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的附近足球队训练的声音四处都可听见,但却算不上嘈杂,应该算的上是青春一种体现吧,或许青春到现在已经止步,可是在他们眼里却有些变味。

白语歌那天的提醒,让我回过了神,但却也因此停下了本该前行道路的双腿。

或许是我被她牢牢吸引住,同想要回到过去的那种心情一起,特别是对于这样的现状,我心存侥幸,认为如果是白语歌的话便可以成为朋友。

毕竟我知道其他人所不知道的她,这样得意的想法让我心存侥幸。

而这是对我个人来讲,完全没有想过她会有怎样的感受。

是啊,最终只是我一个人的想法,可能她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会发展到这样的状况了吧,所以在我无意识不断深入她生活的时候她也不会多说些什么。

直到昨日,我完全忘记了一直遵守的规则,也忘记了我们彼此之间定下的承诺。

现在回想起来,那几天我确实有放弃现状的想法。

那段时间我一定很放松吧对于这样雇佣的关系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办,久违的长时间对话,久违的与人接触,和过去的我渐渐有了接触。

但白语歌的提醒倒是给我了个警示,说实话我没什么自信能够应对那些人,与白语歌的工作关系让我们之间有了长时间的对话,若是其他人我可能会被我三言两语打发走。

日阳渐行渐远,洒下的一道道红昏斜射照在了我的身上,一条长长的影子挂在身后的墙上,看来潜藏在我心理的“影子”已经按耐不住了,它从那“缝隙”间钻出依附在了那道黑影上,用那乌黑的眼睛直视着我,并用食指“顶向”我的胸口质问我。“你之前将认识的朋友一个个甩掉,如今却想要回到过去,你可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啊。”

“它”似乎在等着我的回应。

它就像是过去的我,一心一意只思考着他人的事情,可是却完全没有发觉他们把自己当成了傻子。

看着它我却自发的感觉有些可笑。

“你也好不到哪去,还有我并不打算回去。”

树的枝叶将阳光挡住,影子也随之消散,但“它”所说的那些话却随着这风不断回荡,触动着我深处的记忆。

心情说不上的难过,从那伤口被再一次揭开的时候我便已经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过没想到现在的我还会在意过去的事情。

可能最初要是没有接下这份工作,现在我也不会去想这样的事情。

一个人还真是能免去不少麻烦。

从图书馆出来时,我看到白语歌正准备进去,本想着向她打招呼,可是仔细想想昨天的她说的那句话,我收回了手揣进兜里。

又一次受到她的影响了吗。

原因会是什么。

雇佣的关系,虽然之前也这样想过。

但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说明的吧。

在前三次接触白语歌的时候,我会将她误认成是自己的同类。

这样的感觉并不是能用,雇佣关系就能说明的。

但得知事实后,才知道她是太阳我是飞蛾,越是接近就越会受伤。

认知到这一点的我开始刻意保持距离。

但却很无力,她对我而言的吸引力就是这么难以解释,就像是磁铁的两个极,可能这样的比喻有些不正确,因为只有我在被吸引。

所以我打算将我这面的墙重新砌起来,然后回到最初的状态。

那样不管是对我还是她都是一件好事。

因为我已经不想再回到过去那般生活中。

不知不觉,我来到了食堂,肚子也发出了抗议的声音,我抬头看了看两个红色的食堂字样,断了之前的那些想法。

开始计算起最低支出。

这里的饭菜不能算的上是好吃,但却远比外面的餐食要便宜许多。

一天最低的支出五毛的可能都有,只不过不一定能吃饱,因为五毛只能吃一个,用三只手指便能攥起的包子。

所以仔细想了想还是花了七块买了小碗的刀削面,吃饱喝足后我移步至教室。

午饭过后的课堂格外清静,学生闭着双眼听着课,我看着他们困意油然而生,但是因为在意站在讲台上的那位老师被我强忍下来。

讲台上的那位“老者”看起来已经有七十好几,手脚也并不是很利落,但却坚持要用粉笔去授课。

第一次的授课他便表明了自己课堂的无趣,与对电子设备的无奈。

他授课的时候都会带着一个毛巾用来擦拭额头的汗迹,每次都会避开我们去拿起毛巾,好让我们不去在意他的体力。

可是这却被人看在眼里,“老者”的课虽然乏味,但引来了不少学生,虽然有心无力的更多一些,他却不会在意反而讲的更起劲,而这样的现象似乎只会出现在高年级中,据白语歌的那份资料上写的,白语歌经常会听他的课,可是我并没有发现她,今天没有来吗。

