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原地的林客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啊!这难道就是后〇男主的标配剧情吗?有点爽到……也就是说我有开后〇的潜质吗?
——不不不,现实里这样怎么说都是社会性死亡吧?
想着想着林客笑了出来,没想到一向睡觉安稳的他竟然也会出现梦游的情况。虽然是意外,但初次见面没多久就和异性有了亲密接触,放在以前他想都不敢想。
朝窗外望去,月亮已经不见,天空变成了湛蓝色,红紫两颗星星若隐若现。这个世界的夏季和原来世界类似,同样是白天很长,天也亮得早,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蚊虫了,在这种窗户几乎没有作用也没有蚊香的房子里待了一整夜,林客三人竟然毫发无伤,一个叮咬的痕迹都没有。
很久没有这种感受了,他想。只是单纯地听着远处虫豸的嘶嘶鸣叫声而无需顾虑通勤和工作,自由自在,让他有种回到偏远乡村隐居的错觉。
“嗯?”
这时林客看见刚才跑出去的凯瑟琳又回来了。
“忘记叠被子了。”她低声说道,有些别扭地走进屋子,避开了林客的目光,蹲下身来开始折被子。
“说起来不叠被子会被罚是吧?”林客开口说道,“凯瑟琳你能不能教教我们怎样才能叠好被子?”
“……”凯瑟琳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但表情有所缓和,“先像这样铺开,然后左边和右边折起来往中间靠,再把两头对折,最后再对折一次就好了。”接着她终于看向林客,微微嘟起嘴,“你们自己试试。”
“噢,不愧是凯瑟琳,真能干啊!”
林客一边夸她一边按她说的开始整理自己的床铺,故意做出一副不太懂的样子,引来她的指导和帮助。
小孩子的心情变化得很快,像这样请求他们帮助和夸奖他们会让他们觉得自己很重要,可以非常简单地化解矛盾、增强关系。林客以前就经常用这一招对付同事的女儿,可以说得心应手。
果不其然,被林客夸奖的凯瑟琳恢复了先前的活泼,笑容重新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你们叠成这样已经很不错啦!我刚来的时候也叠不好,多叠几次就行了。”协助林客和林青折好被子后,凯瑟琳双手叉腰,露出前辈的自信姿态,“现在我们去洗漱吧,一会还要晨练,迟到了也要被罚哦!”
林客昨晚已经知晓了这个规矩。萨罗多为了孩子们的身体健康规定每天早上都要进行晨练,晨练前都要洗漱,之后才能吃早餐,如果有人没做到就要接受惩罚,但具体是什么他还不知道。
前往澡堂的路上,林客遇到了萨罗多,对方友好地朝他笑了笑。
“睡得好吗?”萨罗多问道,“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们两个的名字呢。”
“他叫林客,她叫林青,她是他的姐姐!”凯瑟琳抢答道,“他们以前也是贵族,和我一样!”
萨罗多露出慈祥的微笑,“喔,真是好名字。你们今天有什么安排吗?要不要参加救济所的活动?不参加也没事。”
“他们可以不用参加吗?”凯瑟琳瞪大了眼睛。
萨罗多摸了摸凯瑟琳的头,“是啊,他们是救济所的客人,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见他们,到时候他们可能会离开这儿。”
“哦……”凯瑟琳有些失落地垂下头,“我还以为他们会住在这里。”
“会住一阵子的,你要好好和他们相处哦。”萨罗多安慰道。
“那个,我听说这里有很多书,我能借些书来看看吗?”林客问道。
萨罗多点点头,“当然可以,你很喜欢看书吗?”
“嗯。”
“我一般下午给他们上课,可能会用到一些书,要是有兴趣的话你也可以来听听。你想看什么类型的书?”
“什么类型都可以。”
“唔……行,一会去书房你自己挑几本感兴趣的看吧。”
萨罗多转而看向林青,“那你呢?要来参加活动吗?”
