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烂了的,神明其实并不是万能的论调,不用去细谈。
依靠自身旅行的经验,说明了这个世界上有不同的国度,每个国度往往会有一定的神明。
以这种崭新的视角作为起点,衍生出新的思想观念。
神明可能是一个自私鬼,只给予相信自己的,对自己服从的人一定的好处。或是金钱、或是庇护,甚至是什么都没有,让那些信徒自己编造所谓的好处。自我满足,或让他人满足。
等到发现一切都是虚的,已经身处复杂的关系网之中。比起想着如何去逃离,还不如想想如何靠着虚假的好处,多拉点新人入教,使自己的底盘硬一点。
而作为这个金字塔顶点,神明不仅不用担心地位问题,底下一群人还会自愿来巩固这虚无缥缈的高层建筑。此时的神明,信仰问题肯定是不愁的。
后面便又是根据自身的经历,站在一个新的视角。
众所周知,神明被人信仰了,才能够存在于现世,并能够使用一定量的“神力。”
而当神明的名叫“信仰”的最为基本的问题解决时,神明会干什么呢?
花依靠自身旅行的经验,说明了这个世界上的事物变化,转移,运动。结果如何有千种,但事物的根本是守恒的。
如同用魔力化为火焰,火焰的支持总是需要一定恒量的能量,总是要等量的魔力通过某某个法则才能化为等量的魔法。
而多余的能量(信仰)呢?
轻描淡写就过去了。
花也没有细谈。
可能是由于会听她说话的人根本不会去展望这种距离过远的琐事,等这样那样的原因吧。
下一个就是更为直接点,与人人挂钩的观点。
“你们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一定要放别人那?”
大概就是如此吧。
细想也感觉确实如此。
人们信仰着的神明,往往都会被赋予一些无比强大的能力,更有甚者能够左右人的生死。
我许久之前听过一些知识面较为狭窄,但皆为信神的人,他们私下讨论隔壁的隔壁的某某某人的一场意外的惨剧。
他们认为只要信奉我们那个神明,我们的那个神便会通过一个精巧的手段,让惨剧不再发生。
咱这虽然目前还没达到一个响指就能死人的程度,但是放开想,当有一个能够绝对地能够控制他人生死的神明。所谓的人权的判定标准,可能也就只是信仰程度了。
一切不信仰自己的人命,皆可失去,让这个世界只存在最为纯洁的信教徒,一条条听话的狗。
我很讨厌这样。
这一论断确实很好。三个之中,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对我们这群凡夫俗子也是十分顺耳的话语。
可惜花还是没有细讲下去…………
准确来说……
想法完善,观点独特,语句清晰,想要了解她说了什么不难。
但她似乎完全不想让人听她讲了什么。比起刻板地讲述这些观点,花选择了一个更为容易吸引他人目光,形成全场的焦点的演讲方式。
把大量的话语都用在说脏话上。
从开始到现在,频率近乎能达到在垃圾话小山坡中找一星半点观点的程度了。
人群也积累的像小山坡一样高。
第一个观点时,还没反应过来,大家基本还沉沦于眼前这个满口粗言的人,与先前那个端庄优雅的女子的反差中。
直到第二个观点他们听不懂时,才炸起来,反抗。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就在门口,后人踩前人地堆的有小山坡般高。
要是之前的我,还不太好管这种事。
还好我现在直接不管事了。
想这么大力的人想要摁倒属实不容易。
从花的演讲前,就对那位戴着面具的旅者先生发号施令,说是要帮花挡挡。当时肯定是不知道要干什么。也不知道这人还有这股蛮力。
一波波的人群,拳打脚踢,各种阴招火气上来就层出不穷。到目前最下面的人已经可以被压死好几回了,最上面的人攀登过程中,还是能时不时能从空隙中看见的一只手钻出来,一拨,变成了新的高峰。
关键旅者先生好像完全没有反抗,山坡没有一点向前的迹象,花也没有一点停下来的迹象。很好奇,究竟是什么诱因,会让旅者先生这么听命于花小姐?
或者相反,花小姐为什么要让旅者先生作为自己的傀儡?
