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姓大……你知道的，不是吗，楚门。」

“等等怎么回事。”真的等等怎么回事。

「我目前能够追溯的所有能够象征身份的编号数字中，最为完整的组合是‘零叁壹叁肆叁’。」她有些意外地扭过身子正对着我，让我一时间差点忘了她身上其实啥都没有，「你由此为我取名作‘零大爷’。」

「我在一定程度上理解了你不愿放弃你的同伴，乃至，再一次地，在一定程度上，对你言而无信的变节行径表示敬意——但我有些无法理解你为何根本没有认出我来。」

不不，除了引号用的是一样的款式之外你听起来根本不是零大爷的机械音。

……

“……所以楚门先生你其实认识这个天体主义者吗？”

“呃，嗯。”

“那你们先聊两句我等等——啊，这手还有点痛。”

好吧。

说得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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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现在这副样子，你问我我为什么没认出你……真的吗。你认真的吗。”

「？」

“别‘？’啊你不应该是隔壁那个装在墙里插了一堆被六个装划烂的管子然后停止运行的那个大铁球吗。”

「‘大铁球’……啊。」她（我现在或许可以安全地继续使用某个代称并去掉‘大爷’二字，谢天谢地）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我的措辞，「我并非生物，记忆多储于外部，我可曾与你提起过这点？」

有没有来着。

“呃……好像有来着。”

「我亦如是想——无论如何，这具义体是在你破坏我的炉心前就待机维持的唯一一具可机动备品。」我在她目不转睛地和我解释的同时意识到她很可能不需要双眼瞄准也能继续用那两只手和克劳迪娅对峙，「并无过高作战能力，通常职责为收获在这片区域种植的药草。」

“这么说来你其实从一开始就能亲自出面。”

「‘唯一一具’。如你所见，即使是失去大半灵能力的吸血鬼亦可轻易对其造成杀伤，驱使其前去与汝等……你们会面并不明智。」

“……好吧。”

「那么，互相之间已然无事可瞒，我也没有继续争斗的意愿，请再好好考虑一番：你是否愿意交出那名女人？」

“……你刚才根本就是在举着枪追杀哪有给我问话的机会。”

「我需要首先设法摧毁那具死灵术造物，在那之后，你才有可能放弃抵抗。校准系统可以保证你与你的同伴完全不受伤害，在先前依次搬运过他们的楚门你理应对此心中有数。」

啊，好吧，那倒确实。

“——当然了就算你给我机会我也不会把克拉拉给你的，打死我我可就更不给了。”

“楚门先生你未免也拖了太久——”克劳迪娅甩开被打烂的双手一个箭步再度向零冲去，“等的就是这句话啦！”

零此时此刻身躯到大半都正对着我，而这在另一边与她双手冒着烟就没停过的枪管对眼的克劳迪娅看来应该是一个绝妙的偷袭角度，可以说如果对方是什么活物的话这一下偷袭就能攻击到字面意义上的软肋，优势非常大，是的，我可以如此断言，克劳迪娅的这一次突袭绝对能够和之前一样出其不意再让零摔一次狗吃屎，来吧，a上去，a上去——

当然说了这么多她这次还是吃瘪了。

唉这孩子怎么这么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