剩下的几节课老师都没了干劲,虽比起学生要好不知多少,可能也是老师看他们死气沉沉所以兴致也全然消失。

那群集体当中也包括我,课上讲的信息从我左耳进右耳出,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窗外的操场,那里并没有篮球拍打的声音,更没有打闹。

要是说原因,只是对夜晚的操场很感兴趣,因为这时的它同早午相反,寂静的像是妖精栖息的地方。

那倒是个让我憧憬至今的东西。

我曾在政治家庭的时候,就经常一个在公园里看着书坐着,那个时候想要一人待着倒不如说很简单。

现在明明离开了“父母”脱离了他们的掌控但一个人待着这样的事情却变的越发困难,可能是因为要接触的人比过去还要多的缘故。

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外面。

这是一件不可避免的事情,虽是这么说,在某些时候对一人生活的事实还是会有些感觉。

长这么大却没有几个能叫的上名的朋友,这种话要是对白语歌说,她一定会狠狠的嘲讽我,又或者安慰我?

我倒是有些想要看看她的反应,但是今天看见她的时候,别说打招呼,让我走到她身边都不太可能。

课后我租了一辆自行车,准备去便利店打工,路过的几条街道依旧是那般繁华,而我要去打工的地点是很少有人经过的路线。

同时也离着我过去居住的政治家庭很近,所以在这里打工说不定会让我遇见那些人,但时间能对得上的也就只有这里了。

工资也算不错,除了那些不定因素外,我并没有什么想要抱怨的。

要是可以让我见到竹缨或许也不错。

虽然不清楚她现在还能不能认出我,她如果来这里买东西,我就帮她把钱付了吧。

来这打工的时候我便决定的事情。

工作的时间里来客中有几个我认识的人,但他们并没有看出我,而在我小的时候经常受他们的照顾。

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们看起来已经变得老了不少,但还是和当时没什么区别一到这个时段就会聚在一起,这一次也买来了几十罐啤酒,里面还装有着他们最爱的蒜酱。

结完账后我目送这他们离开,我其中的一位似乎注意到了我,在玻璃的对面看了看我,然后冲我笑着。

虽然不知道他是认出了我还是怎样,但是有一股暖意窜在我心里面,不断回味着。我对这样的感觉并不讨厌同时十分怀念像是只有亲人关爱时才会有的那种感觉。

这对于白语歌的家庭也是一样的吧,就像那时我所感受到的“幸福”感。

可惜的是这并不是白语歌所追求的东西,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已经不知道来回思考多少次,但却无从下手,答案想是早已经被沉在了水底。

