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艾莉诺斯的帮助之下，西泽得以再次体验了一回风驰电掣的速度。他们两人再一次高调地穿过了精灵之森的上空。
西泽也有问过艾莉诺斯，万一有人进入精灵之森并偶然遇上了怎么办？
“我有维持着探知魔法，即便不依靠风种子，我现在也能感知到相当大区域中的魔力流动。”哪怕是普通人，也逃不过艾莉诺斯的感知。
西泽颇为无语：“我只想问你有什么不会的魔法吗？”
“没有，只要魔力足够，其他属性的魔法我也能施展给你看。”艾莉诺斯得意地说到。她甚至在雨燕中转着圈，悠闲的模样都不像是在同时施展两个极其惊人的魔法。
对于艾莉诺斯上面说的那句话，西泽只当她是在吹牛。他可从没听说过哪只精灵能使用多重属性的魔法的。这完全违背了魔法的基本常识了，所以艾莉诺斯的确是在胡说。
他们很快到了精灵之森的外围，然后收了魔法，艾莉诺斯也理所当然地回到了西泽身上。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接下来这段路只能步行。
从郊区一直步行到城里，原本西泽就打算这样回家，可是艾莉诺斯注意到了一些意外的情况。
「西泽，那边好像有你认识的人。”艾莉诺斯出声提醒到，“诺，就是那前边的小巷子里。」
「我认识的人？」西泽万分疑惑，他认识的人本来就少，这个时间怎么还有人在街上瞎晃悠啊？
「她好像遇上了点麻烦，你不去看看吗？」
“我真的不是个好人啊，不要老想着我会见义勇为了。”西泽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是这样说，他还是朝着艾莉诺斯说的地方赶过去了。
莉莉安退后了半步，她的脚后跟已经抵到墙壁了。额头上出现的冷汗还有逐渐加快的心跳都在提醒她什么叫做恐惧。
站在她对面的是一个高她不少的壮汉，手中的尖刀印着月亮的寒光。
“把钱都交出来，我可以放你走。”壮汉毫不掩饰地说出了他的意图，他只是想要钱而已。
“我……我身上没有带钱。”莉莉安的声音不大，而且有些颤抖。
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倒霉地遇上抢劫，早知道就不自己一个人走夜路了。
“少废话，交不出钱你就别想走。”壮汉并不相信莉莉安所说的话，并且开始一步步紧逼。
西泽就在转角处观察情况，他也是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遇上莉莉安•格拉蒂斯。虽然说西泽和她关系并没有多好，但是她和希露菲是好朋友啊，如果她受了伤想必希露菲也不会好受。
「你要袖手旁观嘛？」艾莉诺斯姑且是问了一句。
「不着急。」西泽没有冲动行事。
但是形势也由不得他思考多久，思索之间，他注意到了不远处的光亮。那是法缇城的巡逻队！正是专门管理这些事情的。
眼看着壮汉举起了尖刀！
突然，“哐”的一声，一旁的箱子落到了地上！
“是谁在那里！”提着灯的人影朝这边赶了过来！
“啧。”壮汉见势不妙，顾不得到嘴边的肥羊了，“算你走运！”他可不想被巡逻队的给抓到，那群家伙可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
眼见灯光慢慢近了，壮汉不再犹豫，直接夺路而逃。
“哟，小姐，你没事吧？”身着盔甲的人提着灯走来，但是他并没有按要求的穿戴头盔，身上还很大的一股酒臭味。
莉莉安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了，还好遇上了巡逻队。
“谢谢，如果不是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莉莉安非常感激地向对方道谢。
「看起来完美解决了？」艾莉诺斯也松了一口气，巡查队当然也是他们引来的。
西泽倒是没出声。
“谢就不用了，客气什么。”这位士兵摆了摆手，动作幅度很大，看起来完全是醉酒的状态。“小姐，我救了你一命，你总得表示表示吧？光说谢谢有什么用啊？”
莉莉安愣了一下，没明白对方的意思。
士兵搓了搓手指：“大叔我这么不容易，给点下酒钱总不过分吧？”
下酒钱？莉莉安有些要急哭了：“可是我真的没有带钱啊！能改天再给您吗？”
“啧，穷鬼。算了，没钱就用其他的东西当吧。”这个醉酒的士兵慢慢晃悠着往前，眼中放着凶光。这个女学生虽然木讷了一些，但相貌身姿还是相当出色的。
其他的东西？莉莉安抓紧了自己的衣襟。
“哎呀，那么紧张干嘛，稍微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士兵慢慢逼近着，“我劝你别反抗啊，我以前也是法缇精灵学院的首席，跟人决斗就没输过。乖乖听话保证不让你受伤。”
