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精壮的男人们正簇拥着我。
浓郁得让人脑袋昏昏的巨量荷尔蒙气息弥漫在我的周遭,并随着时间推移持续发酵中,堆积成对我这种浪人来说堪称致命的肚毒气。
“嗯啊……”
微妙的情绪在胸中发酵,为排泄这无形的压力,我扭动腰肢,尽全力向上伸展身体,惹来周围人的一阵瞩目……并没有。
全副武装的士兵们只是瞟了一眼便重新专注于行军,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的。
即使有可爱的年轻人一时盯着不放,也会马上被周围人用剑柄殴打,强制性回神。
需要这么恭敬吗?又或者,其实是这副身体还不够魔鬼?!不,那可不行,毕竟人活着到底是为了满足,而充盈内心最简单直接的方法便是认同本能的价值并忠实地予以遵守,既然如此,诱人堕落的魔力(荷尔蒙)便是必不可缺的!
也就是说————
“涩精灵!”
“对、对不起!——是说我才不是涩精灵!”
身旁一脸心虚地低着头的平板(略有增大)精灵猛地一颤,随即发起抗议,但我自然是拒不受理,伸手掐住她的脸颊,用力拉扯。
“来做吧,嗯!”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你在说什么啊,怎么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在剧烈的拉扯以及一声听上去很痛的“啪”之后,我再度伸手掐住她的腰侧。
“呀!”
啧,竟然没有赘肉。
“所以说,这是给你的惩罚呀。”
“唔,真的,唔唔,非常抱——咿呀!”
真是的,竟然说抱歉。明明只要拜托一声就算不是那么情愿我也会去做的。这只精灵实在是又涩又笨,比队长差远了。
“抱歉有用的话,还要佣兵干什么?!”
“不,佣兵不是干这个的吧,是说你准备怎么对待犯错的人啊!”
“哼哼哼,你用我的名义帮助了多少人,今天就要你在大庭广众下大喊不要不要多少次!”
前几天那次单人侦察结束后,王国的军队就开始行动了。
作为带回情报的重要人物,我受到了赞赏。
到这里都没问题的,不过,因为某只笨蛋精灵在不征求本人意见的情况下自顾自用我的名义和资金建了什么孤儿院,还帮助了不少人的样子,事情一下子发酵起来变得大头了。
如果不是偷溜出去在花街的小姐姐那里放飞自我,结果刷卡时突然显示余额不足,大概自己今后也不会察觉到这点吧。真是的,笨蛋精灵,实在是太笨了。
拜这个笨蛋所赐,我成了孤儿院赞助人、「协会」的名誉会长、边境重镇的领主大人、教廷钦定的征战圣人、以及……
————「勇者」。
最后一个姑且不论,毕竟再怎么觉得莫名其妙,神明大人也确实选择了我的样子,但其他的是什么?我是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的佣兵哦,已经打定主意今天晚上也要作为春街繁华的象征,去帮助生计困难的小姐姐们,为什么口袋里的钱会流向孤儿院那种和我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
说到底,答案只有一个。
我伸手探向最近略有成长的果实。
“不、不行!”
“诶~不准备补偿一下我吗?”
“唔、那个…总之现在不行!”
“可以变得更大哦~”
“唔唔唔……来,来谈谈别的事吧!比如说你的身体!”
好吧,她的挣扎成功了。看到原本还算可爱的脸因为担心变得微妙地叫人不快,我也只得收手,装作无事般耸耸肩。
“看起来像是有问题的样子吗?”
“确实是用魔法处理过了,药物也有好好敷上去,可是…还是会痛吧?”
“嗯……”
因为撒谎一定会被看穿,所以我选择沉默。
老实说,现在还是会有幻痛,尤其是在回想起和那张几乎和队长别无二致的脸时,剧烈的刺激几乎要撕开我的脑颅。
眼睛、耳朵、口鼻、一度停止的心脏……因为「勇者」无法向「贤者」出手的缘故,我自毁了认知的手段…靠剧烈的疼痛压制「勇者」的本能,结果后遗症似乎有些严重的样子。
但是没关系,因为这只涩精灵在我身边,所以没关系。
“果然…今晚也用熏香安神吧,要不要我做个香包给你?嗯,好,回去就开始做吧。”
“喂,根本没有任何人回应你把,不要再那里自问自答啊!要认清主导权的所在啊!你这涩精灵!”
“可、可是……”
“没关系的啦,就算这双眼睛报废我也可以打到死的哦,所以不用担……”
————明明只是开个玩笑,却被打了。
“才不是那种问题!也不许再说这种话!要更加爱惜自己的身体,而不是当作工具胡乱使用!听到了吗?!”
“额……”
“你是我的!听懂了吗?!”
“咦?等等,好像不对……”
“听•懂•了•吗?”
“啊,是、是的……”
是说,没有认清主导权所在的,好像是我诶。
这趟回去之后,给自己买个项圈好了。
话说回来…虽说是玩笑,但也不尽然,毕竟……我内心深处,大概是期望着那种关系的,那种单纯至极的关系……
————使用者(「引导者」)与工具(「勇者」)。
如果能变成那种情况的话,在各种意义上都会相当轻松吧。
这么想着瞟了一言身旁的涩精灵,却发现这家伙抱着自己已经羞红了的脸,嘴里念念有词。
“呜呜呜呜呜我刚才到底说了什么啊……”
……嘛,还是算了吧。
这么逊的家伙做我的老大什么的,真心不行啊。
嗯…再加把劲吧。
(终有一日,「——」,你会成就属于你的自我。)
………好累啊,队长。
在成就名为自我的伟业之前,自己大概就要筋疲力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