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现在的处境可以说是十分的危险。就环境来说,这里很可能是某个结界空间,毕竟这里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宽敞,地利不占优势。在看周围这些陌生的角色,Rider尚且不会与我们起冲突,但关键在于三金院身旁的那个人。那个人身上的气息非常不妙。那种气息我曾经只在斋藤一那个人斩身上感受过,那是杀伐的气息,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一股血腥味。Rider似乎也明白,不然他这种性格绝不会老老实实受制于一个连自己御主都不是的随从的。难道这家伙足以匹敌从者吗?枢木小鬼之前用探测魔术探知其中有五人,三金院、希卡利、第一排的那个神秘人、神父……再加上他?战力评估上那个叫诺斯菲拉的女人应该已经超脱了人类的境界,那最后能称之为人类的也只有这个带兜帽的人了。还有一骑从者没有现身,对,第一排的那个卷毛小鬼的从者还没有现身。应该是那天袭击我们的Saber,所以大概率是敌人。从战力上,我右臂的伤还未痊愈,和在场的任何从者一对一都要吃亏,Saber、Rider拼死应该有一战之力,但Archer和那个疑似Caster的白色的不明生物大概连反抗都做不到吧。
“各位!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名为希卡利.兰贝博希.阿特拉西亚,并非是圣堂教会的人员,而是来自彷徨海。”
“彷徨海……”枢木小鬼似乎知道些什么,“与伦敦时钟塔、埃及阿斯特拉院齐名的魔术协会。”
“另外这是诺斯菲拉·冯·爱因兹贝伦。”他指着一旁的白猫。诺斯菲拉笑着为自己名字的出现鼓掌。
“爱因兹贝伦?”兜帽男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便不再多说什么。
“再补充两点。”希卡利伸出两个手指,“第一,我并非圣堂教会派来监督圣杯战争的人,我就是Caster的御主。”
“诶?”枢木小鬼吃了一惊。
“第二,我不会参与圣杯的争夺。”希卡利如此说道,“我来此处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阻止人理的终结。”
“完全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第一排的卷发少年说道,“时钟塔从未收到过彷徨海有关人理终结的观测报告,你究竟是什么人。”
“请让我说完,时钟塔的和树同学。”
卷发少年翻开手边的笔记本,似乎是在确认什么。
“彷徨海以观测未来为方向,但那群老家伙已经懒得管人类的走向了,对他们来说人类走向终结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希卡利说着拿出一个盒子,“他们说着‘既然是你预测的,那你就自己去解决吧’这种漂亮话,就把这种活儿扔给我了,我也是很苦恼的。”
希卡利打开盒子,上面投影出了一张地图,地图上有着几条曲折的红色线路。
“龙脉?”枢木小鬼差点就跳了起来。
“BINGO!”希卡利鼓掌,“这正是关耳的龙脉,虽然称呼不同,但和冬木地区的灵脉一样,龙脉承担着一整个地区的魔力运转。入乡随俗点的话,应该被称作阴阳均衡、形神调和,龙脉对关耳的重要性就是如此。”
“龙脉的交叉点在关耳的枢木神社,也就是枢木同学家了。”希卡利继续说,“我预测到的未来就是,在这里会有恶神降临,最终终结人理。但观测未来从来都不是精确的,只是模糊的知道何时何地何因何果。”
“不过有一点是很明确的,任何一本书的结局都会受到角色性格与行动的影响,但如果有了既定的结局,那倒推起来,被支配的就是角色的行为。也就是说,这就是在场各位的命运,不管乐意与否,这是逃不开的。”
“真实与否暂且不论,说到底我们凭什么要帮你完成一个只有你看到的虚无缥缈的东西,你根本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说辞不是吗?”卷发少年再次反驳道。
没错,以上的说辞归根到底也只是他的一面之词,阴谋论一点说他是企图将我们骗入某个陷阱也不是不可能。Caster诺斯菲拉实力不明,但确定的是单体战是不可能赢得过的,集团战如果能给她些压力的话,应该还有翻盘的可能。
“唉,所以不都说了这是在座各位的命运吗?”希卡利摆出一副很苦恼的样子,“无论是记忆只能维持八小时的和树,还是十年前的幸存者摩恩克劳德,或是隐藏神社秘密的枢木家,抑或是留存了奇迹的三金院家,哦不,应该称为……”
“我明白了,我们会配合你。”一旁的三金院突然打断了希卡利的话,“不过你这人还真是恶劣,就像在年会上闷不出声一个劲听别人黑历史但从来不说自己的事一样。”
说到点子上了,他似乎对所有人的事都了如指掌,但我们对他却是一无所知。这种情报的不对等,才使人难以信任他的话。
“好的,一人加入,还有谁吗?”
“等一下……”枢木小鬼突然举起了手,这家伙想问什么,不说也知道,“斋藤同学知道这些吗?”
