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蚩尤,蚩尤~”
“何事?”
“没事呀。”
“... ...”蚩尤倍感无奈,从昨日他换了名字起,身后那个蹦蹦跳跳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女孩就整日时不时地叫他的名字,越来越顺口,现在已经到了能当山歌唱的地步了。
“对了,我跟着你都一整年啦,你到底想去哪儿?怎么还没到呀。”时云忽地跳在蚩尤的旁边探着头说。
“不知道。”蚩尤冷着脸回答。
“啊?怎么这样啊?”时云似乎有些失落,随即她又一下趴到蚩尤的背上,笑嘻嘻地凑近他的耳边:“那既然你没有目标,就按我的目标来吧,我想去一个有海的地方,话说你知道海是什么吗?虽然我也没见过,但我听一个人说,那里的水是湛蓝的,海涛拍击岩石和沙滩的声音永无休止地喧响着--你可以想象,时不时地可以看到像一条白线似的浪花从远处奔腾而来,猛碰到岸边,发出富有旋律的激溅的声音,然后再迸着泡沫,消失在沙石之间... ...而假如你只站在那片沙滩上,望着天空之上无边的白云,让温暖透过其映入你的孔瞳之中,听听鸥鸟的鸣叫,就能感觉心里有了一种遥远... ...你,愿意陪我去吗?”
“... ...嗯,怎么去?”蚩尤感觉这段话有些熟悉,微微沉思了一下,但最后还是答应了吋云。
“就是啊,你一直一直往南边走,没错,就像现在一样,总有一天会到的。”时云说,同时我眼中闪着期眆望着远方,似乎所谓的海就在前面的不远处。
看着她这副样子,蚩尤不声不响地加快了脚步。
“犹?”忽然,两人身后有人叫起了蚩尤曾经的名字,于是蚩尤回头看。
映入眼帘的是身着朴素的两个和自己同龄的人。
“我是风伯啊!没想到你还没死呢,命挺大哈。”刚才叫蚩尤曾经名字的人神经大条地说道。
“嘭。”可还没等蚩尤反应过来,风伯边上那个人就一拳招呼在了他的脑袋上教训道:“你这人神经吗?人家全家死光光,你还祝贺人家?”但他似乎没注意到自己言辞比风伯更露骨。
但蚩尤并没有在意这些,问道:“我们见过吗?”
“啊,命保住了是好,可惜脑子好像坏了。”风伯对于蚩尤的现状感慨道。
“闭嘴啊你... ...师弟,你难道真的不记得我们了吗?你不记得风伯那个蠢货可以理解,但你怎么忍心忘记与你同窗三年苦练法术的大师兄雨师我呢?”那个自称是雨师的人又对风伯的脑袋挥了一拳,之后对着蚩尤泪眼婆娑的说道。
“好吧,虽然我们是感觉很对不起你,在你部落遭遇危难的时候没有出来祝你一臂之力,但是师傅那条老狗硬是不让我们出来,理由是什么?天机不可泄露,现在的力量只有到未来才会有大作用... ...我们也是真的没办法啊。”之后雨师又补了一句,满脸惆怅,说完后忐忑的看了看蚩尤的脸,似乎已经做好了被责罚的心理准备了。
“别看啦,他是真的忘了。”在一旁一直沉默着的时云说道。
“哈?这份道歉的文稿我想了这么久,背了这么久,就这么没用了,我才刚说的开头呢。”雨师听了时云的话抱怨道。
时云看着边上一个看上去智障其实内在也很智障,面前一个以为自己很聪明,其实内在比另一个更智障的两兄弟,长叹一口气说:“唉,你的关注点似乎错了吧。”
“咳... ...那个姑娘,请问你是?”雨师也感到尴尬,连忙转移话题问道。
“时云,对啦,现在他不叫犹了哦,叫蚩尤,是我大哥呀!”
“蚩尤?大哥?哦... ...那我是蚩尤的大师兄,这么说我也是你大哥喽?”雨师的关注点似乎又偏了。
“... ...”时云捂住了脸,表示不想跟雨师说话。
“你说你是我的大师兄?那你知道我的过去吗?”在旁边听了这两人吵了好久的蚩尤终于有机会问道。
“唉,师弟呀!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了吧,我们应当珍惜当下。”这个脑回路一直不正常的雨师这时候居然正常了起来,十分正确地劝阻道,让一旁的时云倍感欣慰。
“不过我可以带你去你以前的家玩玩,虽然那已经是废墟了,不过看看过去也是每个男人应该有的坚持吧!”雨师后来又补了一句,时云气得差点拔刀捅在他脑门上。
“不行,我们没时间,他已经答应了要带我去看海,不应该去那个已经成为过去的地方,并且... ...”
“好,麻烦你带我去吧。”时云的话还没讲完,蚩尤就已经答应了下来。
“不行啊,不行啊!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我求求你不要去,好吗?”时云突然急了起来,拉住蚩尤的手央求道。
“只是去看一看过去那个生我养我的地方,只看一眼我就带你去看海好不好?”
“就... ...一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