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少女不再迷茫

第二十⑨章,我不想把她交给别人(29)

1

接着上次——我强行把舞和雪留下,叫他们帮忙打扫,因为乐仪的房间的状况实在是没办法一个人承揽全部。

“唉……可是已经这个时间了?”

“我会和学长说的。”

“可是打扫已经结束了……”

“你们两个什么都没干吧!”

“小小乐仪不是也什么都没干吗!”

“她已经没救了!!”

“你才没救了——!”

就这么一直磨蹭到学长前来抓人,他气呼呼的进门准备给他们两个来个当头一棒,但在听我说了想让他们留下帮忙的时候,他果然爽快的答应了。“让这两个家伙知道什么叫辛苦”他是这么说的。

于是我们继续忙碌,被套、床单、枕巾全部丢进洗衣机,又帮她换上新的,书本什么的全部按照大小排列摆放进书架,垃圾袋当然已经没法用了,就让他们先去丢一次垃圾,接着找出新的垃圾袋让乐仪把不需要的东西都丢掉——当然,笔记本我可以拿走。

接着拖完地,我们转换战场去厨房,果不其然乐仪完全不知道打扫厨房的重要性,就这么忙碌了两个小时,叫给洗衣机的东西也都晾了起来,这才勉强让乐仪家恢复到稍微正常一些的状态。

虽说如此,但其实床底和沙发底都还没有整理,但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实在是不太方便要继续呆了。

最后,他们两个被学长抓走,而我也拿着最后一袋垃圾走出乐仪家。

“喂……”

“嗯?还有什么事吗?”

“谢谢你了。”

“唉……”

真是干脆啊,有点意想不到。

“没什么,反正早晚要打扫的……倒不如说你要是能自己打扫就好了。”

“什——我、我要是想做肯定也能做的比你更好啊!”

“是是是。”

虽然你就算家里的地板变色了都没在意。

啊,话说现在公交车都停运了吧?要打车回去吗?可是价格会很高吧……

“我说……等一下。”

“怎么了?”

“……我叫他来接你了,这种时候早就没有车了吧?你想走夜路回去我也没意见,不过,就是……所以……所以再待一会儿……也可以……”

这是哪里来的小动物啊?

虽然她说话越来越小声,似乎也是因为不好意思而红起脸,又有些扭扭捏捏的样子,实在是惹人怜惜。

……再稍微打扰一会儿也可以吧?

2

“……”

“那边去。”

她叫我坐到沙发上,但是当我坐下后,她又叫我走开。要干什么啊?我一头雾水的移动到另一边的沙发上。

扑通——

然后就在我坐下的瞬间,她也坐到我身旁,我以为她有什么话想说,但结果她就坐在那边一声不响,所以说到底想做什么啊?

我总感觉她想说什么,不让怎么会单独把我留下,如果只是感谢的话肯定不至于这样,可是现在弥漫在我们之间的却只有看起来好像永远不会被打破的沉默。是应该我先开口吗?但我该说什么?

要聊关于音乐的事?可是我已经累了,就算现在乐仪鼓起干劲儿我可能也没法以理想的状态回应她,而且看起来,她好像的确没有要弹琴的样子。

叫我留下来只是为了等接我的人来而已吧。

但又感觉这段时间只是这么呆呆的坐着实在是无聊。

不一会儿,乐仪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应了几声,然后对我说:“他来了,就在楼下,一出门应该就能看见了。”

“嗯。”

“……我说……”

“啊?”

“你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

“……唉?”

“总感觉你跟我呆在一起好像很不情愿。”

“才没有那回事!”

“是吗?”她歪着脑袋,脸上将信将疑的,她将身体靠在沙发背上,“你到底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啊……”

“啊?什么意思?”

“什么都没有!废物!”

我就这样被乐仪轰了出来,顺便把我的吉他和那一堆打包起来的笔记,还有最后的一袋垃圾一同丢给了我。

“明天还是来这里练习,敢迟到就杀了你。”

“嗯……啊,不对,明天还要来?”

“不然呢?有什么意见?”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有人来你家。

“我明天要绕路去一趟琴行——”

还不等我说完,乐仪就咚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我呆呆的愣在原地,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过了一会儿我搬着自己的东西下楼了,刚踏出公寓楼就听到耳边传来喇叭声,那辆熟悉的跑车已经停在路边亮起了车灯。

我朝他打了个招呼,先去丢掉垃圾,之后我就朝车的方向跑,一钻上车,我就看见老板那副凶狠的眼神,好像在说“我杀了你哦?”一般,他注意到我手里拿着的东西,便问我那是什么,当我回答那是从乐仪家拿的时候,他的目光变得如同刀子一般。

“算了,反正你也没那胆子。”

