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爱?”梅芙往前一靠,艾芙拉的匕首随着她的动作往后移——她没有要伤害自己的意思,于是她眯起眼睛仔细的看艾芙拉,少女的神情坦荡,梅芙就柔声喊她的名字,“阿芙~”
“不要这么喊我。”艾芙拉反手削下来她的一撮头发,眉眼瞬间冷厉了起来:这是库丘林的专属称呼,就比如只有她会喊库丘林瑟坦一样。
“如果你不爱他,为什么不把他给我呢?”
“他不是物品。”艾芙拉不是很想和这位康诺特的女王对话了,“你所爱不过是你的想象,你并不了解他。”
“这需要了解吗?”梅芙笑着把她的匕首移开,艾芙拉顺从移开,在她把手放下去的时候再度逼近,“这世界不是你的私有物,万物也不因你而存在。你不过是一个自我意识过剩的寂寞女人——奇怪,弗格斯和弗迪亚,不能满足你?”艾芙拉挑眉,隔着栏杆凑近她的脸,少女美丽的容颜突然接近,让康诺特的女王呼吸一窒,忘了话语。
“如果他也爱你,那我自然也会守护你。然而——他不属于你,他也不爱你。他热爱他属于的阿尔斯特,他也将永远的忠诚于此。”她眯起绿色的眼睛,匕首在她的脖子上划开浅浅的伤口,“如果你的爱是禁锢他的自由与荣耀,那我不会介意在这里就把你解决掉。”
“艾芙拉!”同样早退的布伦特看到她在和梅芙说话,也看到了那把让他毛骨悚然的匕首,立刻大喊一声冲过来。艾芙拉手腕一抖,银色匕首Laburnum就直袭他的门面,布伦特侧身躲过,Laburnum插在了他脑袋后面的门柱上。
“有事吗布伦特?”等布伦特震惊转过脸来的时候,她已经站的端庄雅致了,就好像刚刚威胁梅芙的不是她,布伦特转头拔下她的匕首走了过来。
“你怎么不去聚会?”
“我不习惯,所以从未完整参与过。”
“所以你和库其实并不合适呢~”梅芙恢复笑容,愈合了伤口坐靠在笼子里面的栏杆上,一撩粉色长发,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月光明亮,布伦特观察了半天梅芙。
“你指什么?”艾芙拉思考了一下,严谨发问。
“各种方面啦!”梅芙摊手,“不论是什么我都能给他提供最完美的哦~包括……性爱。”
“……”布伦特无语,“你怎么不去诱惑弗迪亚?他是个很完美的人。”
“啊啊,那种人合不来的啦,库浑身充满了野兽的气息,那样强大而又果断的男人……真是让人浑身充满——”凛然而至的匕首再次让她闭了嘴,如果不是库丘林要求不可以亏待她,艾芙拉此时已经把她的头颅割下来,“你最好闭嘴。”
“所以我才会说,他怀璧其罪。”布伦特摊手,“当然啦,我还是喜欢斯卡哈那样的人。”
“帮我转告库丘林,让他今天晚上自己睡吧。”艾芙拉淡淡的说,“或者现在就给我过来。”
“什么?你们已经睡了吗?!”布伦特瞳孔地震,梅芙在一边看戏。
“有什么问题?”
“没有——”布伦特沉吟,然后问,“他活怎么样?”
“……你也想和他做?”艾芙拉沉默。
“哈?我是男的啊!”布伦特跳脚。
“你忘了红衣主教就很喜欢和男孩子做爱吗?”艾芙拉举例论证。
“我又没做过!”布伦特只想洗白。
“那帮我转告他,”艾芙拉退一步,决定跳过这个问题,“要么现在出来,要么晚上自己睡。”布伦特只好举起双手折回宴会。酒馆里的库丘林正在和萨盖划拳,听了布伦特的话之后,一口气就喝完杯中的酒出来。
艾芙拉披着他的斗篷站在月光下看着他,库丘林看到了囚笼里的梅芙,不由自主的皱眉然后快步走过来,用身体挡住了梅芙的视线,“怎么了?”
“如果梅芙能给你提供各种完美的条件,你会选择她吗?”艾芙拉尽量平和的问。
“啊?”被她这个奇怪问题整得愣住的库丘林挑眉,“你不是已经在这里了吗?”
