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深。
如水般轻灵的弦乐于各个方位飘荡，其旋律悠扬似温柔的微风轻轻吹拂人的脸庞。
恰到好处的照明之下，略显昏暗的空间反而让人感觉更加舒适。
折射于高脚杯各色光芒，辉映着她们如宝衣般华贵的衣杉，和那充满了暧昧的迷人笑容。
如星辰般闪烁着银色光芒的酒水，绵滑醇厚的口感，即使在我的回忆之中，拥有这种层次口感的屈指可数。
在黑级小队担任队长的岁月中，我偶尔会跟他们一起庆祝任务的成功，而且影017本就嗜酒，所以那时候我多少了解了些许这方面的知识。
看来教会管辖的区域之内，生产力的管理并没有懈怠。
“也就是说，守心先生今年才不过二十多岁？这个年龄有着如此沉稳的气势，可是很少见的呀~”
掩面而笑的女性为我斟满了酒杯，其花枝乱颤的笑容之下那似无心般起伏着的雪白异常惹眼。
深V开口的连衣裙，几乎可以将女性自身的魅力展现到极致。
其上如鱼鳞般闪耀的层层银光互相辉映，让她看上去如梦似幻。
我的气息无疑会让她感到不适，但她眼神深处的那一丝反感隐藏的很好。
“经历的事情不同，也不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情。”
关于之后的安排，那时的圣女并没有给我指示，只是说了让我化为最为致命的利刃。
但我算我掌控了那个力量，也无法做到直接毁灭组织，所以教会的力量对我而言非常重要。
毕竟他们拥有着足以破坏地形的重型武器，加上他们守卫着数亿人类的生命安全，若是将其彻底覆灭，那些人就跟被我杀了没有什么区别。
考虑到这一点，圣女应该还是会安排我跟着她们一起前往组织，只是利用处刑让我的‘存在’消失。
所以我跟着如玉，应该就是要顺利的融入这个角色，乃至于后续的任务，都是让我身为‘守心’的空白，被填上些许有益的光环。
但若是无法掌控那股力量，那后续我该做的事情就会出现改变，这点圣女应该是看不透的，毕竟她不可能知道我掌控住那股力量的成功率。
以脑海中的小爱所提供的参考，我完善那个特殊能力的成功率是绝对，不可能失败。
不过想要稳稳的掌控，完成收放自如，只有三成概率。
做到完美，我才能够如幽灵一般行动。
很难。
“守心先生看起来似乎不太满意我们姐妹…？如果您有特殊的要求，可以跟我们说，我们能够替您换些人过来~”
也许是沉思之时忽略了什么，坐于对面的二人之一，散发着如火般光芒的女性淡淡的说道。
我摇了摇头。
酒是好酒，只可惜我仍然无法品尝到其中滋味。
但至少酒精的感觉，能够让我的精神得到些许的放松。
早已习惯了的身体，会本能的作出反应。
所以喝上几杯，我其实并不抗拒。
“不必，你们随意一点就行，我习惯了独自一人，不善交流，还请各位美女见谅。”
她们并没有如我想象般那样，脸上挂着献媚的笑容，身上穿着极度妖艳的服装，然后不停的搔首弄姿。
而是优雅的与我保持着合理的距离，仅有一人与我贴身而坐。
虽然穿着仍然算不上严谨，但却也不会沦为低俗，反而能透出一股时尚动人的感觉。
“呵呵…守心先生这样的男人，我们这里还是很难见的~您若是只想喝酒，那我们姐妹自然得陪您尽兴~！”
她略微挪动了身体，倾斜倒酒的姿势无疑是刻意展露自己如雪峰一般高耸的存在。
看几眼还是必要的，这也算是对她的一种尊重。
感受到了我的眼神，她微微的笑了笑，泰然自若的微遮住了胸口，神态之中还透出了一丝娇羞。
“那自然最好，我作为如玉公子的侍卫，平日里也就只有酒能让我感到些许安逸。”
一定程度的便宜，应该是允许占的。
毕竟这种地方，就靠这来盈利。
酒水的和包间的价格，肯定也不会便宜。
虽然比不上如玉的那间，但我这里也是宛如幽静小院一般的地方，宽敞的空间内摆放着古典的木制器物，更有着一座流水假山时不时发出竹筒撞击的清脆声。