不知为何,在一阵沉默之后他反而是饶过了我。

“乐仪最近怎么了?她好像很乐意邀请你们去她家的样子,分明我上次去给她送东西结果连门都不准我进,还有我听那个小鬼说你们在打扫房间?有什么想不开的做这种事啊!乐仪的房间可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一直以来偷偷帮她打扫房间的当然是老板,只不过乐仪不准他进门,所以每次他都是带着人趁乐仪不在家的时候去打扫的,大概是每月一次。

“不过被我抓来的员工都说那里是地狱,还说宁可加班一周也不要来打扫,亏你们能忍下来……不如以后你们就来给她打扫吧?每月——不,每周一次,要我付你钱也行,我的人已经没人想来了。”

饶了我吧,到最后干活的其实只有我一个人吧。

而且,干嘛要跟高中生谈钱,我又不是想要钱才帮她的,只是那个地方的确太不像话了,如果乐仪能自己学会打扫就好了。

“你是怎么看待她的?”

“啊?”

“字面意思,我问你是怎么看待乐仪的?觉得她怎么样?”

“唔,吉他弹得很好。”

“废话!我不是问这个啊!”

他气得猛踩一脚刹车,我直接脸砸在前面的座椅上,幸好我坐在后面,如果在前面会直接撞上玻璃啊!

乐仪还有什么……脾气不太好,经常发火,还喜欢动手打人,很在意身高,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而且尤其会欺负我……不过我要是真的把这些对乐仪的印象说出口,我怕会再次被摔在座椅上。

总之——

“是个好人?”

“你在给谁发卡啊?!”

你到底想叫我怎么回答嘛!这时前面有辆车突然变道,他气得使劲儿摁喇叭,并加速超了过去。高级跑车的性能瞬间拉满,转眼间就把那辆惹他不高兴的车甩到看不见的地方,而直到这时他才突然意识到什么,在路边停车,看了一眼手机导航,无奈的驱车掉头。

走过了,他只顾着甩开对方,结果跑到陌生的地方来了!

“啧,为啥偏偏是你啊……乐仪那笨蛋……”他很不爽的说道,“事先说好小子,你要是敢对乐仪这么说我可饶不了你!”

才不会啦!到底要什么情况我才要对她说这种话啊!

到了家,我冲了个澡直接睡着了,我还以为妈妈回家看见我不在会给我打电话,结果我看到桌子上居然摆着一杯速食杯面,我不记得我有买过这个,大概是她从别的地方买的吧,晚饭就吃了这个?

杯面被横放在桌子上,不,其实是被风吹倒的吧,我看见窗户居然开着,今天天气不算太好,一直在吹风,万一下雨了怎么办!关掉窗户,我这才看见被吹到地上的一张便签纸,大概是被压在杯面下面的吧,我看见上面写着“见不到你人饿肚子难受难过大概是跑去别的地方玩了吧你也到这个年纪了呀妈妈好伤心今晚吃杯面!”。真是的,居然还回来了一趟吗,到底写的都是些什么啊!

她该不会是在脑袋不清晰的情况下写完这些东西的吧!

保险起见我特意看了一眼,冰箱里的啤酒好像没有减少的样子,我这才松了口气,大概已经睡着了吧,不过今天的确是少见的我回家比她还晚的情况。

食物不需要,已经吃过了,思来想去到房间里看了两眼乐依的笔记,但疲惫感马上笼罩了全身,最终只能趁早洗澡睡觉。

第二天,我居然也难得的睡过头了,急匆匆的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结果看见桌子和门口都被摆上了一杯杯面,她该不会以为我昨天没吃饭吧!

在勉强未迟到的情况下进入教室,我狼狈的已经乱成一团,甚至把桌子上的书本都不小心推落在地,尴尬的将东西捡起来,结果又没控制好重心往前一倒,撞到了前方同学的桌子,转而他又撞到了更前面,一套漂亮的连环撞就这么上演了。

一大早就这么热闹啊。

中午依旧是去找乐依,她好像还是心情不太好,和我合奏了一段就跑去一边不说话了。可是我又没觉得哪里做的不对。

分明我也在想办法帮她啊……

放学后,他们相约一同去了乐依家,而我则是绕路去了一趟离学校不远处的琴行,因为是艺术学校,所以周边这类店铺是绝对不会缺的,甚至还有一条专门卖相关用品的街道,的确方便了不少。

这次是想去琴行买一些日常用品,毕竟乐器是需要消耗很多资源的,就算不是我的吉他,因为是我在使用,所以必须得做好保养。

采购了一些,我准备离开,但是这个时候店里却响起了一阵骚动。

“啊,客人,这个是不能试弹的!”

“哦?为什么?”

“这好歹也算是我的收藏品啦。”

“哼,的确是个不错的东西,但不能弹响的乐器就没有价值懂吗?所谓乐器啊,是只有被奏响才有价值的东西!连这都不懂吗?”