“其实花的观点并不是完全正确的吧~”久违了,叔叔的发言。
不少灰尘的装潢,并不是我的目标。只是转移视线与注意力,抬头看到已然没人打扫的地方罢了。
我实际是在想,花的话语中,确实是有不少没有完善的地方。
人的直觉很敏锐,或许我早就该才到了,花说的脏词,只是扩大漏洞,让结果更具有冲击性。
变成了眼前这座宏伟的人肉山峰。
可以说这几处理论的漏洞,可能只会让人云里雾里,并从心底产生厌恶的情绪。脏话只是调味剂,强化了人的冲动情绪,煽动人群攻击自身。
人群是单纯的,如同花描绘的那个有漏洞的,只会古板听从,不会尝试反抗的信教徒。听到花的话语基本都是粗话,就冲上前经行着正义。
已经改变的我,只会听从,不会再去反抗,也不会多去想这些事情,心情没有受到任何感染。要是以前,我可能还会反思自身,不要把事往低沉的方面去想,做一个总结,直到完全了解整个事件。
现在的我可不会再去想关于花的任何一件事了,现在的我一心寻死……
话说,假使继续沿着这个思路思考。有两个新问题应运而生。
花明明可以依靠自身的语言技巧欺骗全场的人,并全身而退,为什么她还是选择激怒群众?
以及,她理论的漏洞详细说出来究竟是什么呢?
“啊!”
我反应过来了!
从旁观者的视角看,是我右手没有撑稳,头一歪,整个人一激灵。
才想起来,现在根本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把视线从天花板调整回来,景色是发生了些改变。
正前方的椅子背不高,关键比我这一层的椅子矮上一层。能直接看见,一个少年的头,阻挡在我的面前。
右手的泥水自然的滴下,我与少年对视,数着一颗颗的泥水滴……
滴(1)……
滴(2)……
滴(3)……
嚓!
滴(4)……
更为清晰地判断少年的年龄,大概为顺着节奏的第四滴。其正处于再小一点便不会有反抗情绪,再大一点就像前面那些人变成山峰,正正好好的年龄。
正正好好会烦到我的年龄。
能够让我判断的一大外界影响,则是第三滴后,我正顺着节奏等待第四滴时。左右两个没及我腰高度小孩,玩闹似的把控住我的双手。少年踩了我正前方的椅子,起跳,掐着我的衣领,将我拎起。稚幼的脸上一副气愤的表情。
少年对青年愤怒地说“你不是英雄吗!?为什么不救他们!”
少年指向那群赴死的人们堆积的小山坡。
不难看出少年不知道青年已经不想再管事了。
或许还觉得青年在和自己拗气,让少年看看丢泥丸的下场。
而此时的青年却不以为然,正中靶心地说“你刚才踩了椅子?“
说了这样一句不重要的话语。
此时青年正前方的椅子上,很清晰,肉眼直视就看见一个脚印子。
“你个自私鬼!!!”
怒气冲昏了少年的头脑,情急之下,挥出了一拳。
传感过来,却没有任何痛击他人的实感……
十分麻烦的举动,平时或许我还会模仿真正受击的表现。现在就当我如同他口中诉说的一样,是个自私鬼吧……
“我是自私鬼,好的,那引狼入室怎么算?”
拳头上的触动。惊讶于少年挥出一拳,直击青年的面部,青年却连动都不动。还有拳头还嵌在他的嘴旁,他还无事地说话。
让他没有作战欲望就行了,这样最快了。
左右两个小孩把眼睛闭上,不忍心接着看下去。手还扒着青年,还没有达到捂耳朵的程度。
一道道拳风从耳畔掠过,小孩用他们那幼嫩的手指掐住青年的手臂,直到胜利者下一句话宣誓自己的胜利,他们才敢睁开眼睛。
“花是你引来的吧。”
又有一滴泥水落下,少年的拳头停留在青年的面前。他停止了刚才开始的对青年的攻势。小孩没有鞋子穿,却没有在意脚上被泥水滴到的冰凉。他们只看着青年除了刚才那句话,没有任何反应,甚至没有一点伤痕,足够表明自身用脸接了十几拳。
那滴泥水是最后一滴了……
“为什么一个外邦人可以在如此短的时间聚集这么多人召开演讲?为什么花对我们这么了解?可以不要了解就知道我们大概的生活,知道我们对神的看法。为什么你们可以提前敲开教堂的窗户来袭击我?”