“库——”梅芙忍不住开口,“我比她更能满足你,当我的恋人吧。”
“哈?什么?”他表情像吃屎一样回头看她,“我没有和康奇厄伯用同一个人女人的习惯。”梅芙曾经是康奇厄伯王的恋人。
“那又如何,我可是有着完美肉体的存在。”梅芙伸展双臂,向他展示自己的身体。
“没兴趣。”库丘林回过头不看她,拍了拍艾芙拉的头,顺便帮她把兜帽往前压了压,“回去休息吧。”少女抬头看他,兜帽下的脸看起来更小了,“布伦特说,怀璧其罪,我觉得很对。”
“……”这世界上如果他有什么天敌的话,那一定是艾芙拉了,“嘛嘛好啦!我不是很听你的话吗?”他敏锐的察觉到这少女的不开心,同时迅速的回想起他对布伦特和艾芙拉关系的不舒服,能够理解这种心情,“咱们回去再说?”
“库!如果你和我在一起我是不会这样的!”梅芙坚持不懈,看到库丘林表情冷淡的回过头来看自己,梅芙皱眉,“为什么?”
“我明明乐在其中啊?”库丘林不是很能理解她的想法,“为什么一定是我啊?我对你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啊!”
“可恶!就是因为这种态度……!”梅芙咬牙,“真是让人厌恶又无法抗拒!”她锤着笼子的栏杆,看着库丘林拥着艾芙拉一起离开。
萨盖看到又回到宴会上的布伦特,有些惊讶,“你咋了又回来了?”
“我给你说个事,你千万别害怕。”
“嗯嗯说来听听。”
“库丘林和艾芙拉睡了。”
“啊?”
“很可怕是不是!怎么会有人和她睡觉?!我完全想象不出来,怎么会有人和她睡觉??她完全没有罗曼蒂克的感觉对吧?”布伦特典型双标,有一种自己兄弟居然是个女的的幻灭感。
“不是,你才知道啊?”萨盖用力咽下嘴里的酒,“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
“啊?”
“就,他带着艾芙拉回来那天,我不是就让他别和她做爱累着她了吗?”
“啊???????”布伦特小问号有很多朋友,他觉得有点跟不上时代了。萨盖叹气,这个布伦特也是个憨批呢,不过也是,他和艾芙拉认识了快二十多年,顶着青梅竹马的名号干着比兄弟还兄弟的行径,而艾芙拉居然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这对兄弟还真是配。
“那他们会结婚吗?”布伦特又问,这就把萨盖问住了。
“这个事情,很重要啊。”布伦特突然有了年长于艾芙拉的自觉,并且很快速的就把身份代入了哥哥这个角色。
“哎呀那就是他们的事情啦——来喝酒喝酒!”萨盖不想管,拉着布伦特喝酒,想着把这位不解风情的骑士灌醉就好了。布伦特点了点头,“确实,那是他们的事情。希望能为了这件事情他们能回一趟佛罗伦萨。”他依旧觉得艾芙拉不应该呆在艾琳,她的情况最好还是回一趟佛罗伦萨。
“后话后话,那都是后话啦!”萨盖递给布伦特一杯酒,看着他喝了下去以后,很快的就把他带入了这里的气氛。
关于梅芙的处理方法,布伦特、萨盖和库丘林都觉得和她约法三章,然后送回康诺特是最好的选择,艾芙拉则是觉得最好把她砍了。
布伦特是不想引起外交问题,萨盖和他差不多,以及他有计划三年之内替换康奇厄伯,如果把康诺特的地盘也划分进来,到时候如果要起内乱——以康奇厄伯统治国家的情况来看,他们一内乱康诺特地区绝对会再起兵,到时候他萨盖就是风口浪尖。至于库丘林为什么也这样呢?那是因为他不干涉政治,而梅芙刚好在战争和政治之间,再结合萨盖提出的问题,他决定还是为萨盖多考虑考虑。
所以最后梅芙是和他们一起约定了以后再也不进犯阿尔斯特,然后把她送回了康诺特。艾芙拉和他们虽然意见相左,但不至于一定要按照自己的做,因此在放走梅芙那天,面对梅芙的嘲讽她也只是冷冷清清的看了一眼,白雪映着日光,她的目光冷寂的像索厄尔山的积雪,正如她手中的Laburnum一样,锐利且泛着冷冷的光芒。梅芙并不害怕她的报复,不如说她甚至很期待,想知道这异邦来的少女能为库丘林而做到什么程度。
没有辜负她期望的,在她刚跨过康诺特和阿尔斯特的边境时候,艾芙拉就直接出手了。她并没有用魔术,而是也跨到康诺特那边用Laburnum进行刺杀。