林青摇了摇头,抱紧林客的手臂。
“行,那你们先去刷牙洗脸吧,我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洗漱用具,待会儿你们可以先去大厅坐坐,我会去找你们的。”萨罗多说完便走开了。
“你们真舒服呀!”凯瑟琳羡慕地看着林客二人,“我们每天都要晨练、耕田、学习,年纪大一点的还要出去打工。你们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真好!”
“我们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可能过两天我也会去参加你们的活动,好像很有趣的样子。”林客微笑着伸手抚摸凯瑟琳的头发——她实在是太可爱了。
“凯瑟琳~!”
附近传来一道高亢的声音。林客往那个方向看去,一个高个子金发少女正朝这边挥手,她的身边还有一个稍微矮一点的麻花辫少女。
“啊,缪温莎!露芙!”凯瑟琳对她们挥了挥手,“早上好!”
“早上好~这两位是?新来的吗?”高个子美人缪温莎注意到了林客二人,稍稍躬身,绿色的眼眸与他们对视。
“他们是林客和林青。”凯瑟琳帮忙答道,“萨罗多爷爷说他们是客人,会在救济所待一阵子。”
“客人?”缪温莎沉吟一会,然后点点头,“你们好,我是缪温莎,这位是露芙。你们是昨天晚上来的吗?”
“对,他们昨晚和我睡一块儿。”凯瑟琳说道,“缪温莎和露芙是萨罗多爷爷的助手,平时你们有什么事也可以找她们两个。”
简单聊了几句后,缪温莎捏了捏凯瑟琳的脸,让她带林客二人去洗漱。一旁的露芙从头到尾没有说一个字,连眼睛都很少眨,林客偶尔与她对视时总有种陷进那淡紫色旋涡里的感觉,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走进澡堂,里面有很多人正在刷牙洗脸,有说有笑。她们使用的牙刷外观上和原来世界的没有区别,或许也是穿越者的“发明”吧。见林客和林青进来,有的孩子好奇地打量着他们,有的孩子直接走过来跟他们打招呼。林客有些不太适应,他从未被如此多的孩子注视、包围过,好在凯瑟琳总会帮他答话圆场。
洗漱过后,林客和林青来到了教堂大厅。萨罗多没过多久就来了,微笑着同他们说话。虽然按照救济所的规矩,所有孩子早起晨练后才能吃早饭,但林客二人毕竟是客人,所以萨罗多先带了两份早饭给他们。
早饭主食是面包,口感上比林奇的白面包要差一些,卖相也不是很好,唯一的优点就是分量足。另外还配了一小碗吃起来像是南瓜粥的流食,没有甜味也没有咸味。不过好不好吃倒是无所谓,反正对小孩子来说肯定是能吃饱的。
“你们等会吃完后,记得先去澡堂把碗洗了,没水的话就从井里打。”萨罗多临走时嘱咐道,“书房在后门出去那个走廊右边的第一个房间,我还要给他们做早饭,所以你们就自己去吧。”
林客发现救济所的澡堂集打水、洗漱、沐浴、方便为一体,分成了不同的区域,都挨得很近,但是这么多人同时使用竟然没有什么异味。他想,要么是每天都有打扫,要么就是清洁魔法的作用吧。
林青不会洗碗,伸手点在碗上,想要用清洁魔法,随后被林客以“劳动最光荣”为由制止了。林客顺势教会了她怎么洗碗,虽然也就是用水冲一冲,但反正也没有油,不存在顽固的污渍。不过这家伙越看越不像平民,莫非真的是贵族?
