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东窗事发

没有什么胆量的我自然是滚啦。

我在街上走着,不知道去哪儿,想着鬼御的事情,放不下心来。

我可能无意识的伤害到她了。

但是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实在理不清楚她们的联系,两个人完全是不同世界的人,怎么会勾搭到一起?

夜晚的天空,星星闪着,一下出现在夜空,一下又陷入黑暗。

总不能学姐她,真的给清婉下咒吧……感觉好像也不会……

街上的灯光一盏盏亮着,我凑近看着黄色的灯,灯丝被烧得炽红,街边装饰的星星灯绕在灯柱上,就像是灯光化作了星辰,从夜空坠落。

夜晚沉下它凉爽的夜风,将月华融入街景,化作温水洒在小巷里,白色的月光浸润街道,将我的心思溶在晚风,吹响遥远的清晨。

繁华区的大楼,LED电子屏播放着巨大的明星广告,,偶尔插播一条关于一些事情的新闻。

我飘在电子屏前方,对着屏幕里的人打量起来,看着雪白的肌肤,红润的脸颊,我不由得有一些想法……正当我思考要不要去实施时,街边忽然传出一声尖叫。

我连忙凑过去看热闹,穿过大楼的钢铁水泥,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粉色的连衣裙站在人群中央,人山人海将她聚拢,边上有一个人正手捧一大束玫瑰花,单膝下跪于她面前,右手拿着一枚戒指。

我在空中停下了,在看清她的瞬间,巨大的冲击力从内心深处爆发化作满腔疑问与怒火,快要蒙蔽我的眼睛。

“请以结婚为目的,和我交往!清婉!”那个男人大声说着爱的宣誓,每一个字从远处乘风而过,穿过我的胸膛。

清婉娇羞的看着他,慢慢在人群瞩目之下,伸出了左手,接过戒指。

为什么?

我没办法继续看下去,撞入楼房内,找到一处阴暗的角落蹲下。周围的灯光因为我的磁场缘故,忽然开始闪烁,阴暗的楼梯口更加吓人,紧急出口指标发着惨绿色的光,与冷色化开恐惧,弥散在楼道间。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妒忌与怨恨中迈不开步伐,在原地打转,想要发泄一下仇恨,却又一拳头打在了空气里,软绵无力。

她怎么这么快又另寻新欢了?前几天我去看她的时候,她还时常靠在房间的座椅上,盯着那瓶香水发呆,偶尔伸手拿起,仔细看一下。

我以为她还依旧在思念我。两个月的情感,撑不了多久吗?

回想那个在广场上向她表白的男生,我没见过他,不是同班同学,而且作为她的男朋友,我也没见过她和我提起过这么一个人。

所以他到底是谁?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盯上清婉了?

我幽怨地想着,终于缓解了怨气,飘出楼房。

回到刚刚他们表白的地方,人群已经散了,但是地上留有掉落的玫瑰花瓣,温情的人已走,余温还未散。

周围马路的车辆川流不息,我四处打量,希望可以再看到他们的身影,但是愿望落空,我失去了唯一的线索。

四周楼房林立,看着一家家亮起的灯光,我忽然想到:不,还没有,清婉的家。

结果路过鬼御学姐的家时,我看见她腹部满是红色的血液,跌跌撞撞从马路一边跑过来。

怎么了?我当即停止前进,朝学姐飘过去。

“你……关键时刻……还好没掉链子。”她喘着粗气,一顿一顿地说着,脸上五官皱在一起,她应该相当痛苦。

“我……我能做什么?”我伸手去捞她,却碰不到她,只能跪在边上看她踉跄走着,几乎是爬着到了她的家门口。

她掏出钥匙,手颤抖地把钥匙插进锁孔,打开了门,一边嘀咕着什么时候换个密码锁。我在一边看着心想,怎么都破肚了还有心思想这些?

她半走半爬地来到了电话边上,用手拨打起了号码。

我在一边看着觉得相当急又相当纳闷,她不是有手机吗怎么还特地拖着半条命回来打电话?

响了三声后,电话通过了,里边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喂?你啥事?”