能够感受到，那汪池水之中，还有游动着的鱼儿。
钱的问题，我自然是不需要去想。
“说到如玉公子…我们姐妹也算是认识他的，可以前…并没有听说过您的存在呀？”
散发着紫色光芒的女子，眼含期望的看了过来。
先前我已告知了她们，我是如玉贴身护卫一般的存在，而且是由门派传承的习俗。
我不明白如玉带我来这里的含义。
但也有可能，是想透过这里将‘守心’的部分信息放出去。
就算并非如此，我也需要彻底的融入这个角色。
现在无疑是练习的一个机会。
“说来惭愧，我们天心流曾一度落魄，在一次与生死大敌的决战中，我与师门走散。”
她们作出了一副聆听姿态，而我则是缓缓的喝了一口酒水。
“…那之后，我后潜入山林之中刻苦磨炼自身，直至上个月得知我天心流已再度兴起，这才腆着脸从深山中跑来…承蒙公子不弃，我能够继续履行应尽的义务。”
教会管辖的区域之内，有着不小的区域为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那些虽有人为开发的痕迹，但也只是停留在了外围，内部依然保持着原始风貌。
所以我的出现，即使是略显突兀，也不会被查到任何端倪。
“呵呵…原来是这样，那您可是有所不知，天心流这几年深得圣女大人的推崇，即使挑人极为严格，也早就是青年才俊趋之若鹜的地方了。”
银衣女子气质最为优雅沉稳，应是她们三人中的带头人物，从进来之时自然的坐在我身边的这个动作就能看出来，而且言行举止之上都仅显优雅，气质这种东西可不是装能装出来的。
“对呀，而且如玉公子英俊潇洒，文武双全…虽然听闻待门人很严厉，但也有不少花季少女闻名而去呢……”
红衣女子年龄应是最小，脸上还带着些许少女的稚嫩，说到如玉之时其眼神中似有毫无掩饰的光芒在闪烁。
“说到如玉公子…其实我们姐妹几个也很想与他一醉方休，只可惜每次过来大小姐都看的死死的，完全不给我们一点机会~”
紫衣女子声音较冷，面容也有一丝冷冽，即使挂着笑容也无法消去她眼神中的那股锐利。
见我只是微笑着略一摇头，便将注意力回归杯中之外，她们皆是露出了些许遗憾的眼神。
不过职业性的笑容仍然挂于她们的脸上，替我斟酒的动作，亦是没有停止。
她们对于如玉的兴趣，倒是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隐藏。
但…真的仅此而已吗？
银衣女子拉近了跟我的距离，能够闻到淡雅的芬芳，和她那似荡漾着碧波的双眼。
“如果守心先生能够引荐一二，我们可以替您引荐几位容貌姿色上等，能够提供特殊服务的姐妹喔……”
她的声音放的很低，就似浓醇的美酒一般让人不仅遐想连篇。
“哦…？如果说，我只想要你们呢？”
很明显，她们并非那种会出卖自身的女人。
至于其他的那些，想必也是看自己心情，若是遇到心仪的，才会进一步。
所以那个大小姐才会说，不能强迫着她们做任何事情。
门外时不时经过的巡逻人员，就是保障她们安全的存在。
表面上，应该仅是如此。
“呵呵…守心先生的胃口可真大…我们三位可都是幽夜庭的头牌，大砸金钱想博得我们一笑的男人早就看腻了，可直接就想得到我们的…就很少见了。”
她不动声色的挪开了我放于她大腿之上的右手。
其余二人的脸上，倒依然陪着笑容，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不过眼神之中的那一抹鄙夷，我并没有看漏。
毕竟对她们而言，我不过是如玉的跟班。
因为她，我才能够荣幸的与她们共度良宵。
“那就喝酒吧，我可不敢打扰如玉公子与你们大小姐的幽会。”
即使小爱能够抑制住，但我仍然会给人一种无形的厌恶之感。
就如之前受到星球本源的祝福时，会莫名吸引到他人一般，反过来会是怎样也就好想象了。
所以她们自始自终，对于我面具下的容貌都没有提起过一分兴趣。
这也省去了我思考出来的应对理由。