所以我之前所做的无非是一次又一次的尝试,能不能成功都是在看白语歌的心情

,而现在她的心情估计算不上好,毕竟有一个拿着订金还游手好闲的员工在。

休息时间我从店里的休息室走到室外,在一旁的自动贩卖机买了一听罐装咖啡,咯哴的声音在里面响了几下商品便掉到了出口。

当我拿起的时候,罐子的表面还带着热量,拉开拉环喝下了里面有些苦涩的液体后感觉到暖意顺着流进了肚里。

现在的天已经没有前几日那么冷了,所以热气就算从囗中呼出也不会像吸烟那样,冒着白雾。

已经快接近春分,而现在也是三月的中荀

回温的时间没有想像中的那么慢,这对白语歌来说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吧。

我一边摆弄着手机一边想着,就在这个时候一则广告吸引了我。

人工风景区,春分特殊活动。

“春䁔绿风香草色,花开情初恋芳华”上面还写着这样的诗句,应该是官方撰写好后放上去的,如果仔细阅读可能会觉得有些老套,但对于这种场地白语歌应该会感兴趣的吧。

我靠着自动贩卖机,点开了手机上那则广告的网址,阅览着上面的信息,内容虽然不是很详细,对于活动的内容也仅仅是几个字“万物复苏”。

让我为这种不明来意的活动买单总是觉得有些亏,而这人工景区的建立者似乎也并不在乎来往人数,反而对“惊喜”的设计十分用心。

下面的评论也有去过的旅客,根据他们的猜测来看应该是官方特殊设计好的景象在普通的环境下很难拍摄到,应该值得一赌。

我正准备播打白语歌的电话,可一想到要面对她的声音时便停下了手转而改成了短信的形式。

打字到一半,有人走了过来看着我,当我以为是认识的人时才想起身后靠着的自动贩卖机。

“不好意思。”我走到一边给他让道。

“没关系。”

我将手指放回刚刚的按键上,继续打出下文。

【收件人:白语歌

这个时间给你发短信是想要确认,三月十八号那天下午你是否有时间。(备注:工作)】

短信送出后,我便回到岗位继续工作,在近十一点多我下了班,拿出手机看见了白语歌的回信。

【发信人:白语歌

我有时间,你打算做什么?】

我推着租来的自行车,想着该如何回信。

【收件人:白语歌

这会是一个惊喜。】

发信后不到一两分钟的时间,手机便再次有了来信提醒。

【发信人:白语歌

那么我就稍稍期待一下吧。】

光是看着屏幕上的短信我便能看见她当时的表情,可能是装作一脸的无趣,又或者是满怀微笑。

而这一次我优先将那条规则记录在了小本子上,为自己时刻提着醒。

不要与他人有过多的接触,就算是你的雇主也是一样。

离活动开始也就两天的时间,在网络上也没有太多的情报只好由我一一汇总进行记录。

票的买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可能是因为这个地方只有那些,没有时间没有资金的拍摄者会来这个地方。

只是希望人不要太多。

那一日的正午,太阳高照着这片土地,温度似乎已经达到二十一度的高温,能听见些许蝉鸣声,比起那个更多的是对这温度的抱怨。

汗腺撑不住这高温,开始像是流水般分泌着哄臭的汗液,我感觉十分厌恶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地方,钻回自己窝里冲个凉。

而这也是要在没有工作的前提下,才能办到的事情。

白语歌站我的面前吹着泡泡,时而对准我时而对向天空。

“我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吧。”

“不清楚。”

“自己的年龄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她回答的很散漫。

“我只是希望你能停下来。”

她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一旁的窗台上,然后看着我。

“我停下了,那么之后我要做什么?”

“坐下?”我随口说了一嘴,但白语歌的反应和刚刚一样,按我说的坐在了地上。双腿盘着,抬头看着我,似乎在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伸手。”

说着白语歌的左手伸了出来,正当我打算拉起她的时候,她却改变了主意,拍了拍深蓝色的牛仔裤,很自觉的站在了我面前。

“不玩了吗?”

“厌倦了,说说你今天打算怎么攻略你面前这个Boss关卡吧。”

“既然你自己都知道这是个难关,那就快点幸福起来,让我们都不必在这晒太阳。”

“我并不热,倒是你想逃避工作吗。”

她半开玩笑地说着。

但这样的工作确实有些困难,一个无形的事物究竟要用什么样的手段才能买到,这个问题从雇佣开始时便成了我心中的一道坎。

白语歌索要的无形之物是幸福,而我也曾想过买一个相似的东西,它也是那样看不见摸不着,并且很纯粹不管什么时候它都十分的奢侈,不是轻易便能买来的。

可我做不到像白语歌那样去找一个压根不相识的人买一项对自己十分重要的“东西”。

所以我一直在揣测着白语歌是不是有其他的目的才接近的我,可这很明确她不可能有别目的,即便有也是要求我的那些工作内容。

“是啊。”