林客从卡奥斯恩那里了解到,学习魔法是要看天赋的,而且很大程度上和血统有关,比如贵族就更容易学会和使用魔法,而很多平民甚至很难理解魔法的概念。虽然可能也有教育的原因,但平民中懂魔法的确实屈指可数,更别提林青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了,所以她真的很有可能是贵族。
如果林客真是她弟弟,按理来说他就也是贵族,应该也能使用魔法,只不过可能由于他的意识把这具身体给占据了,所以才会用不出来吧。不过也不能这么断定,毕竟他到底是不是林青的弟弟尚且存疑,就连这个名字都是假的。
关于他和她的身世还有很多不解的地方,一时半会很难得到真正的答案,甚至永远得不到答案也是有可能的。念及此处,林客没有再思考下去,而是前往书房看起了书。
书房本身并不大,可能还没有昨晚萨罗多拿衣服的那个房间大。里面摆着一张桌子和几个凳子,平时也会有其他孩子在这里看书。萨罗多的存书全都摆在木质书柜的三层空间里,光从标题上看十分全面,从话本故事到冒险指南都有。
对一个习惯了现代都市按部就班生活的人来说,这里是一个完全陌生、充满了刺激的世界,没有信息爆炸和碎片化阅读带来的短暂快乐和分神,可以让麻木已久的心灵重新获得追寻和探求的欲望,每一个细节都是那么新鲜,每一本书都是那么甘甜。林客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仅仅只是阅读一本书,却可以拥抱如此多的新奇感受,哪怕是一张简陋的地图也能让他看上好久。
之前的判断大致是对的,这个世界确实处在中世纪末期到第一次工业革命之前的时代,商业方面的创新也多是由穿越者留下的。可能这个世界的人无法分辨,但林客很轻易地就分辨出了书里记载的穿越者,他们大多是历史上的名人,或多或少留下了印记,像是发明了洗发水、香皂、香水、信用单之类的东西,撰写了著名的话本故事——和他原来世界的很多小说相似,等等。名人名言的数量就更多了,让他感到惊讶,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被这么多穿越者造访过。
林客时而随意翻阅,时而聚精会神,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他对这个世界也有了更多的了解。另一边,在林客看书的时候,林青就静静地坐在他身旁,偶尔也会跟着看两眼书上的内容,兴趣缺缺。林客以为她不识字,拿了一本图画为主的童话故事想要打发她,但她却读出了林客所看部分的一些文字,证明她能看得懂。
“我肚子饿了。”
大概还不到三个小时,林青就摸着肚子如此说道。
“我记得你早饭全部吃完了吧,就饿了?”合上手里的书本,林客伸了个懒腰,从凳子上站起来,“去找萨罗多看有没有吃的吧。”
看了这么久的书,林客也过了新鲜劲,想要出去转转,而且他也有些口渴。现在仍是上午,凯瑟琳她们应该在田里。据凯瑟琳所说,田地就在宿舍附近,并不难找,面积比教堂大厅还大。
到了田地,林客看见许多孩子都在弯腰干活,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站在一旁的缪温莎注意到了林客二人,向他们打了声招呼。
“你们好~”
和之前见面时不同,缪温莎这会穿着一件蓝色的无袖短衣,将身材更好地显现了出来,些许汗珠更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不得不说,她的皮肤和身材是真的不错,脸也很好看,就算在原来世界都属上乘。可惜年纪还是太小了,就像社会人不会喜欢初中生,林客也对缪温莎没多大感觉。
他对她点点头以示回应,然后问道:“你好,请问萨罗多先生在哪?”
“他进城去了,有什么事吗?”
“她早饭有点没吃饱,所以想问问有没有什么吃的。”林客指了指林青,“我也有点口渴,想问哪里有水喝。”
缪温莎一副了然的样子,微笑着摸了摸林青的头,“对不起哦,因为第一次还不清楚你的饭量所以可能做少了,厨房里有吃的东西,等会我带你去吧。”随后又看向林客,“水的话只有井水哦。澡堂外有水房,是个小木屋,里面有两个大水缸,旁边的桌上有勺子和碗,直接舀起来喝就行了。”
“谢谢!”