“好~那就喝酒~”
她们还是有着职业操守，即使我的话很少，还总是三言两语的将话题说死，她们也仍然会掩嘴轻笑着为我带来下一个话题。
通过零散的只言片语，我倒是收集到了些许应该有用的讯息。
比如这些年来如玉在教会所管辖的区域之中，做了哪些有名的善事，以及惩恶之举。
在灾难来临之前，教会的存在还没有摆上台面，而是类似于辅政的性质，不过因为其核心方针，至少在民间他们的声望早就已超过了当时执政的势力。
其偶尔会露面的绝世美女，更是让无数男女都为之倾倒。
面对那样的存在，即使是少女都会怦然心动。
这是她们跟我所说的感叹，早些年的圣女偶尔出席重要活动之时，并不会佩戴面纱。
所以在灾难来临之后，教会接管了这片区域，从她们的口中听来，基本算是顺了民意。
这些全都是教会早就铺好了路，反对的声音必然会存在，不希望改变的人从来不是稀有的。
但那些人的声音，不会被放大，只会淹没于支持的声音之中。
有圣女那样的存在，教会能一步步的发展到现在这种程度，完全就是理所当然。
也许当年作出将她贩卖给教会这个决定的组织高层，早已经后悔了吧。
“说起来…守心先生可曾听起过如玉公子提及，那位恶魔的事情？”
银衣女子淡淡的提出了一个话题，看起来非常的随意。
这个话题，我等了很久。
毕竟若是由我来提，那就显得过于主动了。
“自然是有，那人曾经也算是半个天心流门生，只可惜我未曾与他有一面之缘，也是此次与公子重逢，方才听说其误入歧途。”
我静静的喝了半杯酒水。
“那人临死前甚至还对全世界叫嚣着复仇，当真是入了魔道神志不清了，连生死都无法判断。”
“这么说来，外界传闻的…天心流曾想让他作为继承者的传言，也都是胡言乱语咯~？”
“那是自然，那人对古武流派的参悟太低，否则也不会是半个门生。”
除了银衣女子，其余的两位都是一副聆听的姿态，似我们讨论什么她们都无所谓一般。
我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发出了畅快的笑声。
“哈哈哈…不说了不说了，烦心事，我们继续喝酒！”
“…守心先生，您…可真是千杯不醉，我的头有点晕了……”
紫衣女子泯了一口，这一次并没有跟着我一饮而尽。
她们的酒量很好，但也仍然是有极限的。
至少表现出来的是这样。
偶尔也会问到关于我的事情，似无心之举，却有让我感觉有特别的含义。
也许只是我想多了吧。
“你们可以躺在沙发上休息。”
我看了眼远处的沙发。
“呵呵…那可不行，大小姐要求的可是陪您尽兴…若是守心先生肯高抬贵手…那您少喝几杯……？”
以银衣女子为首，她们的脸上或多或少都挂着一丝无奈。
特别是到前面的这几杯，她们眼神中透出的慌乱，以及悄悄暗示我身旁这位的小动作，我全部都看在眼里。
“…那能醉吗？守心先生这样好酒量的人可是难得一见的…我还能……”
除了离我最近的这位状态较好的，那名自称头有点晕的女性实际上也仍然有着一定的余力。
真正快要不行的，是聊天时最为活跃，而且此时眼神已是飘忽的红衣女子。
她早已握住了杯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仿佛在等待着与我碰杯。
大概，她已经看不清我的模样了。
“小莎…你醉了就少说几句…！”
急忙拉了她一把的紫衣女子，神色紧张的看了一眼我身旁的这位。
只见其幽幽的凝视了我一眼，便传出一声低沉的叹息。
就似放弃了什么一般。
“…守心先生若是能放过她们，那我…跟您喝到尽兴。”
也许在她看来，我喝下去的酒，全都是依靠特殊的能力消除掉了。
只是为了让身为普通人的她们，被迫着一起饮酒。
她此时声音中带着一丝幽怨，却也有了些许的臣服之意。
对于男人而言，征服这样还带有些许高傲的存在，应该算是非常美好的事情了。
“不。”
我摇了摇头，将倒满的酒一饮而尽。
“继续喝吧。”