青年早就推理出来了,花来到他们国家时,先接触的是这群孩子,让这群孩子成为自己的傀儡。
其中的利益关系,花是得到了目前这个情况,而这群孩子,得到的可能只是我这一条手臂上的泥水吧。
直到刚才,泥水就流尽了。快乐是短暂的,痛苦也不会长存。
泥水的最后一滴早已滴下,少年无力的跪倒在地上,双眼无了神。
两个小孩还在考虑到底要不要放手。
从泥丸击中我的过去,到少年溃败的当今,从深渊至天堂犹如一瞬。
无论是破坏神、英雄、白,还是叔叔、少年、舞羽都已经不用再去考虑了,已经无人会再阻碍自己的自杀。
“总算是可以好好地去世了……”
不用再去思考尘世的繁文缛节,此刻的青年是无比轻松……
松……
ong……
ng……
g……{这是回音[ 类似于回音的,用于把上下两个不怎么相关联的场景接在一起的手法(假如你觉得我这样写的不错请大声赞美)] }
“唉唉,差不多了,我都说完了,该你了吧。”花敲了敲尸堆。
“哦哦!我明白了。”尸体堆中传出了响动。
少年下意识回头看后面传来的响动。
印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烟花,由一个个半死不活的人构成的。
在烟花中间,那位名叫旅者的人伫立着,说出自己最后一句演讲词:
“你也是伪神吧!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
“行了,你这么说人家未必会懂。比起口头说些什么,还不如用行动证明呢。“花在一旁提醒旅者。
“哦~话说那些孩子给我们找的代步工具应该到了,后面就该去巨兽……“
花与旅者,不管教堂这幅烂摊子,自顾自地渐渐走远了……
青年与少年面面相觑,两个孩子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不过少年至少明白:
“你这不是和我一样嘛!那个旅者说的那些不明不白的话,就是冲你来的!“
少年看的清楚,旅者的话是对青年说的。
“不但如此,他们从一开始就是冲我来的……“
青年一得到一点舒缓,便又如同以前那般思考起来……
自己可真是算是打错特错了。也怪自己太低沉了,对他们的意图竟然完全没有反应。
花的“演讲“,并不是自己先前所想的,”理中参脏话,“而是”脏话中藏理。“花的演讲目标人群,并不是完全听不懂的人,而是自己。
两场演讲下来,总体来看是解释和演示。旅者的演讲水平是差,不过大概上还是可以听出是“一般人理解能力不够,需要聪明人的领导。“
花则是演示了领导。演示了她口中那个充满弊病,我们国家的神的领导……
最后,让旅者揭示他们真正的目的……
以假设推演,感觉之前对他们二人下的定义要全部推翻重想了,十分复杂,不过我目前需要做的并不是这个……
泥水未干,犹有点湿润。青年把这当作润滑剂,把右手从“右小孩“那抽出,并给”左小孩“一个脑瓜蹦。
“你……你要干什么!?“少年向后退了一步,他慌了。
叔叔一步一步,跨过尸体,走到门口。青年看到他略显粗糙,留了点络腮胡的脸上,意味深刻地摆了个笑脸。
“我可不想你和他一样,对拯救迷途青年不要自杀方面犹有希望。“青年自言自语道。
虽然少年又注意起了自己,但总体而言,青年想要去自杀还是没有多少阻碍的。
在等待死亡的途中,以抓捕的名义询问那两个外邦人也算是种乐趣吧~
“啊!!!!”
“石子大哥!!!”
一击狠的,落在少年胸部。两个小孩喊着少年的名字,跑去看飞出几米远的少年的状况。
“这算是报仇吧。”青年说。
“你在干什么!!!”
眼前还是一片迷糊,石子寻向青年声音的地方。
是一道光,伴随着一片片细小的玻璃渣。
突破了左边的紧锁的玻璃窗,青年他闯了出去……
……………………
…………
……
“这具身体快要撑不下去了呢,“地上,躺着一只被青年许久前拍死的文子。蹬蹬腿,摆摆头,似乎说着什么话”日常生活中也有不少精彩的事呢~我还以为还需要我出面来解决,还好目前已经暂时没事了。“
用文子能看到的极限,两个小孩照看着陷入昏迷的石子,附近一些零零散散的人爬了起来,像是听到什么般,又挤向门口。
“可惜整体信息量太多了,太杂了。假如真的有看客,不以我这’全知全能’的视角观看,应该会比较一头雾水的吧。“
“不过也算不错了,甚至可以算是个完整的故事了。”
“那就以这个故事的结尾,警示自己吧。啊~~要正式努力起来了呀,已经等不急见到……“
“嗡……“
文子十分特意地死了…………
……
……
……
……
……
……
……
……
……
“我现在说的话到是类似于‘作者的话’,之类的?“
大厅的一角,有个女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