手腕上刻下了深深的伤痕。命白的脸浮现出了些微痛苦之色,但她忍受住了来自右手的剧痛,用左手作手刀向我劈来。
电光火石间,我的右手与她的左手数十次交错,就像相互劈砍的刀剑,她的战斗技巧远精于我,尽管我有着血统带来的压倒性力量,但她仍在我的凌厉进攻下坚持了数秒,直到身后死红再次提刀刺来。
我猛地跃起,重重踢在了命白的肚子上,将她一脚踢出了大厅,并借力躲开了来自身后的凌厉刀锋。我和死红落地后,便立刻再次向对方扑去。我的尖利指甲和她的棱边匕首来回碰撞,静谧的空气中是道道硬物的碰撞声,风起云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