“不客气。以后你们有什么问题的话也可以来找我或者露芙,萨罗多爷爷白天不一定在。”
“好的。”
道别缪温莎,林客独自前往水房,林青则被带去了厨房。
虽然原来世界很多人都说山泉水和井水更自然、更健康、更好喝,但喝惯了凉白开和矿泉水的人,再来喝这种没有经过过滤处理的生水,总会有些不适应。不过就算林客想要过滤,化学知识也早已忘光了,根本无从下手——果然小说里都是骗人的,哪有什么都记得、什么都能手搓的人啊。
喝过水后,林客回到了书房,过了不久林青也回来了。缪温莎在厨房给她吃的就是早饭那碗“南瓜粥”的原材料做的熟食。之后,林客又看了一个多钟头的书才被凯瑟琳叫去吃午饭。
救济所的食物基本是以面包和“南瓜粥”为主的,早中晚都差不多,味道稍微有点变化不过不太明显,对于吃惯了不重样三餐的都市人来说实在有些难以接受。“南瓜粥”是用一种叫做软瓜的植物做的,林客在田地里瞥见过,和南瓜长得差不多,单吃的话味道十分寡淡,口感和没有甜味的马铃薯一样。
通过观察,林客发现救济所或许不贫穷但也不富裕,吃只能保证吃饱,穿也只是能穿的程度,而且只有萨罗多、缪温莎和露芙三人有收入,其他二十一人年纪都还太小没有工作。萨罗多一般在白天进城教书,据缪温莎所说似乎是在给林奇的四哥洛夫林的儿子上课。缪温莎和露芙则是在城里的小街酒馆和冒险者公会打工,每天下午吃过晚饭就会出发,直到很晚才回来。
下午的时候林客依然在书房看了很久的书,后来也去了教堂大厅观看萨罗多教书。那块黑板上写满了白色的字迹,萨罗多没有借助任何工具,只是用手在上面比划就显现出了他所想的内容。缪温莎说萨罗多是一个魔法师,应该也是贵族出身吧。另外,缪温莎和露芙也在大厅的其他角落教着书,年纪较小的孩子围着她们二人在学识字和简单的算术。
到了晚上,所有孩子都进澡堂洗澡,10岁以下的没有区分男女,其他人则是依据性别分成了两批。林客目前这具身体应该是6岁,所以属于前者,而林青被萨罗多问到的时候回答的是10岁,所以也跟林客在一起,今晚她倒是老老实实用水洗了澡。洗过澡后许多孩子都在玩耍,四处乱窜,玩着捉迷藏之类的游戏,也有的孩子去了书房,和林客一并坐在里面看书。就寝时,凯瑟琳要求林青睡在中间,避免了尴尬重演的可能性。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林客继续在书房里看书,几乎将萨罗多的藏书看遍了。他还是低估了穿越者对这个世界的影响,历史上无数重大事件似乎都有穿越者的参与。根据统一历法,现在应该是1725年——每年360天,每月30日,非常巧妙的和原来世界相似——而穿越者的最早记录在1163年,留下的传说则是作为勇者率领多种族联盟清剿了丹格尔大陆残余的邪神。
这个世界存在许多关于邪神的传说。在书本的描述里,邪神是无穷恶的存在,或是无比庞大的怪异恶魔,或是数量众多的恐怖游魂,它们厌恶一切生命,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整个大地都因它们的到来而洒满黑色和红色。邪神极难消灭,就算毁灭了它的大部分躯体,剩下部分也能自行恢复,还能通过汲取生灵的生命力重构自己的躯体,十分可怕。
然而在1163年一位精灵族的勇者阿塞托斯的带领下,邪神最终还是被消灭了。他留下的许多印记都有原来世界的痕迹,就连《塞〇达传说》都是由他本人口述、他妻子爱尔卡莉撰写的,所以林客很确定他是一个穿越者。还有阿塞托斯这个名字林客总感觉有些印象,似乎和当初在迷雾洞窟里看到的墓碑上写的名字一样。结合林奇他们说的,那里是精灵族遗址,说不定真是同一个人。
另外,很多书上也有魔族的传说。与邪神不同,魔族的身体和样貌基本与人类无异,只存在比较微小的差异,比如头上长角、身后有翅膀之类的。魔族普遍擅长魔法,有种说法是魔法本身就是魔族发明的,人类是后来才学会的。魔族几乎每隔数年都会降临这个世界,没人知道它们的起源和目的,但肯定与人类的利益相对,因为每次魔族的大量出现都会造成屠杀惨案。不过近百年来魔族都没怎么出现过,所以很多人就觉得这不过是个传说而已。