“西泽……”艾莉诺斯直接现身了，取出了西泽送给她的白色斗篷。
西泽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赶跑了老鼠，却引来了豺狼。”夜国的治安好不起来，这些蛀虫就是原因之一啊。
士兵把莉莉安逼到了墙角，就要伸出肮脏的双手。
下一刻，一道白色幽灵突然横在两人之间！
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到胸口突然传来一股巨力！整个人的身形倒飞了出去，直接狠狠地撞上墙壁。
让西泽意外的是，虽然他有让艾莉诺斯留手，但没想到这个士兵撞上墙壁之后竟然能毫发无伤。
他的背后生出了一片藤蔓，就是那些藤蔓减小了冲击力。
他原本提在手上的灯摔碎在地，燃起了一小团火焰。
莉莉安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白袍人，她根本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出现了眼前的！
“你这家伙！竟然敢偷袭我！”士兵勃然大怒，周身魔力激荡而起，“莲！给我狠狠地揍那家伙！”
一个绿色的精灵扇动着翅膀出现，但是却犹豫着没有马上行动，对方的第一道攻击自己并没能看出深浅，更况且……这次不对的是他才对。
“莲！你愣着干什么？”士兵大吼着。
名为莲的精灵看了看被逼到墙角的莉莉安，抿了抿唇，最后还是依照士兵所说的展开了魔法阵。
藤蔓从魔法阵中生长出，径直扑向不远处的白袍人。
西泽不为所动。
就在藤蔓即将到达的前一刻，无端的火焰突然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以摧枯拉朽之势燃尽了所有藤蔓！
艾莉诺斯就随意地坐在西泽肩头，她为了罩上白斗篷她收起了翅膀。此时她伸出了玉指对着士兵和他的契约精灵遥遥一指。
“散！”
一阵强风陡然袭来，这阵强风没有造成任何伤害，但是士兵和莲惊恐地发现：他们的魔力竟然在这一瞬间全部消失了！
就仿佛被一下子被丢进了魔力不存在的世界，任何的挣扎都不会激起丝毫波澜。
这个身着白袍之人，远比他所见过的精灵使都要强大上几十，不，几百倍！
同样是作为精灵，莲注意到了坐在白袍人肩膀上的小小一只，明明斗篷遮住了她全部的容貌，但是仅仅只是看了一眼，竟然会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从心底涌现。
对方要是想杀他们，那只需要一瞬。
冷汗一下把背给浸透，士兵的酒劲给吓醒了不少。自己怎么这么不长眼，招惹了这么一个魔王！
他腿一软，直接给跪了下来：“饶命！饶命啊！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我还有个女儿在家等着我养活！”
呵，真是欺软怕硬的家伙，这种时候知道把自己的女儿拿来当挡箭牌了？
“不许跪！站起来说话！”嘶哑的声音从斗篷底下传出，他不喜欢别人朝他下跪，任何人都不行。
“是，是。”士兵连忙站起，只当西泽是哪个隐世高人，对他的话那叫一个言听计从。
“你叫什么名字？”斗篷下再度传出嘶哑声音。
“小的叫比尔•艾尔伯特。”艾尔伯特声音颤颤巍巍。
“我问的是你叫什么名字！”斗篷下的声音突然升高了一些。西泽真的是想把这人脊背给挖开，看看里面到底是弯的还是直的。
“我，我叫比尔•艾尔伯特。”艾尔伯特给西泽这么吓得不轻，又复述了一遍。
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普通的巡逻士兵竟然姓艾尔伯特。也就是说，这人还是艾尔伯特家族的人，西泽白天才在艾尔伯特公会注册，晚上就遇上这么一出。
“你呢？”西泽问艾尔伯特身旁漂浮的精灵。
“我？”莲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也会被问到名字，“我叫莲。”自从和比尔签订了契约之后，好像只有他会叫自己的名字。
「你这是在教训人还是在查户口呢？」艾莉诺斯悄悄地吐槽了一句，她不明白西泽这是在干什么，给这个家伙一点教训放走了不就行了？犯得着这么问来问去的吗？
西泽没有理会艾莉诺斯，他这样做自然有他的考量。
“大人，您就饶了我吧。”艾尔伯特再度求饶，他可不想死在这儿啊！自己晃荡了半生，最后就这般下场。
“呵呵。”西泽冷冷地笑了笑，“让我放过你？我似乎没有理由这样做。”
听西泽这么一说，艾尔伯特更慌张了：“我在法缇的精灵使里面排得上前十！我，我可以帮您做事！”为了求得眼前这位大人的饶恕，他绞尽脑汁去想自己的作用。
「哈？在法缇能排得上前十的精灵使这么弱？」艾莉诺斯惊讶的声音从脑海中传来。
