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对方是来找我的,我就不由得心发慌,但或许越是自乱阵脚就越是可疑,我还是装出了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虽然我知道被人怀疑也是很难受的”矮胖男人下意识地挠了挠肚皮。

“但是最近要举行祭典了,所以居民调查作为我们的工作,一定得谨慎才行,如果有什么得罪了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事实上,对方说话的语气并不是那种狡诈多端的特工印象,更像是平日里和蔼的居委会大妈,这,让人放下心不少。

“那我也一起去吧”店长说。

“避免你们欺负新来的”

一听到这种评价,矮胖男人就好像受冤枉了似的鼓着气。

“不会的啦,为什么你们都把调研员想的跟小地痞似的,还让不让人活啦”

“总之,花大叔你跟过来是没有问题的,如果二位都没什么要说的了话,请随我上三楼”高瘦男人说道。

店长陪着我,在他们的带路下再一次走进了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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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闭门的房间里,有什么东西黯然地闪着澄蓝色的光。

之音被异样的感觉打断了美少女青春的思考。

她看着这个二楼唯一的一个内房,它紧闭着门。

明明没办法透视房间的内部,可直觉敏锐的告诉她,里面有什东西。

她能感觉到,有本来分散在四处的碎片,渐渐聚拢在了一个点上。

这让她重新环顾了四周,几经回忆也没办法想清楚这是哪里。

这恐怕是自己昏倒这么多天以来所发生的故事吧。

记忆的未知,使得房间里面的神秘再加三分。

她确认了之心还在楼下,边支起无力的身体走向门后。

身体稍微挪动一下就有可能刺激到伤口,她只好小心翼翼地护着肚子。

最后她终于疲累地坐下,但此时她已经坚持来到了门前。

轻轻地把手搭在了门把上,作为客人的礼仪使她犹豫着。

就在此时。

空间中的碎片又一次的聚拢了。

无名的魂体就这样刺激着她的第六感。

就像是触电一般,她在不知名的第六感的带领下,猛地把木门向前推开。

门后,什么也没有。

由于没有窗户,里面更是漆黑一片。

但是之音可以肯定,这里头绝对有着不同寻常的东西。

她不肯放过一个细节地凝视着。

意识体,聚拢了。

与此同时,黑暗中,忽然闪烁出澄蓝色的光。

她看见了。

那是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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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被带到了三楼,进行了传说中的“备案”

两个人本来以为我只是从别的城镇过来游学的年轻人,当听到我“外国人”的自述时他们面面相觑。

“你在说谎吧,你这幅模样不是明摆着是本国人吗?”矮胖男人拍着桌子说道。

“可是你看他的衣服”

两个调研员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像是说相声似的互相拆台。

看来我得拿出我的异世界身份证了。

谢谢你毛爷爷。

我从口袋里又摸出一张红色钱币。

“这个是我国通用的纸币”

他们接过了,并仔细审视着上面的纹路和图案。

“你怎么把我们当三岁小孩子哄了”矮胖男人一脸“你在扯淡”地盯着我。

预料之中的情况,我就把应对管家和将军的那一套又拿了出手。

效果还是很明显的,重要的不是逻辑,是气势。气势说出来了,信任就出来了。

“难以置信呐”胖男人鼓着自己圆润的腮帮子说道。

“贵国的大名请问是......”高个子前倾起身子撑在长桌上问道。

“中国”

“没听过呢”二人因此再次面面相觑。

在这间就像是审讯室的房间里头,张贴着一副棕黄色的羊皮纸地图。

就在我的眼前,即是他们的背后。

地图上,五个区块相互对峙,却又相互接壤,由于区块之下还有细分,我推测这应该是世界的图版,每个区块应该就是国家。

值得在意的是,除了这五个国家以外的地区,起码在地图上的表示看来,是无人迹的荒芜。

首先,中国不会和这几个国家接壤,其次要是地图上表明的区域以外都是荒漠,那也就是说这一大片基本可以说是新大陆了。

比起死而复生的说法,我现在更相信死而转生了。

听完我的回答后,坐在他们身后的管家站起了身,举起了右手点在那份地图上。

直指中心的那个区块。

“这是本国,居民都是黑发黑瞳”