我看了看立在附近的钟表,时针指向二,分针则差不多快走到六,应该快到两点半,坐车也正需要两个小时左右这个时间走,到达后应该是四点多。

而据官方的信息,五点到六点可以看到特别的东西,虽然不是活动中的一部分,但也有不少看头。

我和白语歌走出校门走过那条枫树路坐上了通往人工风景区的大巴。

白语歌上车的时候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我坐在离她一个过道的位置上,这趟旅程的人并不是很多。

在最后一排的有一对老夫妻,左前方的座位上坐着一位看起来很难接近的中年男人,他带着墨镜背着厚重的背包。还有一对情侣看起来在气头的顶端,互不搭理但却拉扯着手。

车里的气氛有些僵持,老夫妻没有在意这一点在后座谈着往事,我看向白语歌,她正观望着车窗外不断挪移的光景,从玻璃的倒影来看她并不是很有精神,一定又是败在了这移动的大型“集装箱上。

可是她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突然拿出了相机,随着快门的声音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到了她的身上,坐在我左前方的那个男人突然站了起来。

“喂,小姑娘,摄像机可不是这么用的。”男人的声音很粗糙但是咬字却很清楚,听语气并不像是在生气,而有着一种很温柔的感觉。

“没有啊这位先生。”白语歌装着傻一副不理解的样子。

可是这被并没有被男人看在眼里,他注意更多的是白语歌手中拿着的相机。

“当看到你那台相机时我便知道,你很在意摄影这一回事,可摄影可不是随便拍拍就行的。男人从包里面拿出了一台相机,看起来被呵护的很好,像是新的。

他拿着相机对准白语歌后继续说道:“要先想象你即将要拍出的相片,然后再考虑各种因素.....”当他说道这里的时候,日阳的光照突然被天上的云彩遮起,车内的景象也变的昏暗,这时那个男人猎物的猛兽,在车内恢复光亮的一瞬间,它“扑”了出去。

“呐,小姑娘,虽然我也并不是很专业但只要这样就能拍出你想要的照片了。”他把相机的屏幕摆在了白语歌的面前。

白语歌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欣喜,但她似乎在极力掩饰这一点。

“嗯,谢谢。”白语歌笑着对那位男人道谢。

“总之以后拍摄要先想好,再按下快门吧,要是记住这一点的话,很快便能拍出尼想要得东西。”

男人说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擦拭着自己的相机。

“先生能借我看一下刚刚的照片吗?”

“你是和她同行的人吗。”

“算是吧。”他盯了我一段时间不过最后还是答应了。

我接过相机才知道那种重量,如果一直拿着它手腕一定会很疼。

“感觉怎么样?”

在他的提醒下,我的注意力转到了照片上。

我想用我的词汇量很难形容,但唯独能说的是那张照片看起来十分的舒服,不管是从窗外照进的光线也好,外面的光景也好,都与白语歌的身姿完美融合在了一起,那是一种完全无法言说的美感。

“很不错。”

“对吧。”他嘴上的络腮胡虽然让他看起来有些邋遢,但是人的气质是没有办法掩盖的,他脸上的我那副得意的表情,看起来也十分的刚烈,就像是从战场刚下来的老兵一般。

到站后的不久,天上的微微飘荡的云已经多了几分,检票口的人并不是很多,但却也算不上少,我们等了差不多四五分钟才进到里面。

被翠绿树丛包围的小道,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是白语歌却很在意这一切,细细观察着每一片的枝叶。

这让我有些为难,可她并不听我劝解,但多亏这一点我们没有挤到那股人群中。

我看着走在身前的白语歌,突然想找些话题。

“白语歌来这样的地方你很开心吗?”

“很开心,但或许也算不上。”

“为什么?”