她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绝望。
对面那位也是颤抖着肩膀，赔着难看的笑容端起了酒杯，缓缓的将酒咽了下去。
“…好，那姐姐我今天…也就豁出去了。”
我不清楚她们究竟被下达了什么样的指令，但能够猜测住定然是没做好就会有严厉惩罚的，比如彻底撕碎她们的尊严之类。
管理着这种地方的存在，又怎么会是善男信女。
不过——
微妙的感觉，倒是越来越深了。
悠闲的一小时过去了。
我没有再收集到任何有益的讯息，只是看着她们忍不住去厕所呕吐了几次。
最后两位都躺倒在了沙发之上，凌乱的衣服将她们傲人的曲线展现的淋漓尽致。
配合着时不时漏出的声音，即使是我，也感受到了一丝诱惑。
“…怎么不喝了？”
“……放过她们两个行吗？她……她们两个入行不久，而且是我带来的…我……”
她握着酒杯的手在颤抖着，连话都已经说不太清楚了。
朦胧的双眼，似有着惹人怜爱的水光在闪烁。
“要不是…要不是灾难降临，她们还会好好的享受大学生活…我不想让她们就这样迎接绝望……”
这场灾难，改变了许多人的生活方式。
这点我是知道的。
“那每一次，都是你来代替吗？”
她点了点头，眼中的水光再也忍耐不住流到了其化着淡妆的脸上。
“还…还没有、只是这次大小姐的眼神很认真、以前我都靠敷衍混过来了……”
我松开了她的手，将酒杯拿了起来。
一饮而尽。
“只要还在这里，你们早晚都会无法坚持下去。”
她没有抵抗我放在了她腰身上的右手。
“今天是我，明天可能会是更加权贵的人，面对抬手就可以覆灭这里的存在，你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默默的点了点头，身体已经有一半贴在了我的身上。
“…末世之下，能活一日就活一日…至少在这里我们还安全点…若是被分配到基层工作的地方，她们两个太容易被骗了……”
就为人处世而言，她确实比其余两位女性要成熟的太多。
无论是言行举止，还是脸上那恰到好处的笑容。
“我们…都没有选择的资格啊……”
资格吗。
活在这样的世界里，拥有选择资格的人，又能有几个？
“确是如此，那你的意思是，自己已经做好觉悟了？”
她默默的点了点头，将自己奢华的低胸衣褪了下去。
因为醉意而通红的面容，比起之前要多了几分真实。
急促的呼吸，似印证着她此时的紧张。
停在关键之处的双手，迟迟没有作出最后一步。
只要拉开，就能证明她确实已经做好了准备。
“为何还要喝？”
抓起了酒杯的她，浑身一颤的看了过来。
“…因为不够醉。”
泪流满面还摆着一张笑脸的她，俨然是为了生存而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一开始就被摆放于角落的存量，还有一半左右。
很明显，她是无法全部喝完的。
所以我拿起了一瓶，独自饮了起来。
而她则是不管不顾的畅饮着。
到后面连酒杯也不需要了，酒水浸湿了她的内衣，透出了泛红的肌肤，也让她的气息变得更加诱人。
悠闲的两个小时。
窗外的天空，已是出现了一抹白光。
“…哈…哈…哈……”
“你可准备好了？”
“啊…………？”
她已经醉了。
大概在一个小时前，她就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只是本能的灌着自己，直至忍不住的吐出来。
地上的名贵毛毯，也早已经被她呕吐出来的酒水所覆盖。
只是没有想象中的臭味。
因为浓厚的酒香，早已在这个空间充斥到饱和的程度了。
“可有名字？”
“没有……”
她缠到了我的身上，只是在将我的衣服脱下之前，便已失去了行动能力。
彻底的醉倒了。
我没有从手环中取出有一定几率觉醒神迹的药物。
这是有可能暴露我身份的东西。
到了这一步，我不太清楚是否应该做点什么事情。
比如占点便宜之类。
