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诊所门口后,特蕾莎与南丁格尔表示今天就要赶回泥岭,哈雷则是独自离开。我担心拿破仑的伤势,打算今天暂时休整后再回去。

“这下又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前辈真的要在这里住吗?”

“现在这里可是座无人城,至少比外面安全。你负着伤也没法正常回去。”

“前辈的意思是我给你拖后腿了。”

“耿直地说是这样。”

“还真满是前辈风格的发言”

我从街边跨上一辆的倒在地上的摩托车。

“上车。”“可我没坐过摩托。”

“坐在后面抱紧我就行了。”

“这时候前辈打算占我便宜了吗?”

“你这贫瘠的身体有什么必要让我占便宜吗。”

呃。

坐在摩托后的她用拳头朝着侧腰给我来了一拳。

“你这家伙,真的很疼啊。”

“开车。”

我踩紧了油门突然加速,没坐稳的她在即将仰头掉下去的瞬间用足以让衣物留下永久皱痕的的力道紧抓着我的外套。

我停在了某个超市门前。

回来的路上碰巧发现这个地方,那时候就盘算着带拿破仑来到这里的主意。

我拿出冰柜里的罐装啤酒。

啪。

拉环的清脆响声告诉我里面装的液体绝对不得了。

灌下一大口后,我舒了口气。

“我们做这种事真的好吗?”

“这里的老鼠就连尸体都也找不到,你在没有人的无人区里说什么法呢。”

“就拿一瓶......没事吧?”

拿破仑右手颤巍巍地伸向一瓶混合果汁。

“果然还是算了。”

她的手像摸到了静电,突然缩了回去。

“伤口很疼吗?”

“被人用手枪在身体上开了几个洞还能没有感觉谈笑风生的只有机器人。”

“可一般来说不都会进入痛的走不动路那种阶段吗?”

“勉勉强强算是可以忍住,难道我说很痛痛的要死前辈就会背着我走吗?”

“我觉得你跛脚走路的样子还挺有意思的。”

“那可真遗憾啊。”

“遗憾什么?”

“我会因为工伤带薪休假很长时间,前辈回去第二天大概就要上班,孤零零一个人在吹着冷风的街道巡逻查案。”

“唯独这个拜托你别再说了,我的心在流血啊。”

习惯了搭档为无聊工作带来的调剂,再回到一个人的日子大概会无聊到爆炸吧。

啪。

右手重重地挨了一下。

“干什么。”

“前辈又想着拿什么呢。”

“就一盒。”

“不行。”

“一根。”

“不行”

“嗯嗯嗯行行行,好好好我知道了。”

“做约定的可是前辈自己,怪罪到我头上可不合适吧。”

“不骗你两次你可了解不到大人的世界。”

“打着教育的名号的拙劣手段确实有大人的味道。”

“有的时候就是需要这样才能在社会里生存。”

“只有前辈才需要这样生存。”

“你以后绝对会知道的。”

我们从超市向旅馆返回。

比起汽车的踏实稳重,摩托因为开起来更追求速度和灵巧感成为了很多年轻人青睐的工具,但在我手上充其量就是速度稍快一些的电动车的程度。跑起来虽然不是问题,但是加速之后能否驾驭得住就要打上一个大问号了。

我用从前台拿到的备用房卡,打开原本房间隔壁的门,当然没选失踪两口的那间,这种的房间就跟有案底的人一样不让我觉得踏实。

“那我就睡你隔壁了。”

“嗯。”

空无一人的旅馆活像座游乐园的鬼屋,就算两个人待在这里还是有种寒意从脊梁骨上爬上来,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种事对我俩来说确实是都习惯不来。

在冲了个热水澡后,身体的疲劳逐渐涌出,再加上床本身的柔软,我进入了一种完全不想动的状态。

林肯说了三段话。

恶魔的碎片、教团、抢在首脑之前奇袭。

碎片的含义并不需要过多的解释便可以理解,教团听起来像是组织的名字。

但最后一项,首脑到底打算做什么。

泥岭的两个首脑是强烈的种族歧视者,他们恨不得将老鼠全部杀光是不争的事实,但要是明面上发起战争的话其他首脑绝对会出面压制。

在进行思考的期间,意识似乎突然就断了。

嗡。

嗡。

喊我起床的是手机的震动声。

凌晨三点。

“喂。”

“喂,加缪,做的不错嘛。”

是科长熟悉的声音。

“多亏了那个都市传说,你手下第一白饭将军可干不了什么大事。”

“那现在追加额外任务,无论你现在是在睡觉还是做什么鱼水之欢,现在立刻从这个大陆离开。”

“我现在可是困得要死,要说是世界末日之外的事情可叫不起现在的我。”

“对你来说比起世界末日更严重。”

“是我家着火了还是常去的便宜路边摊被查封了。”

“从小就这样,一到紧张的时候你喜欢就开玩笑。听好,现在泥岭首脑将本无法作用在人身上的资料试验性的荷载在人的身上,也就是说跟你遇到的湿婆是同级甚至更上的东西。”

“现在泥岭整个被封锁了,可千万别回来,能跑的越远越好。虽然现在失去了出入自由,但至少生命安全没什么问题,大概很快就会有宣战之类的事情写满报纸,先去避一阵风头,到时候再来救我们出去从长商量。”

听到这里,我立马醒了精神。

“这可麻烦大了,可我不就是个普通片警,避风头不该是你这种大人物去做。”

“你现在回来才是真正的蠢蛋,你可是我们最后一个可以信赖的棋子了。首脑的第一步绝对是将这整个大陆给征服,你们被抓回来就全完了。”

“从这里离开,在外面想办法回来把我们接出去,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去阿斯加德,那里肯定会有法子的。”

“你说的还真轻松,从这里到阿斯加德至少要绕半个地球。”

“现在立刻马上就给我从这里滚出去。”

“我这就走,别催了。对了,科长知道教团是什么吗?”

“不知道,我要是过几天在泥岭看到你小子你绝对会挨个狠的。”

电话另一头被挂断了。

“喂,拿破仑,起床了。”

“嗯......前辈让我多睡会。”

“真的要起来了。”

“五分钟。”

“一分钟也不成,给我起来。”

她身上的被子被我掀飞到了另一张床上。

我忘了自己面对的是个女人。

面对白衬衫加上白内裤的组合,我麻利地把两床被子都丢在她的身上。

“干什么啊!前辈!”

她猛地从床上起身,气鼓鼓地看着我。

这一下不轻,看来她彻底生气了。

“行了穿上衣服赶紧给我走。”

顾不上其他,我直接把她的衣服丢在了床上,自觉地走出房门。

“换好了?”

“.......嗯。”

看起来还没睡醒。

“现在跟我上车。”

“去......哪里?”

“长途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