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用膝盖想:一具死到被昆虫环绕的尸体会有什么造化呢?
嗯……
好像题目设置的太简单了,简单的令人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就以目前而言,读者依照零星点点的线索,判断出本作的世界观,用作基础来回答吧。
嗯……
似乎是以现实的欧洲中世纪,改编的异世界的样子。有魔法等设定。平民普遍信赖神明,并被信赖的神明欺诈。
这种角度来想,一般人死后,或许会被他人议论该去地狱还是天堂。
倘若议论的人,家中的畜生死了几只,可能还会把坟刨开,看着死人腐蚀一半的模样。尖牙利齿,指甲根部露出。便会备上些许盐和大蒜,再撒上一把芥菜籽,通知三五亲朋好友,一传十十传百,一个经典的吸血鬼传说就制作完成了。
但是,这个世界似乎没有算得上尸体的东西。
不过假如要是愿意去传颂,几个版本过后,倒是可能会出现类似于吸血鬼的传闻……
……
是几十具干瘪的尸体。停止的心脏,干腐的身体,盘旋空中的节肢动物。
教堂四周,一片破败。
历历在目的惨剧,平静下来。
刚刚偷袭青年的孩子们,都穿着小一号的衣服,又哭又闹,把石子大哥围了起来。
直到那两个跟着石子面对青年的孩子,把手放在新长出的胡渣前,探了探石子的鼻息……
“没有了……”说出了口后。
孩子们才逐渐收敛起鼻涕眼泪,脆弱的情感,放下了心。
更加紧密地靠在了一起。
一声不吭,看着石子大哥的脸。
不要在意身边,一具具大人,拖着半死不活的身体,爬向门口。
石子只是被人打了一拳。并没有受到踩踏,挤压等让身体变形的伤势,石子也没有一只文子。照道理,“恢复”的速度是要比其他人快的。孩子们就在等待,等待石子大哥醒来,就可以逃走了。
“啊……”
“……啊……”
“啊……啊……啊……”
“英……啊……追……啊……”
意义不明的音节,最先醒来的人,意识已经有了触动。
舌头从血肉模糊状态恢复。
几个人又开始叠起了罗汉。你挨着我,我挤着你,争先恐后地抢着一个好位置。
捋清楚前因后果。
口中飞出了几只文子,向着文子飞舞的方向,说:
“追上去啊!我们的英雄!!!”
……
……
……
“啊?啥意思,我们成英雄了?”
“啊?啥?怎么了?你说什么?”花不清楚旅者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就是那群人复活后,对我们说英雄啊,追上去啊,的话。”旅者知道花听不见那么远传来的声响,就重新复述一遍。
“哦~那应该不是说我们,我们才刚惹人家不久,不至于这么快和好。是吧司机大妈,咱这是不是有一个比较年轻,模样大概只是青年的,被人叫做英雄的shén(神)……不是,有强大力量的人。”
花据目前观察所测,本地人目前只信仰一个神明。于是便及时改变称呼,不以“神”,而用”有强大力量的人“与本地人对话,印证自己的猜想。
那么花的猜想的结果是……
“是的,好像是的……好像印象中是有的,突然想起来的,但名字想不起来……“
被花称作为司机大妈的本地人司机大妈,皱起眉头思考回忆那个名字叫做英雄的英雄。不自觉的不自觉的行驶速度也慢了下来。
“啊~那可不错啊~“花靠在凸起的背部鳞片上,露出了微笑。
这份微笑一大部分是对猜想的正确性。还有一大部分,则是自己从那群小屁孩里坑来一个好司机,外加一个可以套出话的向导。
此时,旅者与花左右两侧,分别骑在一条长度约九个成年人长的巨蜥身上的左右的两个位子上,在无人的大街上奔驰。
要不是速度有所减慢,这只蜥蜴四双腿同时发力,左右摇晃。花也不难猜出座位上,出发前,大妈提示的要系上的安全护带,是有什么作用了。
虽说花也不拒绝这种类似坐过山车的体验,但能得到一段悠闲的时间,复盘从小孩那套来的信息,再顺便从司机大妈那交换新的了解……
“啊~那也不错啊~”旅者也松了口气,学着花靠在坚实的鳞片上,咋眼一看像是与花背靠着背。并顺便接受着花剩余的最后一小部分微笑,“我还以为他不合群才会被小孩丢泥丸呢,能和大家和谐相处也就不需要我们插手,帮他一把了吧……”
阳光还是那样的灿烂。
花用手挡着的部分是昏暗的,而在手心中,那块大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疤痕又是意外显眼……
嗯……
总而言之……
于旅者而言。
能用正常人的想法,推理出的错误的结论也算是进步吧……
………………
………………
“滚啊……没事干嘛对我产生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让我好好地去死不好吗?!”青年人掰着手指头,暗沉的语调更加清晰地点缀对这篇境况的气愤。
不过,假如在青年身旁听他说话,便能看到他脚步还是不打算停下。
虽然肯定是没有人能听到他说话啦~
毕竟在被那群刚刚复活的人看到后就立马跳上房顶了。
要是有人会听见的话,青年肯定是不会这样说的啦。
手指掰扯算五根,是把叔叔算上,把少年石子排开的,会干扰自己自杀的六人中的五个人。
破坏神、英雄、白、叔叔、舞羽。
只要这关键的五人还是不在意青年,那么青年的自杀计划,依旧有效。
所谓的“没有人会再关注我了,“是青年亲口说的,为什么要自杀的原因。
用点心,多注意注意,多用脑想想,就可以推断出,这也是在这个人死后会复活的世界中的自杀方法。
人们的关注和赞赏(信仰)对于青年(神?)的生死来说是具有“决定性“的因素,但不是具有”导向性“的因素。
只要保证那五个人跟青年没有交际,人们很快就又会把青年忘记的,在这一方面,人们甚至不如整天捉弄青年的小孩和石子。
人们可能会拖慢青年自杀的时间,但绝对无法影响青年自杀这个结果。
“能做到的,就只有尽量少抛头露面,还有快点逮捕那两个外邦人了。“
确定了整体方针,青年把刚才想的抛在脑后,快点拷问两个人就行了。
不用再去想这些已经想过且会成功的理论过程,不用再去想过于复杂的规则,不要让多余的情感影响自己的动作。
脚步轻盈,身影腾跃。
在高矮不一的房顶上,时不时践踏起一片碎瓦,又弄翻盛满枯草的盆栽。
却没有影响半点行动逻辑。
要直线移动。
保持着直线移动。
只要保持着直线移动……
“街道四通八达,七拐八扭,他们的速度一直很慢,直线追的话,马上……啊!”