但说实话，虽然她们的姿色也属于顶级美女，但跟瞳她们比起来还是差的太远了。
而且看不到反应，那能得到的乐趣就更少。
我摇了摇头，将她放到了沙发之中。
随后拿起备用于角落的毛毯，盖在了她的身上。
至少，喝的很尽兴。
我来到了窗前。
从衣袋中取出了一根香烟。
才抽了两口，便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躲在房门之外，悄悄的偷看着内部的情况。
随后泰然自若的推开了门。
“喔……？挺厉害的啊，寒霜跟我说这三个很能喝的啊。
她的脸上带着优雅的笑意，而且精神饱满的根本不像一夜没睡的。
“没有。”
她来到了我的身旁，用手肘轻轻的砸了我一下。
“怎么样？爽吗？”
这个坏坏的笑容，真的让我怀疑她的性别究竟是不是我从一开始就弄错了。
但应该不可能的才对。
女性的特征，除了最为关键的区域，其他地方我都能看到。
就算是那时，她胸前的发育也绝对不会是男性会有的。
“凑合吧。”
我悠闲的吐掉了口中的香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放松确实不假。
“…哟、还装起来了……”
“哪敢，如玉公子才是，与那位大小姐共度春宵还能有着如此精神的状态，着实让我钦佩。”
她轻轻的捏了我一下。
然后小声的开口道。
“别闹、我又不是那种人而且…她是知道我为女儿身的……”
这倒让我有些意外。
因为那时，她的模样明显是一副倾心的姿态才对。
“啊…一开始是不知道的，后面我被缠的烦了才告诉她，结果没想到她…怎么说呢…我也不太好理解这是什么情况…反正我是把她当成朋友的……”
她尴尬的笑了笑，似乎也无法理解对方的心意。
“没有隐瞒的话，那对方愿意如何，都是属于她的意志了。”
说来教会少女身旁，也有一位这样的少女。
同性之恋，在这个世界也算不上多稀奇。
“而且她的酒量又差的很，每次说一醉方休，然后喝个两杯就呼呼大睡，不过在那之前，我已经得到了些许想要的情报。”
“那之后，你也睡了？”
“对啊，我也想过来偷偷看看，不过嘛…还是算了。”
她的脸上有一抹淡淡的红晕。
说起来，她并不知道我不能碰女性的事情。
加上我进入教会之时，身边还带着几位绝美的少女，会认为我还没碰过女人才是奇怪的。
即使我有解释过，但可能她也当成我是在忽悠她了。
可以试一下。
“其实我什么都没做。”
她敷衍的点了点头，不过还是避开了我的目光。
“嗯…我相信你。”
看来确实是从一开始她就没相信过我说的话。
“其实…男人嘛，我懂的，不用解释什么！不过…寒霜如果知道这次吃了大亏，可能以后会更烦人了，我得想好将来的应对手段才行。”
我摁灭了香烟，不再解释什么。
因为她所理解之中的我，也许才是最符合正常的男性形象。
我强行解释，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她看了眼挂于墙壁的老式时钟。
上面的指针，显示着此时已是清晨六点。
“差不多该出发了，还是你要睡一会儿？这个房间大概到十二点才会有人来整理，而且浴室也是能用的……”
似乎关于这方面的话题，她没有了先前的洒脱和余韵。
反而是有了一丝女性该有的羞涩。
她的暗示，我又怎么会听不懂。
“…那，一起洗吗？许久未与如玉公子沐浴了，我想替您擦背。”
她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
“那可不必了，我自己有手！”
“自己哪有别人帮忙舒服。”
“…我不习惯有人在我后面。”
“那我可以站侧面。”
“…你够了喔。”
她有点恼火了。
也许是微红着脸颊的模样实在让我感到新鲜，忍不住的想要多说几句。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似乎有点僵硬。