“因为我不清楚该怎么去定义它,开心对我而言就是微笑,若除去它,心里还会剩下些什么,这样才可以被称为是开心?”她停下脚步,扭过头看了看我又转过头去继续对我说道:“可能也不是这样吧,毕竟笑容也会有多种意义,悲伤的笑容、饱满热情的笑容、别有用意的笑容……”

同她所说的一样,心里若留下的是喜悦那对她来说就是开心,心里留下的是其他什么,到时候又该怎么去定义,这样普普通通的事情却变成了白语歌的难题。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一定可以简简单单的定义出来,开心即是开心和笑不笑没有关系。

“那么你脸上现在挂着的笑容又是怎样?”

“嗯……我不清楚。”她似乎苦笑了一声,但是我没办法看见她的表情,所以不知道现在的她是不是同刚才看我的时候一样笑着。

“对你来说幸福又是怎样,之前那么多次都没有回答我,这一次也该说出来了吧。”

“没有说是因为我在思考,就算是你也不知道吧,幸福那种东西。”她一边抚摸着一旁灌木的嫩叶,一边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那这一次也打算沉默吗?”

“不,这一次或许我找到了点什么,不然也不会接你的话了。”

“那找到了些什么?”

“有些人认为自己有钱便不需要其他东西了,也就是说物质上的那些满足感对他来说就是幸福,还有的人认为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好,那么爱对他来说就是幸福。”

“可是.....爱应该是和幸福分别开的才对,虽然二者....”当我准备说下句的时候白语歌打断了我。

“或许该这么说,爱上一个人,并和那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会产生幸福,要说和幸福无关的应该是物质才对。”

“不管怎么想物质都是必要的,物质是建立在幸福基础之上的东西,若是没有物质基础,那么幸福又要从何谈起,我并不认同幸福与物质无关。”

“看来你是那边的人呢,但真的是那样吗。”她转过身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忧伤,而我却无法理解她。

白语歌的生活就是那样,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东西,通俗一些也就是所谓的金钱,在她“家庭”中感受到的幸福也是建立在那之上的东西,要说这世界哪一样不需要金钱的支持,可能没有吧。

现在白语歌所想要的幸福也是用金钱买来的,虽然她还没有得到,但我敢说未来她的幸福一定会建立在物质基础上。

所以现在的她在我眼里只是一位不满足于现状的大小姐,不管往她心里填补多少的“幸福”到最后都会漏出来吧。

“我说你是不满足于现状才说出那种话的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有些生气了。”

我沉着气说出这一番话,可是这并没有被白语歌听进去,倒不如说她根本就没有听见吧,因为当我注意到时她已经走到了一定的距离。

心里油然而生的怒气也渐渐被降下去,要说为什么会生气可能是因为她拥有我所没有的一切吧,物质上的需求也好,家人的存在也好,朋友的多少也好。

所以嫉妒的心理才会冲出来,可为什么她就是看不到身边的那些人与那些她所想要的那些“幸福”。

我开始为她感到悲哀,但更多的是不去插手这件事,毕竟我们只不过是雇员与雇主,同她所说的一样。

但若是将这放在工作的范围或许就会得到允许。

毕竟工作的内容只是给予她“幸福”而怎么给予她,这一点并没有规范。

所以让她注意到身边的那些事物反而比我给予她幸福要简单的多。

这么想起来,我一直都在做些什么工作啊,不过是和女生到处约会玩耍,没一件看起来像是工作的事情。

就算和租借男友比起来也要随意的多。

白语歌在前面的弯道等着我,她双手插进白色棒球服的口袋里,头上戴着的白色鸭舌帽在这绿林中看起来十分的显眼。

小道弯曲的地方没有了灌木,转而成了枫树林的路径在那上面枫叶铺满着,它同学校的那条枫树路不同,它们的枫叶带着红色与金黄,像是到了秋日。

本想着白语歌肯定会对这样的景象没有抵抗力,可是她却捡起了三片不同颜色的枫叶放在了没有被枫叶覆盖的地面上,将它们摆成扇形后拿出了相机准备拍摄,而比起以往现在的她看起来更加的专注,可能是受了车上的那位中年男人的影响。

照片被拍下后,看她的表情并不是很满意,随后便开始发声抱怨。

“车上的大叔是不是在骗我。”

“怎么可能你也看到他拍的照片了吧。”

“那个照片都是我的功劳。”

“别沾沾自喜了,我承认你很漂亮,可是照片却远远不及那个大叔。”

“我可是你的老板啊,多少也夸上一夸不行吗。”

“刚刚不是夸你漂亮了吗。”

和白语歌说话的期间我没有太多想这副景观是如何形成的,可是仔细去看的话,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来是红枫啊。”

“这些树吗?”

