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城市内的空气不能里流通,如今从成为废墟的贫民区处飘来阵阵腐臭味。以现在的天气来看,再过几天臭味会愈加浓厚,如今也已经足够难忍,要是再这样下去,这座城市也不知道会成为什么样子。
袁安则是对此慢慢习惯了,经过一天和巡查兵的躲藏游戏之后,他已经不会那么敏感。但果然还是很臭啊......一旦吸进肺里就会不自觉的想到尸体。
屋里的紮人已经调教了老男人十几分钟,终于他不堪暴力妥协。
“可是我还是有点担心啊,先生你说该怎么办......”
听到此话,男人赶紧求饶。
“不要再打我了!我求求你了......我保证,用我的老婆孩子保证”
“说服力不够啊......我知道他们对你而言也是一文不值的,那这样吧!”紮人灵机一动,在柴房中搜出一把砍刀。
“你要对我做什么?等会等会,我不是说保证了吗,你还想怎么样!稍等一下,不要过来!”男人光是被揍了十几分钟就已经脱力,现在又怎么会有抵抗的力气呢。
紮人划开他的额头,那里是血管的密集区域。鲜血缓缓涌出,紮人满意地笑了。
“接下来呢~”紮人用左手小指轻触他额头上的伤口。
而紮人的小指忽然钻进那道伤口之中,小指的肉块填补起空缺的皮肤。
血因此而一下子止住了。
“先生,你接下来可要好好的,保护我们几个啊......不然的话,我的小指可是会顺着血管钻进你脑袋里的哦”话音未落,男人就开始感受到炸裂的痛楚,从脑袋向下传来。
“啊啊啊啊啊!!!!”男人忍不住惨叫。
“喂!这也太大声了吧!”袁安担心道。
“别担心,这位先生不是答应过会保护我们的吗?人要来了,快点躲起来!至于先生你,应该清楚该怎么做了吧”说完这句话后,紮人把看着这一切的两人推进柴堆中隐藏起来。
尖叫像是一把火,在几分钟内就点亮了柴房的周围。
男人忍痛地捂住额头,直接握起柴刀,将刀尖对准自己的印堂,将要将对方小指部分的肉剜下。
“哎呀呀,还是值得称赞一下,不过呢......”
男人感受到数条线虫要冲入自己的颅内,从未感受过的异样感和对死的恐惧,让他仅仅是划开一道新的伤口。
“肯定是我比较快的呀~”
周围的守卫听到惨叫后赶到柴房,手中的灯笼照亮房内阴湿的环境。
“老爷!!”随行的守卫看见满脸是血的男人后冲上前去。
“快点,快点扶我回房里,还有,那群贼......那群贱民翻墙逃出去没多久的,赶快,你们几个给我冲出去找到那个小贼!”
被命令的守卫箭似的冲出宅邸,而留下的一位小心翼翼地撑起腿已经软掉的男人。
刚准备回房间之时,眼前就出现一位熟悉的面孔。
是华姨。
“且慢。老爷刚才怎么了?夫人听到之后很担心你的安全,于是就让我出来看看......贼吗?从墙?在柴房里?从刚才开始就没有人从柴房出来的对吧?老爷也确实看见是从墙上翻出去的是吧?好,我明白了......请您今晚一定要守在老爷房外,否则老爷恐怕没办法安眠了”
“等会儿,华姨,你还要去哪里?”
“去给您和夫人准备些安神茶......”
“是吗......你能这么周全,真是太好了”
“那我就此别过”
男人转身回房,战战兢兢地没有再回头。
而华姨,慢慢地走向那座柴房。
很多工具因为方便也一并放在了这个房间里,无论是斧头还是锯子,亦或是火油。
华姨将灯笼放在了屋外,因为她记得火油就放在进门左手边的瓷缸里。
瓷缸不大,因为火油要是一次性存得太多也是一个隐患。揭开封皮后,她尽数将油泼向四周,确定把火油全部撒完后才停下手喘气。
随后将放在门口的那个灯笼扔进柴堆之中。
她尽可能地里柴房远一些,火油的气味散发的很快,半径两米内也闻得到,这说明待在那附近是危险的。
满意地,她赏心悦目地看着这一切。
烧啊,烧啊,再旺些,对对对!
火光从仅有的一个门口冒出,柴房的石砖结构几乎封死了这个建筑,没有窗户,浓浓的黑烟也只得从门扉出钻出来。
这下子你不是必死吗?是吧。烧啊,快烧啊。
她忽然想到了些什么,认为不能久留,转移了脚步。
她走回自己的房间,换上了新的外衣,然后走去男主人的房间,在门口守着那个守卫。
“华妈妈”他低声向自己打招呼。
“老爷呢?”
“在里面呢,看上去还没有睡着的样子,虽然他让我走开就好......不过我觉得还是守在这里要好一点......华妈妈你怎么空着手过来了”
‘这个贪生怕死的老淫虫居然会支开自己的守卫?’
“安神茶还得熬一会,我想问问老爷要不要吃点什么,可以顺便一起煮好拿过来”
“华姨,拿点花糕进来就可以了”男人在屋内说道。
“阿吴,看来老爷知道你还在这里的呀”
“看上去......好像是的呢”他只好尴尬一笑。
随后她便走去厨房。
‘华妈妈还是老样子呢......哎呀,我要是也能回家就好了~妈妈......’
阿吴抬头看向天,漫天星河似乎在和自己对视,但是他清楚,他们之间已经相隔了一层无法击破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