西泽和艾莉诺斯不一样，他知道艾尔伯特并没有说谎，并不是对方太弱，而是艾莉诺斯太强了。
虽然心里清楚，但西泽还是严肃地质疑到：“满口胡言！既然实力不弱又身为一名艾尔伯特成员，为什么只是一名普通的巡逻队士兵？”
“他没有在撒谎，我可以证明。”莲在此时上前，他们两人的组合在法缇的确是少有敌手。
“大人！大人，这巡逻队是我挤得头破血流挤进来的，因为活又少，薪资又高，除了需要像今天这样接待那群可恶的查尔卫队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做。”艾尔伯特赶忙如实交代，不敢有丝毫隐瞒。
原来是在那边混日子。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成为精灵使，又为什么会从法缇精灵学院毕业？”西泽看着这个满脸胡渣的中年。如果打算混日子的话，并不需要成为精灵使，因为巡逻队压根没有这种要求，哪怕就算是有，光凭艾尔伯特这个姓氏就能轻松解决所有问题了。
西泽的这一问，不可谓不一针见血。艾尔伯特听了这一问，神色复杂变换起来，沉默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他何尝不是曾经想过这个问题。
接着西泽看向了伴在艾尔伯特身旁的精灵：“你是叫莲是吧？身为这个人的契约精灵，你不仅不阻止他进行犯罪行为，反而去当他的帮凶？”
“我有劝过他的！”莲赶忙辩解到，“我只是他的契约精灵而已，没办法左右他决定的事情。”
莲的这番话让艾莉诺斯觉得有些似曾相识，这种理由在西泽那里是通不过的。
“这样啊，所以你们两个才一起在巡逻队混日子啊。”西泽果然不认同莲的理由，“也难怪，毕竟精灵的寿命要远远长于人类，对你们来说，几十年、上百年也只是须臾之间吧？这个精灵使不行了，就等他老了、死了再换一个就好了。”
艾尔伯特稍微有些吃惊地看了一眼莲。
感受到艾尔伯特的视线，莲咬紧了银牙：“不，我从没有这样想过！从和他签订契约的那一天开始，我们就是一体的，我从没有任何要离开他的想法！”是啊，从他们相遇的那一天起，他们的命运就已经紧紧绑定了，根本没有这个白袍人所说的这回事！
「你这句话算是在顺便内涵我吗？」艾莉诺斯不满地说到。
「我哪儿敢啊，能遇上艾莉诺斯大人是我此生莫大的荣幸。」西泽不仅要斟酌着和莲的对话，还要忙着应付艾莉诺斯的心念传话。
不过这个应付的话语，看起来艾莉诺斯对此相当受用？
“既然你都说你和他是一体了，你还想要推托你在这里的责任吗？”西泽接着反问了一句。
莲愣住了。
她在推脱责任？
她没有推脱责任，她只是没有办法制止比尔……
不对，她有办法制止比尔的，使用魔法能很轻松做到，但是她没有这样做。
她明明可以防止比尔的错误，却没有这样做。
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她终于承认了西泽是对的：“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的。”
“想要道歉的话，不应该对着我道歉。”西泽笑着提醒了一句，这回的笑容要温和上了许多。
莲听了西泽的提醒，终于注意到了处在西泽身后的莉莉安。
她很认真地欠了欠身：“对不起，让你感到害怕了。来，比尔你也是，一大把年纪了，做错事情就要承担责任。”
一个中年人要向小女孩道歉，他实在是有些拉不下脸，但是他还是开口了：“十分抱歉。”
“抱歉，如果遇上什么问题可以在巡逻队找到我们，我们会尽可能地弥补我们的过错。”莲觉得比尔的道歉不够有诚意，当然她知道比尔现在拉不下脸面，所以就代他向对方道歉了。
莉莉安有些茫然失措，刚才还想要图谋不轨的人现在竟然在向她低头认错？
“呃……嗯。”她姑且是点了点头，不过她可没打算去巡逻队找这个人帮什么忙！
“今日看在莲的份上放过你了，若有下次，绝不饶恕。”西泽点了点头，厉声道。
“谢谢，谢谢您的宽宏大量。”艾尔伯特如释重负，得亏是这位大人放了他一马，要不然指定没他什么好果子吃。
“谢谢您的提醒。”莲也向西泽道谢，有了今天这位大人的点醒，她也总算意识到了一些问题的所在。道谢之后，莲和艾尔伯特一同离开了这里，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可算是解决了，西泽也是如释重负。
「不得不说，你这样说教一番倒是比直接揍他一顿来的效果要好些。」艾莉诺斯还是用着意念和林凡交流，哪怕是只剩下了莉莉安一个人，她也不想放松警惕。