“嗯,里面还有黄金枫。”

“你总是在奇怪的地方出人意料呢。”

“彼此彼此。”

白语歌了我一会没有说话,随后又默默地拿着相机到处拍摄着,我们顺着这条路径继续往前走着,除了每个景区的位置都会设置出口已经厕所外并没有其他的交叉口,像是为了不让旅途的人迷茫设计的,可是这样的做法也确实让他们的工作量减少了不少。

我们走了有一个小时,看到了人工的小瀑布、沾满“泡沫”的松树还有梅花,虽然我想他们是为了营造一种冬天感觉,但是地面却让他们这个计划失败了百分之五十,不过这也算是一种“奇观”了吧。

其他的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我看了看手上五十多块钱的二手电子表。

五时三十六分。

官方的活动还没有到时间,那样特殊什么也没有出现。

“你选的这个地方太消耗体力了。”

“正好把你该减掉的地方都减掉。”我仔细看了看她的身型,因为穿着衣服不是很清楚,但是通过那身衣服穿在她身上看起来十分的肥大,只有胸前的一小部分被撑了起来,身材似乎还算不错,虽然有些地方很遗憾。

“可我看不出来有什么需要减的地方啊。”

“也是,要是再减的话不该没的地方估计就要没了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去那边休息吧。”我岔开话题指着一边的长椅说着。

长椅的旁边有一个景区没有被开放也因为如此,有不少的在这里停下了脚步,看着洒上满红的清澈湖水,里面我望着稀疏的人,里面有着那对老夫妻还有那位中年大叔,虽然在之前的路上都没有看到,没想到居然在这里。

在这湖水的正中央有着一个红色的鸟居,而它的正后方建起了一座亭台,两边连接着红色的木桥,有种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道路。

“你拍的照片能给我看看吗?”

“可以啊。”白语歌说着把相机递给了我。

看着一张张翻过的照片,感觉到了点什么,像是包含在拍摄者内心深处所要表达的某样东西,白语歌拍摄的事物每一样都是难以注意到的事物,微小的昆虫、奇怪形状的树叶、夹杂在玫瑰丛中的一株百合。

那株百合或许与白语歌很相像,她们都是万中丛中意外突出那一朵花束,哪怕在这玫瑰丛中也多半会被人看见,因为那种魅力,和玫瑰相比有些不同。

看起来十分的透明白暂。

我把相机架在面前看着眼前这面透彻的湖水,在那之上还飘荡着枫叶。

不自觉的按下快门的那一刻,我在想象一件很奇妙的事情,我与白语歌成了朋友自那之后每到夏季我都会陪她来到这里,至于为什么是夏日,我想大概是受了那条枫树路的影响。

“抱歉擅自用了你的相机。”

“没什么,照片给我看看。”

“嗯。”

看到照片的白语歌笑了,因为拍摄的不好而笑的吗,但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反而会很直接的来嘲笑我。

最近有些琢磨不透她了。

在我们一旁的景区走出来了一位工作人员,他把拦住游客的隔离栏弄开,然后大喊着:“活动开始了,请各位游客移动到这里的景区观赏。”他们对我们说着,看起来并没有打算走在后方的人们,可能是因为时间有限,我和白语歌最先走了进去。

里面一片昏暗,除了那些深绿色的枝叶外,看不出其他什么东西。白语歌拽着我的手,虽然是我提议的但是有些内心里却在抗议着,看来离开人群久了连最基本的接触都会抗拒吗。

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白语歌的手突然攥紧。

“怎么了?”

“看那边。”

“.......?”