“不……但这个上面其实是有签名的限定款啦——”

真是不讲理的人啊,我还是早点离开吧……可是手里的东西还没结账,想去结账就要被扯进那个不讲理的客人的节奏里去吧。

不想过去……

“喂!你!难道是没看到我吗!给我竖起耳朵听啊!”

我就是不想被你发现才这么纠结的啊!

朱利安毫不客气,转眼间就不顾任何人的反对声,用自己的步调奏响了吉他——为什么他的琴声这么特殊啊?分明不怎么用嘶吼的声线,但从那吉他里发出的却是任何人都模仿不来的声音。

简直就是作弊啊。

周围的人都被吸引来了,他们挤在琴行门前,场面仿佛变成了他一个人的演唱会一样。

嗡嗡嗡……

一曲终了,我脑袋里还回旋着他的琴声,周围的鼓掌声已经络绎不绝了啊。

太出风头了吧。

他露出清爽的笑容,将那把名贵的吉他丢还给店主,店主刚从感动中回过神来,吓得连忙去护住那把珍贵的吉他。而他则是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踏着满足的步伐朝我走了过来,我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店门口全都是人。

“哟!你!我们又见面了。”

3

“啊……你好。”

“别跟我套近乎!我可不打算跟你搞好关系!”幸好我没有伸手啊,本来以为外国人的礼节肯定是这样,不过这下帮了大忙了……“哼,真是寒酸的店啊!要是在我们那边,才不会因为是限定款就不准人弹奏,乐器不能被弹奏简直就跟废料没什么两样了啊?你说是吧?”

“啊,嗯。”

我倒是没办法否定啦。

在名贵的乐器,既然是乐器那肯定是要被演奏才行吧?不被演奏那不就等于没用了吗。

“那么,乐依也应该早点从这种地方远离比较好吧?你说呢?”

原来你的目的是这个啊?

“唔。”

“你给我说话啊!”

朱利安和乐依不一样,他比乐依要更强势一些,我不太想跟他说太多话。

“哼,真没礼貌啊你们……算了,乐依呢?她今天没有被你拴在身后吗?”

为什么要栓啊!话说之前也是,不光是朱利安,最近我一个人的时候经常有人会莫名其妙的问为什么乐依不在什么的,我们又不是必须呆在一起!

“她回去了。”现在的话大概快到家了吧。

“回去?啊啊!我想起来了!”他突然面目狰狞,“你这家伙!为什么跑去乐依家里了!谁准你去的!混蛋!”

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和他的琴声一样了,我忍不住后退,却让他趁势而上。

“我和乐依认识——我和她牵手的时候你连数数都不会吧!我可是在她家过过夜的!怎样!认输了吧!彻头彻尾的输给我了吧!别装作跟她很熟的样子啊!都是因为你们这些家伙妨碍我!”

你到底吃错什么药了!

他似乎发泄完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黑色礼服,装模作样的审视起周围的商品。

我说……要是没什么事,我可真的要走了。

“慢着,我话还没说完。”可是被他拦下了,“我啊,一直都很在意小乐仪身边的家伙,那两个人先不提,你是什么情况?我听说你是因为听了小乐仪的演奏才开始玩吉他的?才玩了三年?哼,那不就是半个外行吗!你——”“你说够了没?”

受不了了。

我打断了他的话,可是我又不擅长和人吵架,于是推开他准备去结账走人。

“喂慢着!你居然敢无视我!”

“……”

“听我说话啊!!”

不知为何,他这么一吼似乎在某些方面和乐依的形象重合了,这两人似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肯定从小就跟着乐依的父亲学习吧,心里这么一想,又回想起乐依对我的态度,不知怎的一股怒意就涌了上来。

不行,不能对他发火啊。

“喂,你这家伙的目标是小乐仪吧?听好了赶紧给我认输,我可比你厉害多了!只是小乐仪现在还不理解社会的险恶罢了,不管怎么想你都没机会的!”

分明你才是外人吧……乐依也好学姐也好,就连林幕声学长也相当不喜欢你啊,你到底有没有自知之明!

“话说你以为你和小乐仪很亲近吗?我可是知道她的很多秘密的!当然不可能告诉你的!”

我才不想知道啊,为什么你自以为我会想知道啊。

“切——为什么是你啊,真是服了,她到底是品味又多奇怪啊?”

那家伙虽然生活邋遢但比你这种在别人面前喋喋不休的家伙好多了!

付完款,我试图挤出人群,可是他刚刚的这一套奇怪的操作让原本就聚集起来看热闹的人变得更多了,真是够了!

挤不出去,身后又有一个唠叨个不停的家伙!

“我可比你——”“你给我闭嘴!!”

