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曾为侦探的男人所经历的某个名为“悲哀”的故事。
虽然其间的真相已如风间众的存在一般消失在了时间的洪流中,只为那可怜的遗志者所知晓。
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得知...
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他终究是没能将心里的话说出口。
/lord.4
/story.4th
絮状的灵感在脑内被一次又一次的撕成碎片,而后又重新粘合起来。
这样的滋味绝对称不上好受,就像是有人强行切开自己的大脑,然后又用强力胶重新组合起来。
但对于我来说也已经成为了日常。
我依稀记得,自己曾经在书桌上铺上干净的稿纸,认认真真地在上面的小方格里写下了某些文字。
那是不是文字呢?
如果是的话,又是什么样的文字呢?
还是说只是单纯的鬼画符?更加细节的东西我已经无法再回忆起来了...
因为这些稿纸在被填满之后都会被撰写者亲手撕成碎片,丢入一旁的垃圾桶里。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无一例外...
而就是这样的我,却也依然以“作者”的名号自居着,不得不说是已经滑稽到了可悲的程度。
虽然是这样说...
果然还是不想就此放弃吧?
我轻抚着手边书籍的封面,感受着纸张带来的愉悦触感。
难以言喻的失落与悲伤涌上心头。
《花鸟卷日记》
这是她最得意的著作,无论是文笔还是情节设计都无可挑剔,女性作者独有的细腻与层次感在这本书里展现的淋漓尽致。
但对我来说,这本书有着更为重要的意义。
我深深的爱着她,
深爱着这本书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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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事不宜迟。
既然你喜欢推理的话...
那么就以案件来出题吧。”
从办公桌上取来一张白纸,杜拉罕默将其均匀的裁成了四份,摆在少女的面前。
“一张纸代表一个论据,在我说完案件的经过后,你可以尽情的向我提问,我也会尽可能的回答。
在听题与提问结束后,你在每张纸的上面写上论据,告诉我事件的真相并说明推理过程。
但是必须得用四个以内的论据来说服我,否则还是视作失败。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没有了!老师!
顺带一提,推理游戏我可是最擅长的哦!”
看着安徒生一脸的跃跃欲试,男人也只是毫无兴趣的点了点头,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这样的反应让少女略微有些失望。
“那么...
我们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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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想起那个下午,挥之不去恐惧便会重新占据我的大脑。
为什么我会遇到这样的事!?明明我已经努力做到不去惹是生非了,明明我已经尽力不去招惹别人了,为什么还会有人想要迫害我!!!”
歇斯底里的咆哮着,列文砰砰的砸着审讯室的桌子,完全不顾他人的劝阻与自己双手传来的剧痛。
那满溢而出的愤怒与犹如实质的绝望充斥着这间小小的屋子,让周围的警员眉头紧锁,却也提不起发火的兴致。
毕竟,这里是审讯室。
“安静点,孩子。
我们只是想要了解当时发生了什么,并没有加害你的意思。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们调查,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就会放你离开了。
你只需要告诉我们,当时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就是了。”
面对少年的情感爆发,坐在对面的老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焦虑与反感,依然是笑眯眯地用笔轻敲桌面,试图用温和的言语平复下对方内心的怒火。
但很可惜,在人的精神濒临崩溃时,言语上的抚慰往往没什么效果。
“问题,还得有什么问题!?
我都把我要说的说完了,还有什么问题!?
啊...
我明白了,你们就是想要害我,
故意把我给抓进来...”
由此可见一斑。
在白白的干耗了三十分钟后,少年的声音逐渐变得嘶哑,老人的耐心也终于是被消磨殆尽。在叹了口气并叮嘱一旁的警员好好对待这个少年后,他合上了桌上的档案本,走出了审讯室的大门。
“看起来不太顺利嘛,列夫。
你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慵懒的男声中略带讽刺,但老人似乎并不以为意,反而是有些惊喜这个意外之客的到来。
“杜拉罕默,你还是老样子,这么喜欢...
唉,别提了,这次的事情是有些棘手。”
一边说着,老人接过了对方递来的香烟,在大衣的包里摸索一会后,拿出了一个精巧的银色打火机。但随即却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把烟杆一下子折成了两截。
“我已经戒烟了,接下来的事边走边说吧。”
盯着那根折断的香烟,男人露出惋惜的表情,跟着列夫来到了办公室。
《X中学的杀人案件》
在路上老人便已经讲解过了事情的大概,现在他们正坐在办公室里,一人抱着一份文档默默地读着。
报警人:列文。
17岁,X中学的高二年级学生,也是学生会的会计。
在案发的这天下午,他因为学生会的相关事宜留到了放学后两个小时也就是下午六点左右才准备离开。
而在途径二年A班的教室时,他隐隐的看见了有人站在里面,便禁不住好奇心多瞄了几眼。
好奇心害死猫,称得上是永恒的真理了。
男人的衣服上沾满了红色的斑块,背朝着教室门,站在某个座位的旁边。
在太阳的余晖之下,那鲜艳的色彩显得分外刺眼。
这个时候了,他在这里干什么呢?
这个糊涂的小会计不禁有些好奇,悄悄地靠近了A班的教室门口。
但随着他的走近,空气中逐渐出现了一股令人反胃的气味,且越来越浓烈。
他渐渐地感觉事情不太对了,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像是逐火的飞蛾一般靠近。
等到小会计终于摸到了A班教室的门框时,他这才明白来到这里是一个多么愚蠢的举动。
地板上有着大片和男人衣服上一样的红色污渍,仔细看的话还能够看见一些细小的像是肉块的碎片。
男人身边的座位上也坐着一个人,毫无神采的双眼直盯着天花板,从咽喉开始直到上腹部被剖开,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令人胆寒的伤口还在往外流着泊泊的红色液体。
到这里,列文终于明白了那些鲜红的色彩象征着什么。
胃液开始翻腾,看样子那种刺鼻的腥味与地面上曾为人体组织的碎屑不由得让他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
但是就现在而言,他万万不能呕吐或是尖叫。
男人背对着教室门,还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但不可能一直藏下去。
得快离开才行。
拼尽全力才让自己的午饭没有白吃,列文蹑手蹑脚的走向楼梯,用颤抖的右手伸进衣兜,连续输错了几次才拨通了报警的电话。
电话的那头传来了接通的声音,他赶紧回过头确认男人有没有追来,想要远离这片是非之地。
可惜没等到他走几步,视野便被一片阴影完全笼罩了。
头部传来硬物重击的痛感,强烈的晕眩感之下,他勉强摇晃着朝前走了两步,终究是没能稳下身体,“扑通”一声倒在地面上失去了意识。
拿着某种棍棒的男人,似乎在说着什么。
“对不起,但是@%%¥%”
他这么说着。
已经听不清话语的后半段了。
列文努力地抬起头,想要看清那个人的脸。
可是...
可是...
那个人#…¥%@!)
可怜的小会计总算是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