他的手随即移动到了左上的国家。

“这是御守国,民众是金发碧眼,也俗称洋人”

然后是左下。

“梨清国,人民深色体色,毫发稀疏”

右下。

“惠新国,民众棕黄体色,黑发棕瞳”

“最后就是手旬国,白肤黑瞳,除此五国以外,在五国的探路者的搜寻下,基本可以确认其他的领域均是无人之境,环境恶劣”

在老爷子说完的那一刻,胖男人就说了。

“所以说,中国在哪里,还请您详细替我们指明呢”

他的语气,缓和而冷静,却不由得让我汗流浃背。

矮胖男人、高瘦男人、管家一并看着我。

“也说给我听听吧”这个时候,门外,今天刚认识的人的嗓音又再次响起。

韩将军开门而入。

此时我发现,我从一开始就下错了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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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霜顶起烈阳,抹去额头的汗水。

她把手上的锄头靠在山腰上的一棵树上,顺着倦意就坐在了树荫底下。

连续三天的采摘,已经把大祭典时的储粮都采收的差不多了,但还有剩余的一片悠草还在田地上摇晃。

其实她打理的地不大,但是悠草的处理是很费时间的,今天她已经采收了一部分,然而还有剩余。

悠草是管茎类的绿色植物,采收的时候要特别注意先将茎尖剪下再拔根,这样茎尖的酸才不会改变悠草本身辛香的味道变得苦涩,采摘后要立刻放进芋泥浸泡过的水中,否则内部的物质会很快因为脱离土壤而挥发,最后悠草便会成为深黄色寡淡无味。

因此采收时要随身拎着盛有芋泥水的壶,大大降低效率。

今天早上的工作都做好之后,她估摸着是时候回去做午饭了。

拎着收成回家,老爷子已经是把米给下好了锅。

“爸爸,流雪呢”她环视着四周无人问道。

“刚刚回学塾去了,说是去取落在那里的簪子”

“簪子?她自己买的吗?流雪终于想着打扮了吗”

“不是不是,是给你的,说是大祭典的礼物......啊糟了,明明答应那个丫头不能说漏嘴的”

“没事的爸爸,我们已经习惯了”

但是她还是有一点静不下心来,虽然不清楚她的想法对于一个少女而言算不算是矜持,但她还是没忍住。

“爸,袁安回来了吗”

“小子还没回来过哦”这时,他像是看穿什么似的冲着自己的女儿温柔地笑了一下。

“怎么了,很在意那个小子吗”

“不不不不不不是啦!只是在想今天中午做几个人的份会比较好啦”

“但是你脸都红了”

“请不要看!”她赶忙转身过去。

才发现身后有一块镜子,映像里的自己其实并没有害羞的腮红。

她现在才真正羞红了脸。

“爸爸你!”

“哎呀哎呀,别生气嘛”

但是最后,她还是觉得亲自去花店里看一眼会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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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时候起,她就偏爱书籍。

那种竹片捆起来的年代久远的古书,更是成为她眼里的珍宝。

家里,收藏着很多,被母亲整理在了祖父的书房中。

祖父的书房,似乎是一个禁区,家族里也只有父亲持有其钥匙。

铁链封锁的门,对于成人,是无法通过的关卡,但他们没有想到,对于小女孩,只是一道需要力气挤过去的门扉。

她偷偷地带进去蜡烛,在漆黑一片的书架间徘徊摸选出一卷。

没有书名,仅有竹子香味和刻写在其上的墨香。

那大概是一本介绍花物的书吧。

“音回花,魂里之物,时耀,其时色青”(我也不知道对不对)

魂里之物,这就是眼前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