青年细声自我督促后。
一只巨大的蜥蜴,大概有整整四毫米的大小。
照道理,蜥蜴最多也只有不到三毫米的大小。
但是,在恐惧、紧张、愤怒、喜爱、疼痛等状态时,瞳孔都会放大。
映射进的蜥蜴也随之放大了。
以及上面谈笑风生的三个人。
他们还没有跑远,靠着近道和速度的双重优势,很快就追上了。
谁都没能想到这场猫鼠游戏会这么快迎来结尾,不是吗?
“来了!我的死亡!”
跳跃。
落下。
四肢张开,像是一个“大”字。感受着风拂过的清爽。
青年不禁再次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先把旅者制服,再去撬花的嘴。”
一块阴影,逐渐变大,覆盖在旅者头顶。
请注意,以下的事,皆发生在一瞬之间……
由于时间是过于夸张的短暂,一般人连眨眼都做不到,青年也是这么想着的。
而且也没有多余的脑力去想制服他人以外的事。
所以,看到旅者回头对着他闭着眼时,下意识用正常人标准断定也是合理的行为。
“嗯?”
这一声也是青年发出的。
是意识突然断流了的反应,倒后来不是看到旅者下一步的动作。
他在看着我……
青年没有思考为什么自己会惊吓到失去意识,而是先去思考旅者的刚才的行为。
值得肯定的是,青年在被完全打乱节奏后能正确推理出现状。
旅者睁开了眼,在看着他。
这表明旅者可能拥有和青年一样的身体素质。
对青年而言,是能够成功制服旅者的重要信息。
但是,假如青年连碰都碰不到旅者的话,就根本不用再去想制服了……
无限接近于一个“c”字母。
这是对青年身体形状的描写。
“怎么可能?!”
身体这时才传来了,在左侧肋骨处,一阵阵的疼痛。
看过去,模糊的视线中,那个房子的角落,除了一片黑,什么都没有。
根本不能想象,那个人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对自己发动一次攻击?
而且,就算是太过于专注制服对方,没有关注到他攻击了自己。
那么!
为什么!
自己为什么连攻击自己的是什么东西都看不到!?
只有一片黑!
青年向攻击物体的大概方向看去,却什么都看不到!
只留下,攻击的冲击波,隐隐传来的疼痛,手与腿受力互相靠拢,身体弯曲,整体看上去像个“c”字母。
飞行轨迹发生了一点偏移。
身体不受控制偏转,大概有180度时。
看到了那被阻挡的天空中,是属于富人的建筑。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没必要特意关注。
一个脑袋,从视角上方的边缘钻出。
总而言之……
先……
整顿下来……
这次是捉不住了……
青年想用手靠近那副脸庞,却差了一点点。
那么……
他是怎么知道我要攻击她们的呢?
旅者俯视着青年,两人看着对方都是倒着的。
就这样,由于面具的阻挡,青年看不见吧……
旅者对青年露出一副慈祥疲惫地微笑。
回过头说:
“是我听到了他说的全部的话,很难,但闭眼细听,还是知道了。他要攻击我们,提前准备好了的。”
“你在干什……啊?‘
花捋了捋被风吹散的头发,想清楚了为什么旅者在自己提出疑问前,先回答了答案。
这也算是一种进步吧。
不过……
有一件事就意外的好奇了……
“喂!小心点!快回来别再那里站着,我在加速了。“大妈说。
此刻,旅者站在蜥蜴的尾部,装作不平稳的样子,右脚一步,左脚并地回到位子上。
“那个青年还说了什么吗?“花说。
青年靠在鳞片上,花看不到他的悲伤。
“没有……他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