梅芙没有想到艾芙拉会用这么直接和粗暴的方式实现她的期待,然而她也并不是毫无准备的,莫瑞甘驾驶着红色的战车向艾芙拉奔来,她没有躲避,拿着匕首往梅芙的眼睛划去。黑色的乌鸦从天空中如同坠落,尖锐的喙向她的手啄去。
“只要我想,你可以死在这里。”艾芙拉毫不在意,也没有停下攻击。莫瑞甘的乌鸦穿过她的手掌,她的血飞溅在梅芙的脸上同时匕首也划开了梅芙的眼睛,“你喜欢看瑟坦,我就让你永远也看不了他。”
送走梅芙的队伍只有萨盖和十个人的小队,他们根本没想到艾芙拉会一起跟着来,更没想到跟了这么久他们居然没有发现。
梅芙的血低落在地上,她双手举起,血液如同沸腾,扩张开来。
“注意了——!”萨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梅芙的血液中能诞生战士,此时若是她奋力反击,他们必死无疑。
“vomewigenlebenundweißermagie,dochhatdiezeitseinennamenverbannt!”艾芙拉将受伤的手伸向前方,掌心凝结巨大的魔法灯,耀眼的白光扫过战场,是和布伦特迪尔达兰一样霸道的光芒。莫瑞甘的战车轰鸣,女神挥斥自己的长鞭,源源不断的康诺特士兵从原野上爬起来,然而他们都被白色的光芒笼罩。
由于魔法灯的光芒过分耀眼,萨盖他们不得不选择了就地趴下,然后遮住自己的眼睛。等一切声音消失,他们再看向前方战场的时候,地面就只有斑驳的血迹和大小不一的坑,没有梅芙也没有莫瑞甘,只有艾芙拉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康诺特国界线的荒原。
“艾芙拉,你怎么在这里!”萨盖第一次有点气急败坏,他顾不得拍身上的雪就跋涉过去问她,“库丘林知道吗?”
“不知道。”艾芙拉的卢恩魔术学习的没有库丘林好,永远学不会的那几个方面里,治愈就是其中一个。
“啧。”萨盖无语,“那赶紧走吧。这个给你,你自己包扎一下。”萨盖给她扯了一块布,艾芙拉没有接过,只是自己用匕首割下来自己的一块斗篷,缠在手上,“走吧。”事已至此,她右手基本废了,瞒是瞒不过了,不如赶紧回去。
从凯什到边境,只需要两天的路程。因此等她回去凯什,库丘林看到她跟着萨盖他们回来,又看到萨盖一脸“你听我解释啊”的表情,就差不多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了,但等看到艾芙拉的手的时候又有点一言难尽了。艾芙拉一路在回来的时候就考虑了很多怎么解释,最后还是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萨盖站在艾芙拉和库丘林的中间,用尽了毕生的语言天赋,说了这几个字,“我……也是送走梅芙以后才看到她的。”库丘林拉过艾芙拉,看着他,“我知道。”囚禁梅芙囚笼的魔术是他布置的,人也是他装进去的,萨盖他们都是轻骑,是不可能藏人的。
“那就好那就好,你们聊你们聊。”萨盖拔腿就跑,看到了布伦特,两个人迅速的达成一致:兄弟救救我。原来是这几天艾芙拉不见了,库丘林来找他问问知不知道她可能去哪里,布伦特想也没想就说,“终于她回佛罗伦萨了吗?”然后就被库丘林抓着切磋了两天,布伦特一要拒绝,就会被库丘林嘲讽,然后布伦特就又被他激起不爽,就会上钩,然后和他开始打斗。
还好啊还好,还好萨盖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回来了,他终于有人一起交流对库丘林的心得了。然而这位艾芙拉也是个别扭的,他们又打不过,也惹不起,只好让库丘林和她一起一物降一物。
于是两个人一起站在搭起来的二层棚子下面看他们,看到库丘林和艾芙拉对话,然后好像没说两句他就直接把小姑娘抱起来离开了。
“啊出现了!”萨盖疯狂拍他的肩膀,发自内心的松了一口气和开心。
“怎么回事?”布伦特目瞪口呆。
“就是那个啊那个!”萨盖一脸暧昧,布伦特大概好像也许可能是懂了,“那个是……那个?”