“那我去洗个澡，待会就出发吧。”
“…嗯，我在大厅等你，记得来吃早餐。”
“好。”
既然已经被误会了，那我干脆顺势演的真一点。
反正她不会太在意我的事情。
她干咳了一声，将折扇再次甩开。
“守心，记得带上行李。”
“是，如玉公子。”
我们之间的状态保持，可是必须成为自然的。
她的眼神中，透着如此的意思。
“嗯。”
她的笑容似有些满意，看来我做的还不错。
简单的洗漱完毕之后，我来到了走廊，顺着指向大厅的指示牌前进。
感知之中存在着的人，应该等了我很久。
在我到达位置之时，一双有力的纤细手掌便将我拉了过去。
“那三个人，你没有被套话吧？”
我摇了摇头。
她微微的松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尴尬。
此时的我，被她严严实实的按在墙上，距离无论如何都不能算远。
“还好，我什么都没跟你说，就是怕你会无意识的防备…被看出端倪就不好处理了。”
“她们是什么人？”
我能感受到，她们有那么一丝不自然。
但具体是什么，却是无法得到答案。
无论动作还是神态，都不像是受过什么训练的存在。
如果她们要刺杀我，那我大概已经给了几次机会。
“她们是属于特别小队的情报成员，专门处理情报调查，平时就在这地方用着伪装身份生活，这次算是我有意的利用她们，因为她们应该还没有接到来调查我的任务。”
她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狡黠。
主动送情报，那就算没任务，她们也会顺势的进行收集。
这一招倒是绝妙。
“你作为我的守护者，早晚都会引起人注意，在那之前通过她们的手先把‘模板’传递出去，那么后续会引起重视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毕竟我没做过坏事。”
她遮住了我的嘴。
“等我说完，你是不是觉得奇怪，她们睡着的气息看起来就像真的醉了？”
我点了点头。
不过大概能想到，她们必然还有其他后手的存在了。
“那是因为她们确实是醉了，但这都是为了把戏演的逼真，如果你敢动她们，那肯定也是有后手的，比如安保人员‘路过’阻止，毕竟她们可是顶级头牌，名声是不不能坏的。”
她遗憾的摇了摇头。
“可惜，如果你能作出那种举动，那你就是满分答卷了。”
她松开了捂住我的右手。
“不过，没动也没问题，对吧？”
她面含笑意的点了点头，认可了我的想法。
“虽然是这么没错，但我想象的是过来之后看到你跟‘特殊人员’争吵，然后从中调和一下，顺便再跟你来个一唱一和，结果过来看到你在那抽烟，我就知道不太妙了，所以赶紧进来跟你再补一点戏份。”
说来那时候我完全就没以下属的身份跟她交流，也是因为她先以‘普通’的状态跟我说话。
她的性别，教会自然是清楚的，所以不会有其他问题。
“守护者本来就是类似于伴侣或者兄弟的存在，关系亲密是正常的，我们表现的越正常，引起怀疑的可能性就越低，对于你之后的隐藏有好处。”
“这些，应该都是圣女安排好的吧？”
“嗯，这几个人的身份寒霜也不知道，但我知道她一定会叫她们来陪你，而我来到这里之后，跟她叙旧也是非常正常的，一切都很自然，没有半点刻意。”
我点了点头，看了眼走廊内的情况。
“早餐我已经点好了，你先过去，我等下过来，记得在外人面前，我们之间其实不需要太刻板。”
“明白了。”
她的嘴角弯成了一道月牙。
眼神中闪过的愉悦光芒，我没有看漏。
“那吃了早餐，我们就出发，你会开车对吧？”
“会。”
我点了点头。
“很好，那就没有什么要顾虑的了，走吧。”
她拉着我的手腕，悠闲的走了出去。
看来，之后我得当一段时间的私人司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