“唔……”希卡利停顿了一下,“与其说知道,不如说所有事都因她而起吧。毕竟,她就是留存在关耳的圣杯啊。”
……
圣杯,万能的愿望机。原是由“御三家”间桐家、远坂家、爱因兹贝伦家联手开发的直达“根源”的巨大仪式系统。当“愿望”盈满圣杯之时,圣杯就会将他们化为魔力用来实现愿望中的一个。汇聚千万愿望,而只留存其一,这便是圣杯。过去的英雄以从者的身份被召唤,互相争斗到只剩一骑,而那最后的胜者就可以获得实现一切愿望的权力。曾经各个时代各个国家的英雄为了争霸而刀刃相向,这便是圣杯战争。
第四次和第五次圣杯战争均于冬木市进行,但圣杯却遭到了两次毁灭,迸发出的魔力也将冬木市烧毁。御三家就此走向衰落,但圣杯的碎片却分散至世界各地。曾经每六十年才在冬木进行一次的圣杯战争,现在已经在世界各地打响。但这些战争最终赢得的不过是伪圣杯而已。原因就在于他们只是在模仿御三家的技术,而并没有真正的召唤“冬木的圣杯”的关键道具——远坂家或者匹敌远坂家的灵脉、爱因兹贝伦家的“圣杯”、间桐家制作的令咒。
关耳在十年前也曾有过圣杯战争,也就是关耳的“第六次圣杯战争”。但当时由于条件并未备齐,也只是召唤出了伪圣杯,实现的也只是将某个奇迹留存了下来。直到十年后的现在,条件已经齐备,爱因兹贝伦的“圣杯”斋藤正臣、媲美远坂家灵脉的枢木家的龙脉、以及在十年前就隐匿于关耳的间桐家的令咒。
真正的“冬木的圣杯”就将再现于关耳,但随着圣杯碎片飘荡无依的“愿望”们,渐渐凝聚成了名为“恶”的黑泥,一旦黑泥降临,关耳就会成为第二个燃烧都市。
……
“从目前的情报来看,Assassin的御主柳夏却站在了黑泥的一边,虽然理由不明,但这已经违反了圣杯战争的原则,并且毁灭的未来也很有可能是他所招致的,所以必须予以歼灭。”希卡利讲了些让人一知半解的东西,“你们口中的斋藤同学就是爱因兹贝伦家第五次圣杯战争中残存的人造人,也就是圣杯的容器。”
“那诺斯菲拉小姐为什么和斋藤同学长的一模一样?”
对,自打我第一眼看到诺斯菲拉就有这样的疑惑,她和斋藤长的未免太像了。但如果说是人造人,那诺斯菲拉就不可能是Caster。
“因为这个躯体也是爱因兹贝伦家人造人哦。”诺斯菲拉眯着眼睛露出妖艳的微笑,“只不过现在属于我了。”
“还有什么疑问吗?没有的话,就请各位表态。”希卡利的目光扫过一圈,“另外作为协助圣堂教会的奖励,我和诺斯菲拉会在之后帮助击败柳夏的人取得圣杯,关于Caster的情报届时我也会择机公,这样一来你们手中也有束缚我的缰绳,这就很公平了。”
“不必多说,染指本王宝物的人唯有一死。没有异议吧,克劳德。”
“是。”
Archer组宣告参与歼灭战。
“追捕那个时钟塔的叛徒本来就是我的任务,更何况有些私人恩怨也要找他做个了结。”
果然,那天和Lancer交手的是Saber,在后方伺机截杀的是Assassin,而那个舔着樱桃的人就是柳夏。那么,这个来自时钟塔法政科的魔术师也会参加歼灭战了。
“我们也会参加。”一旁的三金院在和一旁的随从商议过后说道,“但我的目的不是得到圣杯。”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这里最希望得到圣杯的人呢。”希卡利搓了搓下巴,“不过没关系,你们的命运应该由自己选择。Lancer的御主,枢木家掌控着关耳的龙脉,你的表态也很重要。”
“Lancer,你的伤……”
“无妨,按照你的想法来就好了。”Lancer用力握了握拳头。
按我的想法吗……
我当然是想要避免在Lancer伤还没有痊愈的情况下接下这样的任务,但对方大概真的和控制着龙脉的父亲结成了某种同盟。这样的话,就有这不得不战斗的理由。其一,现在的情况有枢木家的责任。其二,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斋藤同学被强行带走我也是有些不能接受的。其三,今天的情报量实在太大了,能跟金闪闪的王相匹敌的诺斯菲拉、三金院声旁神秘的兜帽男,彷徨海的希卡利,时钟塔法政科的魔术师。如果仅凭我和Lancer的力量,恐怕很难活到最后。我们唯一获胜的希望就在于能够得到希卡利和诺斯菲拉的帮助。
必须要拿到圣杯。
在座的所有人估计都在为了这个目标盘算着下一步棋该如何走。
为了再一次见到她,这一战是一个机会,同样也是风险,毕竟Lancer……
“我们参加。”Lancer在我犹豫的时候突然说道。
“Lancer?”
“不要违背自己的愿望才不会迷茫。”Lancer如此说道,“犹豫就会败北。”
“好的,那么就是全票通过。”希卡利拍拍手,“那么现在就请各位把歼灭Assassin组当作第一任务吧!”
遵从愿望吗?想要见到她,想要和她永远生活在一起。如果圣杯真的是万能的许愿机,真的能够实现这个愿望。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胜率,我也要去试一试。我看着Lancer沉稳的眼神,不禁想到他至今也没有告诉我的事——
Lancer寄予圣杯的愿望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