“那边那边。”她一边闭着眼睛一边指着。

我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只见一双金黄的瞳孔挂在半空,这让我的思绪有些混乱,那是什么东西,可就在这种时候白语歌的手松开,然后不见了人影。

一股冷意从背后窜出,一双手推着我的后背,一时间我不知该如何应对,向着地面倒去。

“不会被吓到了吧。”白语歌在身后拽着我的胳膊说道。

“怎么会。”我勉强装作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但额头却不断冒着冷汗。

“我可是看你快要吓的倒下去了呢。”

“那是你推的吧。”

“我什么都不知道哦。”

“这个活动不会是试胆大会什么的吧。”

“诶,是吗?”

“希望不会,这里的门票很贵的。”

“那么,我把百分之七十给你,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就当你自己出的钱。”

“最开始的时候不是说报销的吗。”

“要是其他人的话,在这种时候都会连带着女生的费用一起出,能给你百分之七十算好的了。”她微笑着,似乎并不是很在意着百分之七十的损失。

“那个是有钱的少爷吧,我可是白手起家的穷小子。”

“比你有钱倒是真的。”

“毕竟没有人顾我去当某某某的儿子。”

“那样的工作也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是吗。”

“你要演绎一个完美的家人,而那个地方还是你每天都一定要回去的地方。”

“怎么就一定要回去了,在外面租一个房子不照样能活吗。”

“你不了解,那个家终归只是一个工作的场所。”

“你们做的事情和政治家庭倒是没什么区别啊。”

“本来就是那样的一份工作啊。”

我这时候才了解那些被雇佣作为家人的他们,说实话至今为止的我都认为他们活的十分幸福,有着家庭,有着好的工作,随随便便便就能拿到工资。

但实际上却和我想的不一样,接受了那份工作并不一定就代表他们成了你的家人,也有可能意味着“家”也将成为你的工作地点。

可是我却很想去断定,这是假的。

因为白语歌的“父亲”为了不是亲生的“女儿”笑了,即便他知道这个女儿可能是因为工作的缘故才一直呆在这个家里,他也依旧将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般来看待。

虽然我和他并没有多少接触,但是从他眼中的那副关爱,我可以确定。

但白语歌却不是这么想,之前压下去的怒气不知为什么又要窜出来。

究竟该怎么对她说好呢。

她想要从我这里获得幸福,无论怎么去想都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看来她对自己的“家人”并没有过多的自信,她将用工作的规则束缚了自己,反而让自己不能找到幸福。

明明就在身边的。

白语歌的目光聚焦着刚刚的那个地方,看起来像极了充满好奇心的猫。

可是看久了却渐渐开始变味。

她像是丢失了零件机器人站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而看着的树枝。

“白语歌,改日能让我去你家里做一做吗?”

“没问题啊,只要不去做奇怪的事情就好。”

“什么奇怪的事情。”

“不什么。”

那副空洞的笑容什么时候才能开始改变啊。

想着这种事情的时候,光从树下的落地灯中淡淡显出。

树的轮廓也慢慢变的可以看清,映入我眼帘的是,川流的溪水和深红色的木桥,而在那前方是一片樱树树林,木质的淡红色“献灯”立在各别樱树的一旁,微小的亮光照着这淡雅的樱树。

白语歌在我前面走着,灯光暗了下来,接踵而至的是细微蝉鸣与萤火虫在这溪面飘荡。

水的表面变晶莹,像是奇异的水晶在散发着光。

萤火虫飘荡在我和白语歌的周围,她看起很开心。

但看着这副光景我却不由的想着,白语歌之前说的话。

那之中的意思多半是在指,微笑并不一定代表是在开心吧。

而现在的她呢?

究竟是在开心,还是另有所思。

对此我却没有办法去问她,我们之间有一道墙,我曾试着去打破它。

可是那却让我清醒了过来,那边是我不能踏足的地,除非我将那份幸福给予了她。

但那却并不是我所能做到的事情。

这让看清了。

如果能让她得到幸福的话,我也就回到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