突然间人群里闯出一个人影,我被那人撞倒,而那人直接走到了朱利安面前盯着他。

“啊?你是……啊,林幕声的女朋友?”

岚学姐?

“谁、谁是他女朋友啊啊!!”

被朱利安一指,她本能的抓住朱利安的手指,结果对方疼得摆出很奇怪的姿势拼命求饶。

“部长才不是那种沾花惹草的人!!”“我没说的那么严重吧啊啊啊啊!”

被岚学姐掰着手指,朱利安终于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当岚学姐放开他的时候,他居然躲到了好几排货架后面,警惕的看着她。

“喂!走了!”

见朱利安已经完全缩成了一团,岚学姐也懒得和他多说什么,抓起我的袖子将我拖出人群,结果真的是拖出去的,因为她那副力气让人根本没办法反抗她,就算我想甩开自己走也不行,在她看来那只是想要挣脱的挣扎,到头来被她抓的更狠。

她一路把我拖进了学校。

“你在干什么啊!”她生气的说,“被人那样说了你不想反驳一句吗?”

“唔……因为跟他说了也没用吧。”

“听不听的进去是他自己的事,你不反驳不就等于认可了他吗?那种小鬼应该教训一顿才行!”

如果是岚学姐动手,估计一下就能让他闭嘴了吧。

可是我不行啊,我又不会打架,更不擅长吵架,初中的时候因为天天玩乐器没时间和朋友玩,被拿去开玩笑了也没法说什么,我有什么办法啊。如果观点不一样,那么说再多也是没用的吧。

朱利安不可能听我说话的。

“我说你……与其摆出这副表情,不如回去朝他发火吧?”

“啊?”

“你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要去打架一样。”

“不……抱歉……”

“你没必要道歉啦——你这副性格是怎么回事?太自闭了吧?”

一直一个人习惯了嘛。

“呼……然后呢,舞和雪在你那边有好好的练习吗?”

“他们天天玩,压根就没有帮我们。”

“我猜也是啊!”岚学姐露出苦笑,“不过听说在你的要求下他们两个帮忙打扫卫生了?也算是有所进步吧。”

进步啊……就算不是在音乐方面也能进步,跟我不一样。

我现在,分明想着要帮乐依,可是无论在哪边都寸步难行,撞破脑袋想找出路,可是那些道路都延伸到了奇怪的地方,到最后只能原路返回。

我想要个明确的方法啊,能够摆脱所有烦恼的方法。

“你现在还是不要去练琴比较好吧?”

“唉?可是……”

可是比赛越来越近了啊。

而且不知道为何,乐仪好像并不想和我一起弹琴……为什么啊。

“镜和林幕声叫舞和雪天天去估计也是担心这个,你……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而且,你现在的状况很苦恼吧?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勉强自己比较好。”

全部交给他们吗?

全部交给他们的话事情就能完美解决了吧?

可是……我什么都不用做就好吗?

我难道是多余的吗?

是因为我能力不足吧?

我想帮乐依,想帮学姐,因为……因为我想被乐依依靠——但这样下去我甚至都在害怕,如果我什么都不做,如果我把所有事都交给别人,那些可靠的人肯定会把我挤走吧?那样的话……

“喂?你在听吗?”

“啊?啊。”

我点点头,可是脑袋一团浆糊,想要思考的事情太多了。

“接下来你要去哪里?要不要去音乐部坐坐?林幕声大概能帮你开导一下——”“不、不用了!”

我拒绝掉。

我不能再依靠这些了。

或许是瓶颈,或许真的是我太着急了,可是这种压力就要放弃了吗?

我分明想要继续为乐仪努力,可是她却只想跟那两个一起玩,就算是压抑太久了也得适可而止吧!

我这边可是急的要死。

太多的事让我心生厌恶。

朱利安说的没错,他比我强,比我强太多了,乐依是小学就在弹吉他,到现在已经快十年了吧?那种经验的积累我根本不可能避开,想耍花招不可能的!现在是什么情况?现在乐依可是停下脚步在等我啊,难道我还要继续和之前一样吗?要跟乐依合奏的话,我可没有喘息的时间,我不能放弃啊。

“……你还好吗?”

“我先回去了。”

“喂等等!你不会想去乐依家吧?别这样,回去休息冷静一下吧。”

“啊……啊,我知道了,我会的。”

挣脱了岚学姐,我心里压根就没办法衡量,因为结果肯定惨不忍睹。

学姐说我要放轻松,那么在弹得时候我得想更多办法才行,想要在台面上表演的轻松,背地里肯定要付出更多行动。

不知道是不是被朱利安刺激到,原本我试图压抑在心底的急躁一下子全部涌了出来。

我被淹没过头顶,快要没办法呼吸了。

我得追上乐依才行,我起码不能让她失望。

我……不想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