林客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是很多小说的通用套路,说不出现那就一定会出现,他可不想面对什么邪神或者魔族。在这个魔法都存在的世界里,邪神和魔族会是怎样恐怖的存在他一点都不想了解。只希望这个世界并不是什么小说世界吧,他只想像历史上那些和平年代的穿越者一样,平平凡凡地过日子就好。
在救济所的第四天,林客终于看完了萨罗多的藏书。虽然有很多书只是随便翻了翻,但他暂时不想再看书了。和原来世界一样,虽然比三分钟热度好许多,但也很难坚持不停地看书,久了实在无聊。所以他决定做点别的事,一直坐着也不好,不如参加一下救济所的活动,还能锻炼锻炼身体。于是他早早起了床,跟着凯瑟琳来到了庭院,和其他人一起做起了晨练。
“好好看啊,晨练的动作是很有讲究的。”凯瑟琳说道,“一共有6个环节,每个环节有8次运动。你等会跟着我们的动作学就好啦。”
“嗯嗯。”林客点点头,跃跃欲试。
在原来世界因为经常喝酒应酬和加班工作,他没有什么时间运动身体——当然这是借口,空闲时间都用来娱乐和睡觉了——所以在这个世界他决定要好好锻炼身体,至少不能像原来世界那样从120斤涨到150斤。
一旁的林青不想做晨练,坐在教堂入口的阶梯处看着他们。她的身体其实比较瘦弱,应该要锻炼一下才好,不过既然本人不愿意,而且林客也想起了她的怪力,就没有硬拉着她一起。
“晨练开始!”缪温莎站在孩子们的面前,大声说道,“第一节,原地踏步,走!”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孩子们跟着念起来,徒留林客目瞪口呆。
啊这,难道是广播体操?
“林客你怎么不动呀!”站在他身边的凯瑟琳小声说道,“要跟着步骤来才能锻炼好身体!”
“哦,哦……”林客只好跟着也动了起来,脸上憋不住笑意。
“你笑什么呀。”凯瑟琳不解地问道。
“没事没事。”林客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在笑,旁边有两个孩子也注意到了,投来了不解的目光。
这大概就是穿越者效应吧。将自己世界的东西带到别人的世界里,或许还要加上魔改,然后这玩意就改变了别人的世界。无论是大的还是小的,重要的还是不重要的,加进来总会让人忍俊不禁,有一种画风上的违和感。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才把广播体操带到了这个世界。
晨练结束后,缪温莎和露芙带着大家来到了田地。林客从来没有做过农活,只好跟凯瑟琳有学有样地模仿着姿势,在烈日下汗流浃背,没多久就不想干了。但是这时身为社畜的本能发挥了作用,连孩子都没叫苦,他可不能叫苦,于是咬咬牙硬是坚持了下去。
“林客你还挺厉害的嘛!”凯瑟琳夸赞道,“我刚来的时候做了一会就累得不行了,没想到你第一次就能全部做完。”
“我其实也累得不行了。”林客擦去额上的汗水,露出苦笑,“但是男人不能轻易说不行。”
“这么逞强干嘛。”旁边的一个男孩子,好像叫温夫卡,有些不悦地说道,“你还太小,不算男人。”
这孩子似乎喜欢凯瑟琳,总是绕着她转,所以当听到林客晚上和她睡在一起的时候很不乐意。他今年11岁,比凯瑟琳大4岁,身材有些圆润,面露油光,据说也是贵族之后,两个月前来的救济所。
林客对温夫卡笑了笑,没有在意小孩子的敌对情绪。辛苦劳作后,他心生倦意,也不想回去看书,正好萨罗多就在附近,他便走了过去。
“您好,我下午想去城里逛逛,可以吗?”林客说道。书本里的东西看得再多,也不如实际出去走一走看一看。
“林客啊。”萨罗多看到林客,微笑着做出回应,“当然可以,不过我下午要教他们书,让缪温莎带你去吧。”
“我也想去!”凯瑟琳兴奋地举起小手。
“行,林青是不是也要去?”
见林青点头,萨罗多便唤来缪温莎,跟她说明情况。这时温夫卡也表示想要一起去,紧紧挨着凯瑟琳。于是吃过午饭后,五人便一同出发离开了救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