“我……咳咳……被人刺伤了,你快点过来……要……不然叫人把我……带过去。”

“哦?你不是不管闲事了吗?又来?”对面慵懒的发言。

鬼御学姐没力气说话了,跌坐到地上,但是依旧还醒着,等着电话的回应。

“好呗,那我叫人把你接过来。”说完便挂了电话,学姐看了我一眼,说:“这次算你欠我的。”

我不明白地摇摇头,但是她已经真的没力气回答了,我就坐在她边上一起等人。

时间在两人的沉默中流逝得很慢。

我耐不住,开始和她说话,怕她昏过去。

“我不知道是不是错怪你了,但现在看来是错怪你了。”

“你千万别死啊,你死了我的怨气谁解?”

“你要坚持住啊。”

房间里的指针滴答转着,时间悄然流逝……

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反正她撑着眼皮,一会儿便有人来了,将她抬上担架放置到车里,驶向目的地。

路上路过了刚刚的闹市区。我盯着硕大的电子屏幕,看见了一则新闻正在播报:

“刚刚于我市发生了一起伤人案件,目前人群已稳定,一名男子受重创死去,伤人者在逃,请各位市民小心,。”

屏幕上附上了死亡的那个人的照片,我定睛看了看,是他。

那个在广场上表白清婉的男生。

“这……到底是不是诅咒?”

我望向鬼御,她已经昏睡过去,表情十分安详,伤口早已用纱布裹起,但是血液依旧随着车子的颠簸而渗出一点。

“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房间里四处是消毒水的味道。

这里是对于学姐的家来说,城市的另一头,也是相当僻静的地方。

鬼御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一边站着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为她做缝合手术。

边上的柜台上是数不尽的医疗药品,发着幽兰色的光,伫立在边上,冷眼旁观着世间一切生命存活或者死亡在这里。

“学姐,她没事吧?”我问那位医生。

“嗯?她?百分百没事,这对她来说都是小伤啦。”他把针插进她的皮肉里,然后再穿出。

“额,那……”我想问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医生转过头来,对我说:“有些要问的事情,还是等她醒来你再问吧,我不敢随便回答你。”

他长着一张较好的白净脸蛋,五官并不是很立体,鼻尖软塌塌的像一抹沾了粉色的奶油。

“啊,好的。”我站起身来,走到门口背对着他说了一句:“我出去看看,了解一些情况。”

“好的。”他干净的声音透着一种少年的质感。

我穿过门走了出去。

街上行人已经少了很多,不知道是由于那则新闻的缘故还是时间已经很晚了。

月亮挂在西边,慢慢坠入山涧。我站在高楼上俯瞰这座城市,望着我死去的那座山。

在朝阳落在我的尸体上那一刻,我的十八年青春正式宣告了结束。死亡是多么残忍的东西,夺走了我余生的一切。

原来爱情都是假的,我对清婉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呢?她怎么这么快就又找了新欢呢?

还记得那几天,我在她家里陪着她,看她在夜晚一个人害怕地抱着被子哭泣,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寻找着什么却又无处可寻。

她的卧室的桌子上,摆放了很多的东西,其中大部分是她的前男友们送给她的礼物,她都珍藏至今,时不时思念过往。

所以对于她来说,过去的每一个男朋友,到底是什么?她是如何在这么快的时间忘记他们的死亡,继续新的恋情,还同时思念过去的?

百思不得其解。

我飘到大屏幕前看着新闻,那名男子的女朋友被报道出来,她在摄像机前喃喃自语:“这是诅咒,一定是诅咒啊。”

诅咒?究竟是不是诅咒呢?

到底是她自己作孽换来的结果还是……

意识到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我马上摇了摇头,摆脱这种想法。

“真是奇怪……到底为什么?这其中渊源是什么?”

“学姐怎么样了?”我趴在手术台上,看着她血色尽失的脸,我内心有些愧疚。

“哎,算了我还是告诉你吧。”医生靠在靠背椅上,对我说到。

“啥?真的吗?”我朝他大叫一下,掩盖不住的激动。

医生清了清嗓子,说到:“鬼御的前男友就是被你的前女友克死的。”

“还记得几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