“对啊对啊。”萨盖疯狂点头,布伦特裂开。洛林家族里是以艺术创作为生的,但是到布伦特父亲这一代,他们更希望能够像美第奇那样富裕,而不是当一个穷酸的艺术家,不过也因为他们家是搞艺术的,对于私生活上面就更加的注重影响——当然这是他父亲的自我约束,以至于布伦特也觉得每个家庭都和他们一样,认真生活并且禁欲。
在影之国呆了满打满算有了一年了,斯卡哈神龙见首不见尾,弗迪亚是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艾芙拉又是和他一样来自于佛罗伦萨,库丘林对艾芙拉也没有多么随意,他们俩虽然亲昵但也只是如此而已,并没有逾越,也因此对于艾琳的风俗了解并不多。
等真正的了解到之后,他只是佩服艾芙拉,居然能够这么快的入乡随俗。
萨盖走了之后,艾芙拉看着库丘林觉得有些大事不妙,于是率先开口,“梅芙——被我割了眼睛。”
“嗯。”他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盯着她垂在身侧的右手,“还有什么想说的?”
“我不喜欢她。”艾芙拉半天也就憋出来这句,“可是莫瑞甘也来了,我没有办法杀了她。”
“疼吗?”库丘林拉着她的手问,艾芙拉点了点头,“现在已经不疼了。”他也点了点头,然后把她抱起来的同时扔了个治愈的卢恩魔术,“忍着点。”
他抱着艾芙拉一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少女的右手因为伤口恢复生长出来新组织的疼痛而颤抖,在伤口恢复尚有余韵时,她被库丘林按在床上疯狂的亲吻。年轻战士的唇贴在她的唇上辗转厮磨,他尖尖的虎牙轻咬着她的唇瓣。
艾芙拉从来不会拒绝他,伸手想要抱住他,然而受伤的右手却被按在头顶。库丘林扯开她的衣裙,让她的身体完全暴露在自己面前,然后他低下头俯在她耳边,“现在你还能解开我的衣服吗?”
“如果你愿意让我用Laburnum的话。”
“我没有用盖伯尔加。”
“……不能。”
“想过没有,你以后这只手也用不了Laburnum了,连握起来都很困难,基本是废了。”他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艾芙拉抿唇,“我知道,不会的。”
“为什么?”库丘林再三的压下自己心里的情绪,努力平静的问。
“……她不了解你,却想占有你。”艾芙拉垂着眼睛不看他,“她——”话未说完就被吻住,库丘林轻咬她的嘴唇,含混不清的,“真是狡猾的人,让我怎么生气?”随后亲吻着她的唇角、下巴、脖颈和锁骨。
趁着他扔开自己铠甲的间隙,艾芙拉收回自己的右手,在库丘林再度俯身下来的时候抱住他的头,五指插入他的发丝,嘴唇贴上他的。
“不要生气了瑟坦。”她说,左手贴上他的脸。
“就这想平息我的愤怒吗阿芙?”他笑了一声,继续主导他们两之间的行为。他的吻终于跃过锁骨来到她的胸前,这让少女下意识的瑟缩,插在他头发里的手也颤抖了一下,想要抓紧他的头发却只是虚握然后放开,好像是怕抓疼他。
“不是——瑟坦。”艾芙拉小声的说,“这只是给她的警告,如果你不准备占有康诺特,那只能让他们不敢——”说话间他已经挺入,让正说话的少女声音变调。虽然两个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但承受他的尺寸对于艾芙拉来说还是很困难——毕竟是半神的存在。
“不敢怎样?”这位坏心眼的年轻战士一边缓缓的挺动一边问,艾芙拉的腰被迫挺起,两条腿搭在他的胯上,此时库丘林俯下身来在她耳边轻声说,“梅芙怎么样都行,但是你——”
“……我刺瞎了她的眼睛。”艾芙拉快速的小声说,无法抑制的喘息听在库丘林耳中,让他分外愉悦。
“你知道这不重要。”他很开心艾芙拉会生气,她对于梅芙的行为非常不悦,但是——“我还没有弱到需要依靠你的力量,更何况你都保护不了你自己。”因此而加大了抽送的力度,每一下都让少女忍不住的颤抖。做爱是两个人的事情,这样亲密的行为,让双方无法忽略对方的任何细微反应。
“呜……不要了,瑟坦……”她其实没有在做这种事情时候讨论其他问题的习惯,今天是个例外——今天的库丘林话也是意外的少,行为却带着狠意,让她不由自主的抽泣。