「不是每个人都会听进去，而且夜国这么大，我要是每遇上一个误入歧途之人就说教一番，怕是说到天荒地老也说不完。」林凡眼眸略微波动了一下，「所以啊，要从更加宏观的角度来减少这种事情的发生。遇上一个说教一个，只不过是效率极低的表面工作罢了。如果只做这些表面工作，却不追究发生这种事情的原因，是没办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影响犯罪率的因素很多，夜国经济不景气、教育普及程度不高、法规混乱松散，有一大堆的问题亟待解决。」
听了西泽的这一番话，艾莉诺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西泽，我倒是越来越佩服你了。」艾莉诺斯原以为神皇已经足够让她惊讶了，但是现在西泽所展现出的气魄实在是不凡。
「佩服就多夸几句。」对于艾莉诺斯的佩服，西泽爽朗地回应。
处理完艾尔伯特的事情，西泽转向了莉莉安：“没事吧？”
见眼前这位大人物突然转向自己，莉莉安有些手足无措，慌忙之间摆了摆手：“没事，没事。”但是当她摆手的时候，突然感觉眼角有着晶莹顺着脸颊划了下来。
她哭起来了。
看着莉莉安哭，西泽竟然也变得有些手足无措，对于安慰女孩子这件事他可是真的不擅长啊！“我来晚了点，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西泽理所当然地认为莉莉安是被今天发生的事情吓到了，现在还感觉心有余悸。
“诶？”触碰到自己脸颊上的泪珠，就连莉莉安自己都有些惊讶，“啊，抱歉，我没有在害怕，可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她开始擦拭泪水，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泪水越来越多，最后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势头。
西泽只当是莉莉安倔强的不肯承认，直到他听到了莉莉安接下来所说的。
“对不起，我不是在害怕，只是……只是觉得您真的是太过于强大了。”莉莉安一边抹着泪水一边说道，“强大到，让我觉得我哪怕是用尽这一辈子漫长的几十年时间，都没办法望见您的背影。”她已经感受到了，蕴藏在这位大人身体中无比庞大的魔力，足以让她感到窒息。
她曾去看过法缇领主大人的战斗，那份强大让她无比激动，从那时起就决心要成为一流的精灵使。可是在真正进入到精灵学院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可能并没有成为精灵使的天分。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没有办法进步神速。已现在这种速度的话，到二十岁、三十岁、四十岁都没办法有所成就，她不想要这样。
今天被这位大人救下，心存感激之外，还能很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无力，能很绝望地看到两人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用尽一辈子也没办法追上啊……”西泽可算是有些理解莉莉安的想法了。
“哈哈，原来如此，不过现在就这样断定是不是有些为时过早？”西泽畅快地大笑了起来，但特地的压抑让他的笑声沙哑而难听，“世界上的确是有天才，但是有不少人都遗憾地发现自己不是其中的一员。这不打紧，毕竟能够勤奋刻苦也算是另一种天分。你方才十多岁，如果你是真的想要变得强大的话，刚起步就投降了又算什么呢？”
“您是说，只要足够努力，我也能追上您吗？”莉莉安的泪水慢慢止住了，有些半信半疑。
“未必不能。”
既然这位大人这么说的话，那肯定不会错。莉莉安似乎重新拾起了信心：“谢谢您。”她深深地向西泽鞠了一躬。
西泽摆了摆手：“不早了，早点回去吧，免得家里人担心。”
“是。”莉莉安点了点头，她的确是外出太久了。走到拐角处，又回头鞠了一躬，这才安心地离开。
在确认对方离开了之后，艾莉诺斯摘下了自己的兜帽：“啊啊，这位女孩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呢？在某人坑蒙拐骗之下，把第五神皇给当作人生目标了。”
“别这么说，我还是挺佩服能够这样去努力的人。”西泽也摘下了兜帽，他的面容要平静许多，并没有在开玩笑。
“哼，她想要费尽一生的目标，某个好运的家伙却是一开始就已经达到了。”艾莉诺斯用手撑着西泽的肩膀，赤足在空中晃荡着。
“你说的某个好运的家伙现在正在被全国追杀，家里也一穷二白，只能靠着法缇领主的接济才能勉强维生。”西泽叹了口气，他的境况也相当不好啊。
“即便如此，我仍然觉得你是天底下最走运的家伙。”艾莉诺斯离开了西泽的肩膀，飞到了他眼前，“因为你遇上了我。”
……
“是，是。”面对艾莉诺斯的自夸，西泽敷衍地应和了两声。虽然敷衍，但是却没有否定。