“快了,”他低声说,一如既往的哄骗,“再等等。”于是少女,半垂着眼帘,咬紧下唇,但破碎的呻吟还是会从嘴角溢出。库丘林亲吻她的嘴唇,“放轻松阿芙,你这样可不行。”他恶劣的挺动下身,艾芙拉的双臂揽着他的脖子,脸埋在颈窝,她的喘息库丘林感受的一清二楚,甚至包括她湿润睫毛的颤抖。
做爱会让人产生一种这个人从里到外、从头到脚属于自己的感觉。对方因此催生的欲望和情绪,都是因为自己,光是这点认知都能让人兴奋不已,更不用说艾芙拉这样人前人后差别很大的了。
他喜欢看艾芙拉因为自己而失神的模样:她忍耐情欲的样子、承受不了而抽泣的样子、她试图在这种事上讨价还价的样子,她的的喘息她的情动,都让他无处可逃。
很快艾芙拉就和他说了第二次不要了,库丘林依旧是那句再等等。少女忍不住咬在他的肩膀上,十指紧紧的攀在他的后背。他也只是轻笑了一声,这点疼实在算不了什么,于是他带着说不出来的满足感,一次又一次的深入,带着少女在情欲的深渊坠落。
最终在他高潮后,抱着艾芙拉两人面对面侧躺着,腿与她的交缠,手臂搭在她的腰上,手盖在她的尾椎骨处。艾芙拉靠在他的胸口,闭着眼睛微微喘息。
等到两人都从快感的余韵里抽身,他决定和她再讨论一下重要的事情。首先就从目前最重要的开始说起。
“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他伸手挑起少女的下巴,看她的脸。艾芙拉把下巴放在他的身上,张开眼睛看他,“可是她受的伤比我更——”
“比你更?”他皱眉,“是这样算的吗阿芙。”艾芙拉不明所以,点了点头,红色的发丝粘在脸颊上,天真又让人生气。
看起来已经恢复的右手还有些颤抖,她把掌心贴在库丘林的脸上,“从结果看不是很好吗?”
“也就是说你不觉得这样对比有什么错误?”库丘林的手放在她的腰上,这让艾芙拉觉得有些痒,就更往他身上贴了贴,理所当然的反问,“难道不是吗?”
清澈的眼看的他有些烦躁,少女身体柔软的触感更让他有些难耐,只想把她按在身下做爱,狠狠地占有她,让她不能再去考虑这些问题。
于是他咬着牙把少女的腿掰开,分身就着还未清理的精液挺入她的身体,开始了新一轮的抽插。
“对比是要在同等条件下比的,你和她是一样的吗?”他有些恶狠狠的说。
“……我不明白……”她眼角有泪水,刚平复好的呼吸又被迫紊乱。这时候库丘林才反应过来,似乎这么久了他都没有给艾芙拉告白过,他的信条虽然是喜欢就去ox,但是他上过的人在艾芙拉看来好像不少?告白也是她告白,去哪里也都是她追着自己。
幸好这位大小姐和普通女人不一样,不然就他这种态度,她早就逃走了。
“我爱你,需要你,”他声音沾染了情欲,在她耳边低哑的说,“我可以为了你去艾尔夫海姆,但我不会为了他们放弃你。”他是一个坦率的人,“一直以来我认为你和我在一起是理所应当,以为你会有自觉把自己和其他女人区分开。”
“你失望了吗?”带着眼泪的绿色眼睛看着他,红色的发丝和白皙的手臂落在枕边,库丘林有一种自己欺负她理亏的感觉。
“啊失望啊,我的大小姐居然会为了我自降身份。”他双手按在她脸旁边,下身缓缓的抽送着说,“但这是我的问题不是吗?我从没有说过你很不同。”少女的思绪和花蕊一样,被他搅动的一塌糊涂。手被库丘林按在床上十指交握,腿被迫挂在他的肩上,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的冲击。
他们之间感情问题的来源大概就是这个,艾芙拉把对方看的比自己重要,又过分的自说自话,想要让自己一个人就能把对方的问题解决,而库丘林并不领情也不需要。
他将像划过天际的流星一样,如果注定转瞬即逝,那在年轻之时就要耗尽一切。这是作为战士的选择,也是人生的信条。
艾芙拉想让他不止有一瞬的辉煌,想在面对命运时能更改它的路线。因此她一次一次奋不顾身。
是什么让她喜欢他?是已经知道悲剧命运却依旧勇往直前的选择?还是他粗鲁却意外照顾人的性格?艾芙拉不知道,但这一切都只是因为是“他”而已,如果不是库丘林,她也许不会选择留在阿尔斯特。
“……”听到她小声说了什么,库丘林低头,听见她喘息着小声说,“……能遇见你真好。”
柔软的感情铺满心底,像炽热夏风吹落金链花海,金色的海洋波涛汹涌,掀起致命的海浪,让他甘心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